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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谷主是正派俠士,怎容得你汙衊?!”一個長相挺中看的人站出來。
韓玉凝,君劍莊的出頭鳥。
對了……君劍莊早已被人挑了,據說那人是個紫發男子,雖相貌極美,但戾氣極深。而現在君劍莊餘人轉為臻玉劍派,這韓玉凝也是個師叔輩的年輕人。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藍夏風倚著樹,淺淺閉目,竟完全不把面前的這些人放在眼裡。
“你們若緋宮行事手段殘忍、視人命如螻蟻,簡直無惡不作!緋墨更不是什麼好東西,天天花兒草兒的,只把自己當成個娘們了!”臻玉劍派那邊又走出一個人,比韓玉凝輩分低一級,名字叫翟傑。他說起來義憤填膺的,好像什麼都是他親眼見過的似的。
“你見過哪個娘們還會娶妻嗎?”藍夏風笑了笑。
“別以為他那點破事天下人都不知道,他以前天天帶個男寵在身邊,是個不折不扣的斷袖!想想真是噁心,也不知誰那個人那麼下賤,願意跟著這種人。娶妻?不過掩人耳目罷了。他這種的,也只能指望著讓別人來壓了!”
他還在說,我聽著他說的那些,突然覺得無地自容了起來,但是更多的是憤怒充滿了我的胸膛,事到如今,我竟然還有向著緋墨的念頭,真覺得我該泡到井水裡給腦子降降溫。但是此刻,若不是我的立場是在這邊的,早拿劍把翟傑戳出百十個洞了。更何況……緋墨可能不是徹底的斷袖、他也總是在上面的那一個……
“緋墨尚知些廉恥,那舞影宮魅揚可是無恥到家了,竟然讓自己的男寵去雪月館賣……舞影宮的錢財是不是都靠著這小男寵後面的洞吸進來的啊?!”我現在倒是真的看出來哪個才是不知廉恥的人了——這人說話真是低俗到家了。
韓玉凝似乎想讓他說話注意些,而沒我想到這一大幫人中竟還有人附和,一直在說著他們許多年前還奉為神的那個人,現在被他們罵得像是過街老鼠。
藍夏風抬眼看了看天,似乎非常慵懶地伸出右手向他一指——
“啊——!!”這極其悽慘的叫聲若不是親耳所聞,真不敢相信是人能發出的。
旁人的眼睛都看過去,卻都是倒吸一口冷氣——包括我。
剛才藍夏風伸出手時,就有一道凌厲的風掀過,直直衝向翟傑,看他本想躲開,但是未等行動,左臂便被凌空削斷,只剩一層皮勉強還掛得住,看上去更是驚悚。
“不過小懲罷了,”藍夏風歪頭淺笑,“留你一隻持劍的手,我等你回來報仇。”
這就是緋墨手下的人——殘忍、狂佞、不可一世。若是他本人,那豈非恐怖的得多?
正派人群中已一陣騷動,各種謾罵之詞全都喊了出來,但藍夏風依然只是倚在樹上,淡淡的模樣像是要睡午覺。
臻玉劍派的人已恨不得衝出去與他拼個你死我活,但是此時一老者站出,他鬢髮鶴白,負手而立,正是柳虔生。他沉穩的模樣讓所有人都噤了聲:“玉宮主本也是江湖中的傳奇之人,沒想到他竟誤入歧途,與舞影宮那幫不入流之人同流合汙,《緋櫻式》乃是會引起血雨腥風的魔功,交給武林正派保管方不會危害武林。”
“柳前輩此言差矣。”不溫不火的女聲傳入耳中,“《緋櫻式》雖修煉者需嗜血,但若緋宮必不會將它外傳,若投入江湖,想必覬覦它的人大有人在,到時候才可謂‘腥風血雨’吧?”
此人正是南輕蝶,她雙手交疊在身前,端莊淑麗,竟像通讀百書、足不出戶、琴棋書畫樣樣皆能的大家閨秀。
此時一老和尚也站了出來,是少林的念空方丈,他雙手合十唸了句善哉,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貴宮主尚有一絲良知未泯,我們也自不願意將他逼至如此。”
我心裡竟然想這明顯是因為我們打不過的託詞啊……
藍夏風瞅瞅滿地屍體倒是說:“行啊,那老禿驢你就說說你們到底把我們逼成什麼樣了?”
他又唸了句阿彌陀佛:“你們妄開殺戒,終究會遭惡果的。”
藍夏風瞪大了眼,像是很驚訝:“你說什麼?惡果?”他大笑三聲,“真是讓人笑掉了牙,如是怕這個我又怎會甘願墮入魔道?!”
這姿態非常狂妄,我這才懷疑起來平常總板著一張臉的藍夏風怎麼氣質突然改變了這麼多?
隨即他似乎停了停,眼神掃一眼眾人,從樹上躍了下來,走到南輕蝶身側。一深一淺的兩道藍色身影,一是美如冠玉、一是絕代佳人。
但是光憑兩人還不會有太大的威懾,畢竟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