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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說過,蕭家從此馬入狹道,不能回頭,從進往後,就是兄弟,必須是兄弟,攜手則生,鬩牆則死。”他笑了一下,挑高嘴角:“你習帝王策,我修兵法道,這些年並肩而戰,就算沒有血緣關係,總有些許情誼。哥哥,要成大事,總要有人替你領兵謀反,九部兵符盡歸我手,只等你一句號令,就會出生入死。可是,哥,莫說你不喜歡他,就算你喜歡他,我也是一萬個不答應。我醜話說在前頭,別等到到時候四面楚歌,才怪我不顧情誼。”
蕭青行開始只是不滿的皺了眉頭,不該聽的,全被那孩子聽見了,聽到後來,卻是一股無名邪火上了心頭,可還在秋水不驚的笑:“論到情誼,我替你又遮擋了多少醜事?你想要的東西,哪次我沒幫著你?從小到大,哪次我沒讓著你?打宣州城的時候,若非我替你擋下那一劍,你早被……”
管家聽得站了起來,喊了一聲:“大人!”
兩人默默凝望一會,這次交鋒,彼此都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蕭丹生慢慢握緊拳頭,又咬著牙鬆開,一字一字的低聲道:“總之一事歸一事。塵兒不跟我走,可以,我不強求他,我不求他。可如果是你要用兵符,就先得把我的人還我,我見著了他,才認你這個哥哥,到時候一切好說。就算你要撕破臉,我也還是這句話。”
“哥,求你放過我們。”他說著,又看了一眼唐塵,裹緊裘衣,掉頭就走。蕭青行手中慢慢用力,茶盅一下子碎在他掌心,碧綠色的茶水在空中綻放開來。蕭青行輕笑起來:“意外啊意外,唐塵,讓我猜猜你的計劃實現了多少,十之一二,十之三四,還是一半?總之是一個妙不可言的開端吧。”
他用力把唐塵一直低垂的頭抬起來,看著少年空洞的表情,猜不出他究竟是在哭泣還是微笑。老管家雙膝跪地,聲嘶力竭道:“大人,這人留不得。”蕭青行低笑起來:“好,好,那我就不留了。”
唐塵直到此時,才露出一絲驚愕的表情,他幾乎是立刻站起身來,拉住蕭青行的袖袍。蕭青行靜靜的看著他,微冷的手指輕輕撫過少年的臉,嘴角是清冷的笑意:“很驚訝嗎?我剛才不是告訴過你了,‘你要自己去解釋,我弟弟若是執意不肯,我絕不會和他翻臉,更不會有一絲半毫的不捨。’沒想到你從未把我說過的話放在心上。不過也沒什麼,我現在便把你送回去,我弟弟喜出望外感激涕零,從此馬首是瞻,也不算是壞事。”
老管家以頭貼地,低聲道:“大人英明。”
蕭青行用力把袖子從唐塵越拽餘越緊的手裡抽出來,輕聲道:“只是可憐你了,大概需要花費不少功夫跟他解釋,你為什麼不跟他回去,為什麼不看他,是不是變心了……”唐塵顫抖了一下,難以置信的抬頭看他。蕭青行把頭低下來,湊到他耳邊說:“呵,看來你猜對了,我原本就沒打算留著你,小廟哪裡容得下你這尊大佛。我最怕就是禍起蕭牆。”
唐塵幾乎是驚懼的抬起頭來,顫抖的抱緊男人,蕭青行皺了皺眉頭,倒也沒有急於掙開他,輕聲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我那可憐的弟弟此時心裡在想些什麼。──為什麼塵兒不跟我回去呢,不是說好在一起的嗎?不是說好一生一世的嗎?他為什麼騙我,把我當成什麼了?他怎麼敢騙我?”
他看著唐塵蒼白的臉色,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顱,低笑起來:“你也覺得他會這麼想,是不是?”
丹青劫37'3P'
他並非看不出來,唐塵眼睛裡不但有驚懼,祈求,還有怎麼也遮掩不了的恨意。蕭青行看了他好一會,才輕聲囑咐道:“去收拾他的行李,我送他回去。”
管家連連應聲,躬身退下。蕭青行懷裡是少年冰涼的身體,蕭青行嘲笑似的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將他推開,低笑道:“也許我會記得你,你在床上的時候……”蕭青行並沒有說下去,一幕幕片斷不合時宜的在他腦海裡閃過,溼潤的眼眸,鮮紅的唇色,無聲的喘息和迎合,如同融化一般銷魂蝕骨的快感,他輕輕搖了搖頭,將一切置之腦後。
門外已經備好了暖轎,唐塵拿到行李之後,就一直縮排轎子的角落裡,蕭青行不時的打量著少年,似乎覺得這孩子隨時都會逃跑,只恨嗅不到半點跡象,他伸手放下轎簾,轎身微微搖晃著離了地,這幾個月無時無刻不防備著明槍暗箭,此刻眼看著要舒一口氣了,他卻越發的繃緊神經,不苟言笑起來。
唐塵的髮絲微微落了一束在頰邊,隨著轎身波動,不停的晃。郊外是行人漸漸明朗起來的吆喝推攘聲,還有厚底靴子踏進泥地裡吱吱的輕響,匯成一片異常刺耳,但蕭青行總覺得聽不分明瞭,密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