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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王錦才破開大罵,「這桂花釀可要四十文一壺,你不想喝就給我喝啊,你潑我做甚!白白浪費東西是要遭天譴的!」
曖昧的氛圍瞬間化為烏有,蘇討兒趴在他身上聳了聳肩膀,「你想喝?」
「我想……咕!」
張開的嘴巴被直接灌進酒液,所幸王錦才早有準備,喉嚨咕嚕嚕直咽。雖然已經有點暈暈乎乎,但不要錢的美酒豈能錯過?
可蘇討兒這傢伙灌到一半又故態復萌,跑去塗他胸口。王錦才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劈手就去奪酒壺。
搶了半天沒搶到,王錦才徹底惱了,猛地抓住蘇討兒衣襟,大力向兩邊扯開。
「你塗我,我塗它!」說到做到,王錦才在自己胸前狠狠抹了一把,沾溼了滿手後立即向蘇討兒胸口襲去。蘇討兒哈哈笑著翻身躺倒,王錦才逮住良機反騎上去,一個冰冷的手掌就撫上他暖熱的胸膛。
「唉喲,」蘇討兒誇張地哀叫,「快停手。」
要我停我偏不停!此刻的王錦才充分體會到了身為惡霸的快感,哼,我就是要調戲你!
身下的人不住扭動,為了壓制他王錦才俯下身體,「別亂……動。」
星星的光亮像是灑進了蘇討兒的眼眸裡,晶瑩得滿溢而出。他沒有再動,而是向王錦才勾了勾手指。
有什麼像琴絃一樣崩斷,斷線的聲音還留有餘韻,兩人的身體就緊緊糾纏在了一起……
秋露如珠,夕去朝來。
第二天王錦才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床鋪上空空蕩蕩,只有他一個人。爬起來穿鞋,腳下像踩了棉花。頭還不是很昏沉,口卻有點渴,見木櫃上放了一杯水,王錦才抓過來仰頭就喝。
這鎮子上的桂花釀,芳香撲鼻,入口甘潤,後勁卻不小。王錦才有點後悔喝了太多,呆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不想動彈。最後蘇討兒還是走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朦朦朧朧記不清楚,但王錦才隱隱覺得,他和他做了一個約定。
到底約下了什麼似乎也說不清道不明,王錦才苦思無果,便想罷了罷了,總不會是三世之約,沒做賠本買賣就好。
過了一會兒肚子餓了,王錦才出門找丫鬟要午飯吃。問到蘇討兒,果然是一早就和那大漢齊勁走了。這下灶間沒了生火的主力,又得重新燃起木柴。王錦才定定地站在灶臺邊上,看著裡面跳躍的火焰,想起了從前把蘇討兒當成妖怪的時日。
「最近物價上漲,柴火可是很貴的,」王錦才賭氣地衝著火焰小聲說道,「快點回來吧。」
第九章 尾聲
流光易逝,白駒過隙,轉眼已到了嚴冬。小鎮上寒風呼嘯,滿地銀霜,可憐的王大財主因為捨不得花錢買棉衣,凍得如風中蒲柳,不敢邁出房門一步。往年也不覺這般怕冷,莫非是今年養得太好,畏寒了不成?
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等到快過年的時候,王錦才咬咬牙忍忍痛,讓丫鬟拆掉一床被褥,給他做兩件披風。
丫鬟好奇地問,「老爺,你要兩件幹嘛?」
「換洗不行啊。」王錦才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衣服做好了新年也到了,一向吝嗇的王家在門口掛起兩盞紅燈籠就算完事。除夕夜的飯桌上多了一雙碗筷,丫鬟正要收下去,王錦才卻讓她放著。
沒準會出現的吧?
以那傢伙的人品而言,保不齊會做這種嚇人一跳的事。
打定了主意的王錦才想等等看,結果一等等到正月都過去了,也沒見著半個人影。
律回歲晚冰霜少,春到人間草木知。
早春二月,乍暖還寒,王錦才小睡起來,看見窗外枝條已綻露新芽,恰是一個收租子的大好晴天。踱步出門,尋那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一一要了月錢,又去田裡看了看秧苗。途經路邊的古木,王錦才不由駐足仰望。
小時頑皮不是沒有攀爬過,可大了明白爬樹之姿不雅,也就沒有再犯。倒是有人全然不顧禮數,偏偏喜歡偷了他的西瓜再躥上樹去吃,任他在下面氣得跳腳。眼看著四下無人,王錦才心念一動,磨磨蹭蹭地挪到樹下,也手腳並用地向上爬去。
「王老爺,您這是幹什麼呢?」自王錦才做了施粥放債的善舉後,鎮裡的村民們見了他都樂呵呵地主動上前打招呼。
「沒、沒什麼。」剛爬了一尺不到的王錦才僵直了手腳,從樹上蹦下來一溜煙跑了。
四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時值初夏。
耐心耗得所剩無幾,滿肚子火氣的王錦才這陣子很煩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