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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妖王之子?”
狐妖花尋笑眯眯地握住小六指到他鼻子上的手,“容山主客氣,凡有差遣,花某敢不從命。”
第2章 序章二 楚君 (1)
荷開在水中,亭亭暗香。
案後坐了一人,劍眉朗目盯著眼前的人,“他呢?他連我最後一面也不敢見麼?”
“陛下有言,今日花好月圓,請殿下飲酒。飲了這杯團圓酒,先皇還在等著殿下去盡孝道呢。”站在他面前的人一身太監服飾,聲音尖銳。
“混蛋,我楚無妄半生戎馬,豈容爾等鼠輩放肆?”男子猛地揚起頭來,目光如電瞪向眼前的人。
太監心中一突,他於這大楚皇宮之中,早已雙手沾滿鮮血,就光這鴆殺之事就不知做了多少,前幾日靜妃去的時候還是他親手勒的白綾。眼前這男子縱然已是沒牙的老虎,可那目光卻猙獰如在屍山血海中狂笑的野獸。硬了頭皮勸道,“殿下,今時不同往日,你的一身功力已廢,你以為你還是昔日梟羽營的大統領麼?我勸你還是識些時務,別難為奴才,您也走得安樂。來啊,請殿下飲酒。”言罷,捧著酒上前一步,早已靜立在旁的侍衛伸手欲抓住楚無妄的發,迫他抬起頭來。
嗡然一聲鳴響,一道青光倏然亮起。男子拔了侍衛刀在手,他以指輕撫雪亮刀鋒,目光中帶上一分眷戀,“我昔日掌梟羽營時,曾向父皇發誓。好男兒生當渴飲刀鋒,死當馬革裹屍,死於你這等不男不女的人手中。。。。。。太髒。我楚無妄今日借刀一用。”
刀光映白了眉眼,鮮紅血光噴濺,楚無妄已大笑著橫刀自去。
“總管。。。。。。”侍衛喚了一聲。
“慌什麼”,太監尖銳地叫一聲,那細瓷酒杯自顫抖的指尖摔落地上,燭照之下宛若沾染血痕。
“把他的屍體給我丟進荷花池去。”
梟羽營守著陸川江,是整個楚國的門戶。有梟羽營在,楚地的人便能安享太平,將日子過成朱樓煙雨,畫舫歌吹。此時朱樓猶在,但兵臨城下之際,嫋嫋歌吹已翻作慘烈哭號。
“大人,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他才十三歲。”婦人跪地牢牢拉著一匹馬的韁繩。
“我放過你們,誰放過我?今天我要不抓夠一百名兵卒,就該換我挨鞭子了。要怪就怪梟羽營吧,誰讓他們反了。”披甲計程車兵揚起鞭子就打在婦人身上,那婦人背上已露出斑斑血痕,指甲劈裂卻不肯放手。
“住手”,士兵聽到一聲呵斥,尚未抬頭就看見手中鞭子突然斷了。說話的人站立在街角,那人白衣單薄,牽著一匹馬,另一隻手的指尖正轉著一截柳條,雖是容顏秀美,但眸光鋒銳如刀。
士兵低頭見掉落地上的斷鞭之旁,正落了一片柳葉,心下一凜。抱了抱拳笑道,“這位少俠好俊的功夫,在下松陽七品守備劉柱子請了,只是這松陽軍防已到了關鍵時刻,若撐不過這幾日,為梟羽營破了松陽關,就危險了。少俠若有心相助,正是松陽的一大助力,若無心相助,還請莫要干涉軍務。”
“若松陽的防衛要指望十三歲的孩童,還不如早早開關門降了罷。”那人冷聲道,“帶我去見陳舟。”
陳舟正站在城頭之上,聽了士兵稟告下了城頭,就見一位白衣男子坐於馬上對他抱拳道,“陳大人,多年不見了。”
“三皇子”,陳舟正要行禮,為那人攔住,“陳大人,我是容斬眉,我不認識什麼三皇子。”
陳舟應了候他下馬,將容斬眉引上城頭,“容公子今日怎麼會到此處?”
容斬眉道,“我要到梟羽營中去,先經過鬆陽關,見你計程車兵在抓人。看來。。。。。。陳大人你的戰情有點吃緊啊。”
陳舟苦笑道,“何止是吃緊,我也不怕和你說,梟羽營不愧是太子一手調|教出來的,你看這攻防,這佈陣,那是鋒銳無匹啊,哪是我這些蝦兵蟹將能擋得住的。別說我們這些了,我就不信楚地有多少人能攔得住。若不是陸川江對岸還有個周,我早信了他們可以一路打進留都。”
長風獵獵吹著容斬眉的白衣,他的目光落在城下,那裡正有披著玄黑輕甲計程車兵列陣。中軍可以看見繡著梟羽營標誌旗幟,梟羽營的標誌是一隻張開翅膀的雄鷹。
“鵬鯤負遠,千羽梟梟。關山迢迢,共子守望。這大楚最強的雄鷹,刀鋒所向已是楚京。這面旗幟,陳大人認識麼?”
陳舟舉目望去,容斬眉所指的並不是梟羽營的旗幟,而是另一面硃紅的旗幟,繡著一個大大的楚字,旗幟的邊緣已經開始發白。夕陽如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