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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雲眯起眼睛,小嘴一咧,露出兩顆小虎牙,吐出兩個如利劍的字來:“偷襲!”
應墨臉色一變,張口欲辯,又慢慢閉上了,這種事越描越黑,乾脆一句話不說的好。
場外那幫子唯恐天下不亂的一聽這話便沸騰了,噓聲一浪高過一浪,嘲笑者有之、辱罵者有之、力挺者有之、懷疑者也有之,饒是應墨臉皮再厚,時間一久也有些吃不消,猛地聚氣於肺,怒吼一聲:“閉嘴!”
場中頓時鴉雀無聲,竟是無人再敢講話。這般氣魄,應墨扳回一城。
應墨平靜的一拱手:“適才會錯意,還請兩位原諒!”
洛雲冷哼一聲,慢慢靠近白莊,把半個後背讓給應墨,見應墨不自在轉過臉去,以示清白,他這才暗笑一聲,低頭垂眼,以口型示意道:計將安出?
白莊也是低下頭來,杏仁眼上睫毛幽幽垂下,竟滿是溫柔,看得洛雲渾身都癢癢,卻知此是重大關頭,便凝神細看對方口型:西湖小築,褲腰帶。
這兩個詞一說出來,洛雲便知道咋回事了。
那天他們打了整整一天,各自粗淺的交流了一下所學功夫,白莊擅劍,居然會不止一種劍法,其他諸般兵器卻只是粗通,某些冷僻的甚至還不如他。他倒是許多兵器都可以像模像樣的來上那麼幾下,只是劍使得極為不好,於是想著既然被拐來這裡,犧牲了“身體”,總要得點好處吧,便要白莊指點一下劍法。
白莊還真教了一整套劍法,他像模像樣的學了,想著以後“孤獨劍”這名頭總算也可以符點實了。此時一見白莊提起,他便明白這是要他使那套劍法了。至於其他,白莊既然說了,必然自有計較,他可不信白莊是什麼也沒想就拉他下來了,除了那晚糊里糊塗的春風一度,白莊這人還真沒有做過什麼隨性的事。
只是有一點洛雲十分不滿,便比道:講劍法名稱就行!
白莊一怔,即道:你知道?
洛雲跟著一怔,隨即才悻悻的想起,當初居然沒問那套劍法的名字,真是昏頭了。
倆人重新復位,應墨也聞聲轉頭,兩邊人各自面對面站著,等了半天什麼也沒看到場外看客頓時靜了下來,睜大眼睛,等著看戲。
臘月風聲呼嘯而過,雙方凝神相持,誰也沒有出手。靜到極致時,頭頂一隻冬燕忽然鳴聲而過,落在會場圍欄上,片刻之後,等著它再度飛起時,雙方不約而同的發招攻去!
洛雲右手持劍,橫胸於前,彎身蹲身,腳下發力便舉劍刺去,一邊白莊也是同樣的姿勢,只是左右顛倒,刺嚮應墨膝蓋。
倆人一攻上路一攻下路,繫著的手同進同退,內力流轉,倒也像是配合多年的。其實洛雲心裡清楚,只是白莊在配合他罷了。
應墨微微一笑,手中承影先擊洛雲,再截陰陽劍,叮叮兩聲清脆輕響,三柄劍同時後撤。
洛雲偏劍為削,馬步矮身,白莊卻突然一腳蹬到他腳踝,不輕不重,正好令他失了平衡,手中劍也跟著由削向腰改為大腿,白莊卻乘勢對著應墨的腳插劍而去,實是無賴之極。
應墨居然挺腰一躍,整個人魚躍一方,躲過了兩人攻擊,承影是當了柺杖平衡使。
三人如此你來我往,攻了幾個回合,洛雲總是在白莊有意無意的拉扯下做出配合,越打他越是奇怪——怎的這套劍法這麼像是雙修劍法來著?
不動心
作者有話要說:汗,居然忘了設時間……
轉身之際,倆人眼神交錯,洛雲一挑眉:劍法怎回事?
白莊眨眨眼:就像你想的那般!
洛雲一抿嘴:你個騙子!
白莊笑:我又沒說這不是雙修的。
倆人眉來眼去的,把對方的暗示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應墨專心禦敵,御著御著便發覺這倆人其實未竟全力,瞟來瞟去的令他一腦門光火,手中發力,承影舞得像陣風般,立時令倆人壓力大增,再也顧不上暗送秋波。
應墨劍法精巧,以快打快,以一敵二也不落下風,而洛雲白莊使的雙修劍法則是綿密如織,如若不是倆人配合得不默契,他早就該落敗了,饒是洛雲只是像木頭般被白莊拖來拖去,也給了他極大壓力。他只覺得像面對一汪水,無論攻向哪裡都只是擊起一陣漣漪,傷不了根本,心頭逐漸煩燥起來。
察覺到此,應墨趕緊收斂心神,專心應敵。
你來我往幾十招,打的人還沒急,看客們倒不耐煩了,一個勁兒的催促,有些脾氣壞的已經站了起來,鼓足了內勁大聲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