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文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要結束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或許此時此刻我真的已心如止水,就那樣微笑著看他們鞠下躬去……
這時,緋墨卻突然跳開,凌厲的劍光在眾人驚詫間挽出數道劍花,直衝向緋墨,他的反應極快,回身一旋便躲開利刃,大紅的袍子隨著他的動作而不停紛飛,飄逸驚豔。
那人一擊不成再起勢時,緋墨已一手攬過季若谷將她護在身後,順手摘下她的金簪,向那人彈去——
說實話,來者身法極快,在場大多數人甚至只能看清他的殘影,但緋墨只用了最簡單的攻擊,那人的身法就明顯慢了下來,我定睛一看,那根七寸長的簪子幾乎完全沒入他的右胸,看傷勢,應該不輕。
“季凰煙。”緋墨冷冷道。
我仔細看看那人的臉,想起那陽空谷的飛凰劍,正為他所持,不會錯,他就是季若谷的親生兄長,當年劫難中極少數的倖存者之一。
全場因為這混亂的場面而嘈雜起來,我作為武林正派中有一定地位的人,快步上前想檢視一下狀況。
非兒扯住我的衣角,眼睛睜得大大的:“爹爹,那兩個人似乎有什麼過節……”
我摸摸他的頭:“無妨,你爹我是什麼人啊。”
嘿嘿,時刻不忘在小孩子面前樹立威嚴。
季凰煙此時正半跪在地上,呼吸急促,我過去欲扶起他,他卻冷冷瞥我一眼,側身躲開了我的手:“你以為沒有人知道麼?你也不過是他玩過的男人之一罷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只有我與緋墨能聽得見,我尷尬的怔在了原地,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都在竊竊私語,而緋墨面無表情,就那麼漠然的看著發生的一切。
這種情況下,我應該拒不承認,最正確的做法便是將他扶起並說句:“兄臺怕是誤會了。”但我不知為何氣血上湧,甩手給他一拳:“你沒資格這樣說。”
作者有話要說:主線劇情
☆、多情
他或許沒想到我會這麼做,頭垂在一邊,驀地露出不屑的笑。
風一陣陣吹過,白色的尤物在飛揚,季若谷已早早離去,而各路江湖人士還搞不懂狀況。
“我不想與你生過節,大喜之日,你走吧。”我站起身,強忍著心中翻騰的野獸。
“想必你還是不明就裡,一月後,陽空亭恭候。”他支劍起身,擦去嘴角的血,用內力將簪子逼出,珠簪摔在花泥中,血珠染紅純白。
“今日遇此一事,著實抱歉,各位請先自便。”緋墨不愧是緋墨,在自己成親之時遇到這等事,依舊淡然從容。
人漸散去,賓客們的嘴間還津津樂道著這場鬧劇,不下數十種猜測已經形成,我敢保證這事兒在近一段日子一定是武林焦點。
院內備了些廂房,看時辰也不便迴天寒了,我將非兒交給同來的蘇蝶心,看太陽漸斜,突然有了看海的心思,海潮聲此起彼落,像在召喚著我。
海風微鹹,吹在身上有些涼,我裹裹衣服,在沙灘上漫步。
夕陽照著碧海,海面像明晃晃的綢緞,將碎金堆積到海岸上,粼粼的波光,閃耀著光輝的色彩,但這附近都沒有人跡,竟有種蒼茫之感,像是自己走到了天地盡頭,再無退路。
我閉上眼,感受著海風的呼嘯,卻冥冥中聽到有人呢喃。
我循聲音而去,卻看到了他——
他本應該與妻子在一起啊,為何會在這裡?
他蹲在海邊,衣帶與髮絲糾纏著飛舞,面對天海,背影竟顯得那麼單薄。心中莫名像被針扎般,我催起輕功,像羽毛一樣飄過去,待靠近時,我看見他手指在不停的寫著兩個字——寒玉。
水沫湧來,沖刷掉那痕跡,他像痴了一般,輕喃一聲“寒玉”,再寫上,浪起翻湧,又被沖走。
緋墨紅衣沾水,豔得耀眼,像是能滴出血來,與那血紅色的夕陽融為一體。
我退後幾步,以正常的腳步走過去,他站起身回過頭來,臉色竟有些憔悴。
“離掌門,”他笑笑,“你恨我嗎?
未料到他會這麼問,終究還是回一個笑:“沒有愛何來恨?”
他怔了一下,繼而笑道:“很好,你終於看開了。”
風吹得厲害了些,夕陽渲染了整片天地。
最終我還是開了口:“玉宮主,你,愛過我嗎?即使是曾經……”
他望著我,久久不語。
我也顧不得許多,只覺得心在慢慢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