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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了一下,銀牙一咬,“樊綽約!”
“東西在哪裡!”聶徵狐也不贅言,他只是不喜歡和一個不用真名的人說話。
綽約忽然覺得自己遍體生寒,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趕緊運功抵抗著這無形的罡氣,聲音努力維持著沒有波瀾,“城主把藥囊和兵刃放到黑骨祭壇了。”
“那是什麼鬼地方!”聶徵狐皺了皺眉,神色不善。
“黑骨祭壇乃是城中供奉涅婆神的地方,也是僵命城防衛最森嚴恐怖的地方,公子等一下……”綽約目瞪口呆的看著聶徵狐縱身躍出窗外,根本不聽她說完,不禁有些慌了,那黑骨祭壇危險重重,豈是隨意就可以闖入的!她呆了一陣,為自己忐忑難言的心事,然後有些惱怒的,自己怎麼會這樣!
可憐心事,欲拒還迎。
傍晚的夕陽有種逢魔一般的美麗,這裡是一處詭譎的長廊,廊壁上雕刻著色彩誇張的壁畫,細細看來,全部都是惡鬼修羅侵襲世間的景象,充斥著血腥和暴戾,每隔數步,在長廊兩側便出現一左一右兩顆黯黑色的骨質骷髏頭,身為醫者,聶徵狐自然分辨得清,那分明是中劇毒猝死之人的頭骨製成,饒是他平素見慣殺戮,此刻也不禁皺了皺眉,僵命城,果然是一個變態的地方。
可是此刻,他急欲拿到自己的覲鬼刀和藥囊,尋魔醫對於貼身之物,總是有著極強的獨佔欲,即使毀卻,也絕對不願意落到旁人之手。他足下輕點施展輕功,不過盞茶已經走到了長廊盡頭。
盡頭乃是一對異獸蹲據,似石非石,似鐵非鐵,在異獸的眼眶處鑲嵌著血色的寶石,折射殘陽如血,有種懾人心魂的味道。
聶徵狐無謂冷哼,伸手正待去探察那眼珠狀的血色寶石,身後忽然一陣輕咳,打斷了他,“我若是閣下,就不碰那蟲玉了。”
聶徵狐一凜,以他的修為,竟然沒有覺察到身後一直有人暗隨,他回頭,看到一個穿著黑袍的頎長男子,有著溫潤如冠玉般的眉眼,偏偏糅合著睥睨無道的氣度,最易使人心生好感,又不經意臣服,聶徵狐感受此人內息,辨識他的聲音,想起他是何人,不禁魅惑一笑,“怎麼,你有性趣在此地任我翻雲覆雨?”
男子一怔,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對自己說著如此的戲謔,卻還是苦笑,“在下上官,聶公子可不要小覷這蟲玉,此物平素儼若石頭,但凡碰觸到活物,便有毒蟲叢中溶化,殺人無形!此物原本只在南荒一個叫做盛棲的蠻夷部落,不想這僵命城……”
聶徵狐也聽過蟲玉之名,只是沒有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見到竟然是在此處,還是由旁人點破,他不禁有些不甘,按照藥理,只需幾味毒草便可以毒攻毒解決這蟲玉,偏偏他的藥囊不在身邊,他望向那個自稱上官的男子,“哦?那就交給你處置了!”心中暗自腹誹,等他拿到藥囊必讓這個男子好看!
上官卻似沒有覺察到聶徵狐的心意一般,徑自從懷中拿出一隻短香,吹燃之後,貼合到那蟲玉上,霎時蟲玉竟然融化起來,大滴大滴的灰黑色蠟狀體液落在地上,細細看來,裡面竟然包裹著尚在蠕動的蟲屍。
“燃燈草?”聶徵狐頗為驚訝的,沒有想到上官竟然隨身攜帶著這味奇藥,天生便是蟲玉相剋之物,不過他也只是稍微側目,眼看失去雙瞳的異獸向下緩慢移動,原本空無一物的牆壁上裂開一道石門,聶徵狐搶先進去,他身後的上官皺了一下眉,隨即釋然。
幾處暗箭飛雨,對於聶徵狐而言根本不在話下,饒是他沒有趁手的兵刃,掌風吞吐真氣,也足以自保,至於身後那人,聶徵狐冷冷覷他,只得讓他自求多福了。
上官也是殊無驚慌,腰間名劍甚至沒有出鞘,看似隨性揮舞著,卻堪堪抵擋天羅地網般的暗器,看他氣定神閒,纖毫未亂,可見武功絕對非比尋常。
兩個人且擋且潛行,終於來到一處寬敞的斗室,顯然便是那主祭壇所在,一樽眉眼妖邪的女子石像,想必就是那所謂涅婆神,聶徵狐眼尖的看到自己隨身之物便在那祭桌上的金盤當中,正待去拿-
“等一下!”上官卻拉住他的手臂。
聶徵狐忽的邪肆一笑,“怎麼了?上官……”他口吻當中帶了三分調戲三分挑逗,若是旁人,早就因為這一句話魂相授受。
饒是上官,也有些狼狽的失神剎那,然後端正顏色,“傳說涅婆神有十三雙神明之眼,審度世間一切貪婪罪孽,聶公子何不稍待須臾,讓上官為公子代勞!”
聶徵狐心覺有趣,也不拒絕,只是微側著臉,一派閒適的好整以暇,上官對他點頭示意,然後小心翼翼的橫起手中三尺青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