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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墨,你知道嗎?
我看不清你了……
覺得身體一軟,沒了意識。
迷迷蕩蕩,彷彿身於千絲萬縷間,夢中隱約身影,孤立決絕,緋櫻盡散在阡陌之間,夢中,似乎看到,那傾世的容顏帶著絕美的笑,在清明雨落與我對望,那時的我,似乎還小,可為什麼,會與他相見?
覺得頭疼欲裂,又感到自己置身於床榻之上,身側是輕微的呼吸聲,只是,我已經找不到睜開眼的感覺了。
“墨兒……”我喚道。
“我在。寒玉,你還好吧?”他如天籟般的嗓音略顯沙啞。
“何時了?”我向身邊摸索,終於握到了他的手。
“申時,已半月了。”
七月未央,蓮已盛。
他引著我,站到池邊,柔嫩櫻瓣劃過耳畔,蓮香櫻香繞體環身,風過花顫,卻再也看不到這一切。
他奏蕭一曲,悠遠宛轉,清韻難絕,吹落了一樹繁華、滿地滄桑。
無所謂了……
無所謂了。
此生已遇緋墨,還奢求些什麼?
已經夠了。
仰頭感受最後的斜陽,風過蕭蕭。
一曲奏罷,他道:“此蕭贈你,是將我最珍的物贈給我最惜的人。”
我笑笑,取過那玉蕭,觸控著那精緻的紋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寒玉,你可知韶顏?”許久,他淡淡的問。
我略一思索,記憶中似乎有所印象,卻是模模糊糊,好像……是一位江湖上的前輩吧。
他或許見我許久無言,便從背後環住我:“好些年前的往事了,記不起也是當然,休息吧。”
我點點頭,隨著他一同踏上小徑。
一月後,我使終是耐不了清閒,便想去江湖上走走。緋墨得知後很乾脆的否決了,但還是看不過我終日“對窗嘆息”,雖然自己是有事脫不開身,但還是遣了南輕蝶隨往。
想起許久以前,我跟藍夏風走之前竟忘了與羽白道別,而如今是否已物是人非?
暗自笑笑,提出去承詔客棧再一看——我還有一絲能再見到他的希望。
問了掌櫃,那裡確實還有人住,是個看起來十五六的少年。
我去到那間房間,推門而入時,便聽到一聲:“都說了有事我會叫小二的……”
後面的聲音是越來越小,最後成了在嗓子裡的嗚咽:“離昭晗……”
我聽到南輕蝶很走出去將門帶上,然後向羽白的方向空空的望去,傻笑了一下。
“你……怎麼了?”很明顯的抽氣聲音。
“無妨,只是看不到了而已。”我無所謂地說。
他不知何時衝到我面前,我感受到了他的手在我眼前擺動帶起的風。
“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他努力地止住哽咽,但似乎麼什麼效果。
我似乎也受這情緒感染,竟有些難過,卻還是笑笑:“必然而已。”
“跟我走吧。” “去哪?” “琉玉山莊。”
溪水潺潺,風過葉動,八月的陽光照在身上還頗是燥熱。幾次開口想尋些話題,卻還是因為不知說什麼好而作罷。
“休息一下吧。”是輕蝶姐姐溫柔的聲音。
我點點頭,她便下了馬,將我扶了下來。
我衝她的方向笑笑,順著水聲來到溪邊蹲下。溪水從我指尖漏過,清清涼涼,淙淙流過,叮咚作響。不僅是水聲,我還察覺到了背後隱隱的呼吸聲,略一思索,便也能知是誰。
“昭晗。”身後人的聲音還是一如從前。
我站起回身,衝那人一笑:“好久不見。宇含笑。”
琉玉山莊。
再生神醫,白骨生肌。江湖上難得一見的巫醫墨軒竟被宇含笑找來為我醫治。
我躺在床榻上,眼皮被清涼的手指撐開,又被把了把脈,進行了一系列程式,他把手放在了我的胸口。
不久,聞人輕嘆。
“我治不了。”墨軒道,聲音冷漠。
“為何?”宇含笑急道。
“三皇子,請放手。”那人聲音冷冷淡淡,“這不是普通的失明,而是內力錯亂所致。”
內力錯亂麼……可我體內大概已沒多少內力了,不過像那種世人難測的心法,發生什麼不可能呢?
“你不是‘神醫’嗎!難道只是徒負虛名?”
“多說無益,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