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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窗外,晨曦初露,天色漸明,初陽照在碧色琉璃瓦上,熠熠發光,光彩陸離。
竟一夜未眠。
出門,空氣還有些微涼,頭腦清醒了些,才驀然憶起:這裡就是京城!
走幾步就進入了一個庭院,是大片大片的櫻花樹,層層疊疊的種著,花瓣空中飛舞,鼻尖一抹殘香。園中似乎有一個小亭,庭外環著清池,緋色花瓣盤旋身畔,我不由撐開手中青扇,邁出腳步向那小亭靠近。
這樣的櫻花,這樣的緋色,讓我有種甚為熟悉的感覺,漸漸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景像——花瓣零落一地,血色染盡了緋色……
……
終,還是模糊不清。
朝著亭子緩步而去,隱隱看見千樹從中,萬花簇中,一抹人影,隱隱聞簫聲。
好美。這是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不管是景還是人。落英緋滿庭,玉顏驚人心。櫻花散落,一人垂目躺倚在扶欄上,左手執玉簫,衣袂飄逸,長髮似墨。
心口一震,竟再也動不了腳步,手中扇子也忘記的扇動。覺得記憶中應該有此人的一席之地,卻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也可能只是我的臆想罷了。
濃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投下的影似乎驚動了水中的魚兒。雙眸漸漸睜開,我才赫然發現,那人的眸是緋色的,我竟是險些被攝了心魄。
“昭晗……”那人輕呼我的名字,並對我施以一笑。我呼吸都要被奪走了,甚至懷疑他是否是仙人。
神魂歡快的飛了一圈又回來,不過——這個人怎麼知道我名字?
美人坐起來,緋衣及地,長髮至腰,玉簫被他收到袖中,抖落的幾片花瓣落入那池中,漾起了一圈圈細細的漣漪。
“你還留著它嗎?”他看著我,神秘莫測的笑笑,滿園櫻花的風采都被搶盡,抬起手臂,花瓣以他為中心,平地而起,風讓我幾乎睜不開眼,風止,人無蹤。只是手中不知何時握了一片花瓣,兩個極是漂亮飄逸的字輕留在上面——緋墨。
它?什麼?我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什麼值得留意的東西。除了我這個人和手裡這把一直揣著的扇子,我幾乎是完全翻了個新。
不過無須多糾結了,他是緋墨……我怎麼會不知道這位天下第一?呵,不就等於商賈不認識錢,狗不認識骨頭嗎……
緋墨,世上唯一能實現瞬間轉移的人,三年前,武林大會上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站在武林巔峰,卻是絕豔天縱,但見過他的人都稱之為“玉顏”,奉之為江湖第一美人。
美人可不知用來形容女子,用在他身上絕對是貼切無比。千千萬萬人想要與他並肩甚至想要超過他,但聽聞,只要遠遠看一眼他就甘心就此屈服。
真是……什麼時候我腦子也不好用了,剛才竟也忘了向他討教兩招,我悔啊,不至於腸子發青,也足以滿地打滾了。嘖,這也不能全怪我,怪就怪他美的太震撼了,我剛才一句話都沒說出來……這麼說,他完全可以以這張臉殺人,趁別人呆滯之時,一劍封喉。
我怎麼會想的這麼卑鄙……但他這種傳奇怎麼會出現在這?
正當我自怨自艾之時,聽見一片窸窣之聲,回頭看,是王爺。
“見過王爺。”我在亭裡對池邊的他打了聲招呼。
他衝我笑笑:“不必再行些朝廷之禮,叫珺珞就好。”
我點點頭。
“你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為了讓他相信,還特意活動了幾下,但隱約聽見“咔吧”一聲,緊接著就是我的痛呼……
這也太倒黴了……
“還是快去歇著吧。”他飛身進了亭,身法敏捷到我未察覺他是何時到我身邊的。果然今時不同往日,遇到的人似乎個個都比我強悍了。
我站不穩,只好順著他的力氣倚在他身上,一個身影閃進視線,抬頭,一個至美男子正站在亭外,看著我們,一言不發。
作者有話要說:增加伏筆、修改了珺珞的描寫
☆、反噬
不多想,也知道這兩人是什麼關係了。
我離開珺珞身邊,看著他們兩人對視,心裡一陣憋悶——有話直說啊,要這樣看到什麼時候。感覺自己就像個多餘的……不對,就是個多餘的。
隱約聽到“喀啦啦”的聲音,正疑惑,猛地發現,環亭的湖水正在急速凍結,說是凍結也不盡然,因為那已成為凝固物的東西已經變成了齏粉。
水變成了……粉?
擁有這種能力的,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