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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了,不知道百凰此刻為什麼像是在發脾氣的樣子,像是憤憤不平。
張了張嘴,卻是什麼聲音都沒有擠出來:對啊,我不瞭解緋墨,要不來問你幹什麼?但是我作為他的“愛人”,對他的瞭解卻不如別人,這樣難道才是對的嗎?自己最愛的那個人的事竟然還要透過別人的口知道嗎?原來我對他的愛意統統只是愚昧嗎?
我突然懂了一開始百凰讓我聽琴的意思了,並不是讓我單純的平復心境,而是希望我思考,思考自己是否做得還遠遠不夠,可如我這般急躁,哪能懂他弦外之音?他或許早已知我到訪之意了吧……
在我發愣的時候,百凰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朝著遠處黑暗中朗聲道:“能讓玉宮主移步至此真是三生有幸,不過初次見面就視主人為無物——是否太無禮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玉顏》進入終局階段、同系列的故事還會繼續展開、有留心的妹紙應該已經看到吾輩留下了好多關於魅揚宮主的線索了吧……【笑】
☆、釋然
我目瞪口呆之時,黑暗中的人影已毫不在意地沐浴在星光之下了,正是那讓我魂牽夢縈的之人。
“緋墨……”我的腦子幾乎已經無法處理這樣的現狀了,他要是知道我這樣探尋他的過去那他會怎麼想?
“你就那麼想知道嗎?”緋墨的目光很平靜,平靜到我完全看不出他現在的喜怒。
我不知道從何開口,但不可思議的是我現在並沒有慌張,甚至有一種超乎想象的平靜,彷彿一下從極度緊張中解脫,就好像提心吊膽的一件事終究還是發生了,發生了又能怎麼樣呢?過去了還是跟以前一樣。
我現在就是活脫脫的死豬不怕開水燙:“我有需要了解你的理由。”
竹影婆娑,星河璀璨,他緩緩向我走來:“到時候,我自會告訴你。”
我輕輕一笑:“好。”
他若隱瞞,那我再強求又有何用?百凰說得確實有道理:既然他有隱瞞的心,我又何苦一定去追尋呢?如今他說會將一切都告知於我,我又有什麼不相信他的理由呢?
我站起身:“百凰哥,謝謝你,你的琴曲我會好好地記下來的。”
他擺擺手,笑著說:“能指望你記住麼?但我知道你已懂了,好好看住使你通徹的人吧……像我這樣渡人無數都沒有讓你這木頭腦袋開竅,玉宮主一句話你就幡然醒悟,真是可嘆、可嘆啊……”
緋墨的白衣上落著參差的竹影,聲音有幾分不滿:“還真是承蒙莊主抬愛,能親自調查不才的過往。”
“玉宮主何必這樣謙虛?”百凰並沒有在意,“若是真愛顧忌太多反而成了隔閡,這些話本不應我來說,但別看離昭晗這小子表面上看上去挺隨和、心思簡純,骨子裡可是倔強得很啊……即使在名門正派長大,身體裡卻還流著的叛逆反世的血。”
“這些不必閣下費心告知,但莊主即對我們二人無惡意,日後若緋宮必禮讓三分。”緋墨不冷不熱,態度謙和有禮,恰到好處的疏離。
“我既無心於江湖鬥爭,只是瞭解些時事讓我別那麼顯老而已,這天下啊,終究還是年輕人的天下……”百凰星眸朗目間是經年沉澱的滄桑。
……出了梧桐莊,我抬頭望天,西城的夜晚,天空是那樣的明澈,並不平整的小路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在並排行走,影子斜斜拉開,有幾分蕭索的味道。此時的夜風吹過還是讓人有幾分涼意的,我剛想開口問問緋墨只穿這些會不會覺得冷,他就把我攬進懷裡:“寒玉,你體質虛寒,恐怕要凍壞了。”
我輕輕握住他的手,手掌是溫熱的,但手心留下的卻是常年習武留下的繭子,手心、手指上都留下了曾經受苦的痕跡:“墨兒,我忽的想起來,數月前看到的你寫的信件……”
他想了想,又釋懷地笑了:“寒玉,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
我想了想,無所不能的玉宮主能怕些什麼呢?
“老鼠?”說實話我一個大男人的竟然害怕這種毛茸茸的東西,一看見就起雞皮疙瘩真是丟份……
他搖搖頭。
“鬼?”緋墨殺人無數,晚上會不會做噩夢啊?想到這,我握著他手的勁不由大了些。
“若是怕些鬼魂邪物,我又怎麼能安然活到現在?”他說,“況且世上的人死了便就是死了,若真是有‘鬼’那也只不過是人心裡的鬼罷了。”
是啊,鬼魂終究是懼怕活物的,可人的歹毒心思卻是人世間最最劇毒的東西。
“堂堂玉宮主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