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裡。他們其餘的那些人顯然已經對地板上躺著的那個血淋淋的人習以為常了,他們都毫不在意地在這個此時已無生氣的物體上方或旁邊走來走去。可盧瑟還沒能適應那個僅八英尺遠的死屍。
他再也看不到那堆濺滿血汙的衣物以及衣物中間那個失去知覺的軀體了,但他知道是在那兒的。“庸俗而有錢的蕩婦”,這或許可以當作她非正式的墓誌銘。啊,沒錯兒,她欺騙了她的丈夫,雖然他似乎也並不在乎這個。但她也不該死得那樣慘。他本來能殺了她,那一點毫無疑問。要不是她迅捷地反擊,總統就會犯下謀殺罪了。
他無法真正怪罪於那些特工人員。那是他們的職責,他們盡力了。是她在一種無論是什麼情緒的驅使下,衝動過了頭,選錯了想刺殺的人。或許這樣說好些。如果當時她的手快那麼一點或者特工們的反應慢那麼一點的話,她這下半輩子很可能就要在鐵窗之中度過了。或者她很可能會因刺殺總統而被處死。
盧瑟又坐在椅子裡面,兩條腿幾乎站麻木了。他迫使自己放鬆一些。很快他就要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他要做好奔跑的準備。
盧瑟·惠特尼還有很多事要全面仔細地考慮考慮,因為他們那幫人無意之中已令他成為那樁無疑將被視為十惡不赦而且令人髮指的犯罪行為的頭號疑兇。受害者擁有的巨大資財將會使警方出動無數的執法人員去尋查謀殺的兇手。但他們是決不可能去賓西法尼亞大街1600號那裡尋求答案的。他們會去其他地方搜尋,無論盧瑟如何精心防備,他們都極有可能發現他。他很精明,而且相當有一套,但他卻從未領教過為偵破此案而發動的種種力量的厲害。
他很快地從頭至尾回想了一下到目前為止今晚的整個計劃。他沒有發現任何明顯的疏漏,但往往就是那些不怎麼明顯的漏洞會把人害死。他嚥了口吐沫,曲伸了一下手指,然後伸伸腿,想使自己靜下心來。要一步步來。他還沒有離開這裡。有很多事情可能會出差錯,毫無疑問會有一兩件的。
他要再等兩分鐘。他在腦子裡估算著時間,想象著他們正在上車。他們很可能要再看一看四周或聽一聽巡邏車的動靜,然後再動身。
他小心地開啟自己的行李袋,裡面裝著這間屋裡的很多東西。他幾乎已經忘了自己到這兒來是偷盜,也忘了事實上他已經得手了。他的車子遠在400多米外的地方。他慶幸自己多年以前就戒了煙,因為此刻他需要擁有所能聚集起來的全部肺活量。他要對付多少的特工人員?起碼四個。他媽的!
裝有鏡子的門慢慢開啟了,盧瑟從裡面走了出來,進到屋裡。他又按了一下遙控器,然後把它扔回椅子上,那門關上了。
他看看窗戶。他已經想好了另一個從視窗逃脫的辦法。他的行李袋中有一圈百英尺長的非常結實的尼龍繩,每隔六英寸有一個結。
他遠遠地繞開了那具屍體,唯恐踩到任何血跡,那些血跡斑斑的地方已深深地印入了他的腦海之中。他只瞥了一眼克里斯婷·沙利文的遺體。她再也不能復生了。盧瑟現在面臨的是怎樣使自己完好無損。
他很快到了床頭櫃那兒,然後蹲下來檢視床頭櫃的後面。
盧瑟的手抓住了那隻塑膠袋。剛才總統撞在床頭櫃上時把格洛麗亞·拉塞爾的皮包碰到了邊上。那隻塑膠袋和裡面那個極有價值的東西掉了出來,滑落到了床頭櫃後面。
盧瑟在將那把拆信刀藏進自己的行李袋中之前,用手指把刀刃往塑膠袋裡輕輕推了推。他迅速來到窗前,小心謹慎地往外窺視。那輛豪華轎車和廂式貨車還在那裡。那不太妙。
他走到房間的另一邊,取出繩子,將它牢牢地系在很厚實笨重的五斗櫥的一條腿上,然後將繩子再拉到另一扇窗戶上,那樣他就能使自己順著繩子從房子的背面、不靠馬路的隱蔽處滑下去了。他小心翼翼地開啟那扇窗,內心祈求上蒼保佑他一路順風;他如願了。
他丟擲繩子,看著它順著那幢房子的磚牆滑下去。
格洛麗亞·拉塞爾抬頭看著那幢房子寬闊的正面。那裡面真的有錢,有著克里斯婷·沙利文不配有的金錢和地位。她贏得這一切全靠她那對奶子、運用巧妙的屁股和那張無聊的嘴巴,這些東西多少還是觸動了那個老沃爾特·沙利文,喚醒了他那深埋在心底的一些情愫。半年以後他便不會再想她了。他那由實力雄厚的財產和權力構成的世界將會猛烈出擊。
然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
拉塞爾還沒完全跨出那輛豪華轎車,科林抓住了她的胳膊。他舉起她在喬治敦花100塊錢買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