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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可做了嗎?跪在這裡讓朕為難。”胤禛聽了不為所動,得意地揚了揚眉。
妍華看了蘇培盛一眼,示意他退下,這才走近胤禛,蹙著眉頭勸他:“皇上,差不多就得了,如此為難他做什麼?”
“他若說到做到,我到了七月初一就給指婚。明兒個是六月三十,總要讓這小子吃吃苦頭才是。想娶就娶,不想娶就不想娶,哪裡能由得他。”胤禛不為所動,指了指右手邊的硃砂錠,讓妍華幫忙研點硃砂墨出來。
晌午的時候,日頭很烈。妍華怕那張若靄被曬出病來,便出去看了看。
果然,他一個弱儒生,哪裡受得住如此暴曬。妍華出去看的時候,他的面色都跟旁邊的漢白玉雕飾一般慘白了,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快回去吧,在這裡跪壞身子可如何是好?”
張若靄抬頭一看是熹貴妃,立馬向她磕了個頭:“娘娘快請回吧,受了暑氣就不好了。”
妍華見他很是固執,知道自己勸不住,只好讓人舉了一柄傘為他遮陽。得虧妍華讓人遮了這麼一把傘,不然以張若靄的身子骨,鐵定要倒下去。
妍華見胤禛一直氣定神閒地在批摺子,終於沉不住氣了:“皇上真的想讓他熱暈在外頭嗎?”
“嬋嬋這麼著急做什麼?”胤禛睨了她一眼,抬手擦掉了她鼻頭上的細汗,“我不過是想讓他明白,即便他爹是重臣,他也不得理由隨意踐踏朕的旨意。聖旨不是說下就下的,也不得說抗就抗。”
妍華見他說得認真,知道他心裡多多少少有點兒小氣勁兒,便也沒再勸下去。畢竟他說得也不無道理,只不過,她看張廷玉也不是那種會恃寵而驕之人,斷不會狂妄到三番兩次抗旨的。
快到傳膳的時辰時,笑笑才匆匆趕了過來。她本就是裝病,一直在自己的小院裡頭吃著喝著。中午小憩了一會兒,她便又讓人去尚書房看看張若靄可有話帶給她,彼時她才知道張若靄靠近晌午時便去求見皇上了,一直未再回去。
那方公公便去養心殿外頭看了看,遠遠看到張若靄在外頭跪著,嚇得趕緊跑回去跟笑笑稟了。
笑笑一聽這話,急了:“他跪多久了啊?難道是惹皇阿瑪生氣了?外頭這麼熱,瞧他身子虛成那樣,不跪出毛病來才怪呢。”
可方公公是一問三不知,所以笑笑也顧不得裝病了,慌里慌張地便往養心殿趕來。遠遠看到一個人兒挺著脊樑骨跪在那裡,她的眼睛也不知怎得突然就酸了。
“你為何要跪在這裡啊?你是不是惹我皇阿瑪生氣了?你給我說說,我這就去給你求情。”笑笑怕熱,這一路走來被熱氣燻得小臉通紅,待行至張若靄跟前時,她的臉上已經香汗淋漓。
張若靄抬頭看到她那張焦急的小臉,突然發現原來她長得很秀美,待再長兩年,一定是個美人胚子。
他緩緩漾起嘴角,笑得蒼白無力:“我求皇上為我們指婚了,可是皇上不同意,所以我便再求一求,求到皇上同意為止。”
笑笑乍一聽這話,先是一暖,然後鼻子一酸,“哇”地一聲就哭起來了:“你……你同意了啊?我是不是不用嫁到蒙古去了?”
張若靄的嘴唇蒼白,所以饒是他想笑得很溫柔,卻還是顯得虛弱無力:“皇上若是答應了,公主就不用嫁那麼遠了。以前是我……不知珍惜,如今……希望還來得及。”
笑笑抬手擦了擦眼淚,回頭罵了方公公一句:“傻站著做什麼!還不短點茶來給他喝,若是渴壞了他,我就罰你三天不準喝水!”
方公公嚇得連連點頭,趕緊轉身走了。
“你等著,我這就進去求皇阿瑪,你可不要被曬暈啊!”笑笑一邊抹著淚一邊往裡跑去。
張若靄無力地笑了笑,哎,她就是這般關心著人的話,也讓他聽了有無語的感覺,得虧她沒有說“曬死”這兩個字,不然他真的想翻白眼暈死過去了。
命運就愛這般捉弄人,這會兒跪了這麼久,他心裡的疑慮才逐漸明朗。他知道,皇上一定會把笑笑指給他為妻的,如今只是想看看他的誠意吧?倘若皇上沒有這個想法,當初也不會特意安排他進尚書房教笑笑畫畫了。
“皇阿瑪!”笑笑一進去便“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小臉早已哭成了花貓,她也顧不得去擦了,緊接著就“砰砰砰”地磕了幾個頭,“皇阿瑪就成全兒臣與張編修吧……嗚嗚嗚……皇阿瑪以前不是說過,要把他指給兒臣做額駙的嗎?”
如若不然,她後來也不會在潛意識裡對張若靄生出不一般的情愫來。
妍華看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