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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子不禁有些呆了,她斷然沒有想到府裡的規矩竟會有這樣多。
福晉隨手拿了一本翻了翻:“這些都是慢慢添上去才越積越多的,你便都拿回去看看吧。等哪一日你能將這些規矩都牢牢記住了,便過來背與我聽聽。”頓了一會兒,她又添了一句,“這也是得了貝勒爺的同意的,所以背牢這些規矩之前,你也不要去叨擾他了。”
武氏一聽這話,不禁悔從中來。如今是連貝勒爺的面兒還沒見著,就這樣被生生阻斷了。她看著那一摞子足足有五本的規矩,整個人都呆住了,這都什麼事兒呀,她入府之前期盼的情景一樣都沒發生,眼下卻是連見貝勒爺的機會都被生生掐斷了。
她整個人突然就失了先前的戾氣,蔫蔫的如同在夏日烈陽下曬過的花兒一般,耷拉著腦袋,整個人都突然蒼老了一分似的。
福晉到底是不忍心,看到她突然變得頹喪,動了動唇瓣,終是安慰道:“只是叫你先牢牢記好府裡的規矩而已,等規矩記好後,貝勒爺自是會見你了。”
武氏木然地點了點頭,也不再囂張了,昨兒進府時的喜悅跟今日心中的悲涼僅僅隔了一夜,她卻覺得已經嚐到了人生百味,心裡一時間除了悔恨還是悔恨。跪在她身後的紫煙卻一個沒忍住,直接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福晉看著頭疼,便示意木槿將武氏攙了起來將她送出了祥和殿……
雍華殿內,一個婢女把剛剛熬好的湯藥端了進去,但是妍華依舊混混沉沉地睡著。那婢女看了看坐在榻旁看書的胤禛,頗有些為難地開了口:“貝勒爺,格格這會兒睡得香,可是等她醒了再喝藥……”
胤禛抬眼看了一下妍華,伸出一隻手來摸了摸她額頭,還燙得很,於是便放下了手裡的書冊子:“不可,自是應當讓她早些喝下才能早些康復。”
他湊上近前輕喚了一聲:“妍華?醒醒,喝藥了……妍華?”
那婢女似是極少看到胤禛這個模樣,只是直勾勾地盯著胤禛的一舉一動,愣愣地有些看呆了。
妍華嚶嚀了一聲,眸子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翻了個身復又沉沉睡去。
胤禛哪曾這樣待過其他女子,即便是已經相處十幾年的福晉,他雖是喂她喝過藥,卻也從來不用他這般哄著。他擰了擰眉頭,乾脆揚手輕輕拍了拍妍華的臉,只是也沒用力,只是小心翼翼地拍了兩下,見她皺了皺眉卻依舊沒醒,不禁有些挫敗。
胤禛這下無奈了,只暗自翻了個白眼,起身坐到她旁邊將她的身子撈進自己懷裡倚著,而後便讓旁邊的婢女開始喂她喝藥。
好在妍華雖是睡著,倒是知道開口喝藥。胤禛看了不禁啼笑皆非,只吶吶在她耳邊說道:“睡得這樣死,吃起東西來照樣不含糊。”
他想起妍華初入府的那一夜,居然偷吃桂花糕,見到她的第一眼,她嘴邊還掛著一粒桂花糕的渣渣,那樣子頗為嬌俏活潑。他知道她年紀尚小,只是沒想到長得也竟是這般稚氣。幾番接觸下來,他發覺她的心性倒是單純,與她相處倒是輕鬆有趣得很……
“嗯~苦……”待碗裡的湯藥已經見底時,妍華突然呻吟著嗚咽起來,不過只是嗚咽著,並沒有流淚。
她這才幽幽地醒轉來,意識到自己是依在胤禛懷裡時,她有些矜持地閃了閃眸子。
“去拿些蜜餞來。”胤禛輕輕笑了笑,跟旁邊的婢女吩咐了一句,便低頭看向妍華,“你方才喝的時候,津津有味的模樣還只當那是山珍海味呢!”
“那是因為……我……我做了一個夢……”妍華羞赧地眨動著眼睛,聲音低了下去,“我夢到生辰到了,額娘為我準備了一大桌子好吃的,我吃得渴了,然後就喝茶……可是喝著喝著就突然發現這茶水真苦……卻原來是在喝藥……”
“噗……”胤禛好笑地颳了刮她的鼻子,“怎得夢裡都是在吃,你呀,真是饞得緊。你生辰是哪一日?”
“十月三十日,就是這個月的月底呢。”(注:歷史上的熹妃,生辰不是十月三十,本文情節需要,改了,請大家不要拿這一點批評哦,謝謝。)
“哦?倒是巧的很,我的生辰也是那一日。你可有想要的東西?”
“是要送我嗎?”妍華腦子裡靈光一現,突然想到了什麼,只糯糯地問道,“什麼東西都成嗎?”
“但凡我能買到,只要不過分,自是都可。”胤禛彎著嘴角,再度笑了起來,心想她想要的賀禮莫不是一桌子美味吧。
“我……我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這會子喝了藥發了身汗,她覺得好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