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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和兄長他們究竟身在何處?”上官瀛邪一斂心神,繼續追問道。
“爹?師傅……”封司惑似乎要用力想很久,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便在這時,密道中傳來一陣腳步聲,聶徵狐伸手凌空一針,便封住他的死穴,上官瀛邪配合默契的扶住他,將他無聲無息的拖入一旁的簾幕後面。聶徵狐對著虛弱卻眼神堅毅的水鶴泓一個眼神,但見水鶴泓點頭示意,於是聶徵狐和上官瀛邪一左一右躲入床後。
門小心翼翼的被推開,水鶴泓立即緊閉雙眸,假裝昏厥,意圖引那闖入者上鉤,忽然聽到一聲熟稔的擔憂的聲音,“鶴兒……鶴兒……”
水鶴泓驚喜交織睜開眼,入目果然是封司麟那張俊秀的容顏,卻因為數日勞頓蒼白清臒不少,還殘存著之前血檀之毒,更顯消瘦,“司麟,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你的傷勢……麒兒呢?”
“莫要驚慌!麒兒無恙,我這次是特意來救你的,我們快走……路上再說!”封司麟迅速而不慌亂的扶起水鶴泓,卻發覺他渾身傷痕累累,心痛難當之餘,竟然一句話也問不出來。他無法想象自己那個荒唐癲狂的弟弟究竟對他做了怎樣血腥髮指的事情,只要他此刻能夠活著,他發誓從今以後不讓他的鶴兒再受些微傷害!
“原來是小瘋子你啊!你們真是旁若無人含情脈脈!”聶徵狐一見是他,便毫無忌憚的嗤笑道,這小子如今佳眷在懷,多虧了他成人之美。
“原來是聶公子前來相救,封某感激不盡,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然後再從長計議!”封司麟看聶徵狐在此,倒是放下泰半心思,畢竟尋魔醫醫術驚人,有他在,必有益於奉劍派一脈。
“看你的模樣,是吃了什麼天材地寶一類的藥物吧,哼!中了我的毒還敢隨便亂吃!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聶徵狐口上不饒人,看封司麟溫柔如水的將水鶴泓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絲毫沒有把自己的毒傷放在心上,算是勉力覺得水鶴泓遇人未必不淑。
“聶公子,我們還是先走……”封司麟苦笑,和水鶴泓相視,兩個皆有種劫後餘生的感恩,此刻廝守,便是福澤。
上官瀛邪忽然冒出一句,“此人……最好也一併帶著!”他所指,正是那依舊昏厥中的封司惑。
封司麟見著自己同父異母卻叛出師門的兄弟,一股惱怒的精光從眼底射出,然後對上官瀛邪點頭,“事不宜遲,請兩位跟著我!”他抱起水鶴泓,便率先朝門外走去。
繞繞轉轉,在封司麟的帶領之下,四人在地道當中蜿蜒曲折,數度需要暗門機關,若無封司麟,尋常人想必也只把這裡當成一處死路。三人腳程都算快,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封司麟開啟最後一處機關,一扇石門驀地滑開,外面暖陽薰日,竟然別有洞天,奇花異草,溪水潺潺,視野之內還有幾處茅屋,雖是簡陋,卻自稱一格,無拘無束。
“司麟,這裡是……”水鶴泓驚異的看著周圍,這裡難道正是奉劍派的後山?可是那後山他也曾去遊玩過,從未見過此處。
“看來狡兔三窟這句話從來不假,大凡什麼名門正派總有點藏汙納垢的地方!”聶徵狐大喇喇的說著,嘲諷之意溢於言表,上官瀛邪隨意將封司惑往地上一扔,便挑了一處視野開闊之處,四下遠眺起來。
“聶公子,無論如何,這次我奉劍派遭逢大難,您出手襄助,我以奉劍派掌門人的身份,感激不盡!”封司麟輕輕擁著水鶴泓,支撐著他勉力站定,深深拜倒。
“聶公子於我有兩次救命之恩,此生此世……”水鶴泓陪伴著夫婿一併拜倒,若非聶徵狐和上官瀛邪一併趕來,他恐怕真的要折辱於封司惑手中,此情此景,情何以堪?
“免了免了!”聶徵狐最厭惡這些繁文縟節,“小瘋子,伸手!”
封司麟依言伸手給聶徵狐,聶徵狐診脈片刻,隨即冷笑,“千年翠芷殞芝,你還真敢亂吃!”
封司麟佩服道,“聶公子醫術果然神乎其神,此處喚作蝕劍堂,乃是我奉劍派一派根基所在,只有掌門人才知道的地方,我實在是愧對家父,錯信小人,將奉劍派的大好基業幾乎毀於一旦,若非幾位師叔捨身相救,讓我逃離出鬼火教那群混蛋手中,然後才能暗中潛回蝕劍堂。”
聶徵狐同樣四處望去,眼尖的發覺西北方,一處煙霞繚繞之處,眼神一眯,“我可以為你解除不立血檀之毒,那千年翠芷昀芝向來雌雄伴生,你服下雌芝,雄芝歸我了!”
“聶公子願意出手相救,在下自然捨得!還請聶公子相助,救家父一命!”封司麟眼神清澈而帶了一絲焦慮,坦然無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