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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話落入少年耳中,就如同一塊石頭投入沉寂亙古的死水中,泛起了一絲漣漪。
少年偏頭望著她,眼中的冰冷霎時融化些許,僵硬的嘴角似乎有了淡淡笑意,他微微地搖搖頭,眼底閃過一絲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寵溺。
眾人當即反應過來,原來這是一對小夫妻。
只是,臨安城鬧瘟疫數月,凡是需要經過臨安城和要來走親訪友的,都會下意識選擇避開繞路或者捨棄親友,所以當一對小夫妻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時,那感覺實在是說不出的詭異。
白衣人,琴,紅衣,繡花針。
“將軍,這兩人好像就是昨晚的刺客。”說話的是冷星,他握緊手裡赤霄,暗暗朝暗處今日才趕到的暗影打了個手勢。
慕容蘇聽聞一頓,也轉過了身。
都說妖冶張揚的紅色引人注目,但慕容蘇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白衣少年身上,然後無法移開。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
本以為經過昨晚之事,已經能夠平靜面對慕容蘇的鬼殺只感呼吸困難,縮在袖中的雙手倏然握緊,彷彿全身的血都在這一刻衝上了大腦,連眼睛裡、耳朵裡都像要滲出血來。
胸口某個地方被刀再次剜開,裡面是一片黑暗,一個無底的黑洞正在慢慢擴大,慢慢的要將他吞噬。
他緊抿著唇,殷紅明豔的唇色,竟比世間的任何胭脂還要豔麗,就如剛飲過鮮血一般。
默默將一切看在眼裡的緋雪衣冷笑:鬼殺,慕容蘇於你真的只是仇人這麼簡單嗎?
緋雪衣挑了挑眉,將慕容蘇從上到下看了個遍,得出一個結果,無論外貌或者其他,自己都比此人優秀。
但一想到兩人曾經有可能是十分親密的關係,緋雪衣就覺得一股莫名怒火聚集在胸口,燒得他難受。惱怒牽起鬼殺的手,附在他耳邊,咬牙切齒的提醒道:“相公,你打算兩兩相望到何時?我們就要被包圍了。”
感受到熟悉溫暖的氣息,鬼殺眼底的殺戮漸漸退去,反手握緊緋雪衣的手,神色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
而慕容蘇盯著那張陌生又平淡無奇的臉,明明是陌生的臉,陌生的人,他的心為什麼會如此的痛。
誰料戲劇的一幕發生了,當慕容蘇看見那緊緊牽在一起的雙手時,猛地踉蹌退後兩步,劇烈咳嗽起來,接著一口鮮血噴出,暈了過去。
……
一時間,四周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鬼殺想笑,仰頭大笑,慕容蘇你的報應開始了嗎?
緋雪衣看著繡花繃子上的繡花針少了一根,笑得分外妖嬈。
須臾,待這片死寂過後,慕容蘇被人抬進了帳內,富商們看著鬼殺與緋雪衣就像見到鬼一樣,叫的叫,跑的跑,好似多看一眼,他們也會如慕容蘇一樣。
“妖人,你又對將軍施了什麼妖術?”冷星暴喝一聲,赤霄出鞘,飛身而起,數道劍氣橫掃出去。
鬼殺眉頭微皺,不及細想,手上微一用力摟住緋雪衣的腰,足尖著力,飛快地後退。
如墨長髮絲絲縷縷的從他們身後飛揚至身前,白色與紅色衣襬交織一起,這一幕合該美如畫卷。
就這樣一退,兩人已站在數十丈外,險險地避開那致命劍氣,儘管如此,緋雪衣的衣襬還是被削掉一截。
劍氣所過之處,木折草催,腳下是一陣劇烈的震動,地面裂出數條彎曲不齊的裂縫,塵煙瀰漫,久久不散。
等塵煙散去,鬼殺與緋雪衣已被數十名慕容家暗影、弓箭手及長槍兵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在中間。
局勢突變,兩人插翅難飛。
但被困在中間的兩人仿若不知,一個在埋頭打理亂掉的髮絲和衣衫,一個抬頭望著臨安城方向。
現在的臨安城,濃煙遮雲蔽日,火舌沖天而起,映得頭頂那片天空通紅,聲聲絕望淒厲的痛苦哀嚎不斷從城中傳出。
原來就算慕容蘇不下令,城中也自有人會準時放火。
放火的人是誰,自然是慕容蘇的部下。
慕容蘇,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虛偽,說著一套,揹著一套。
冷星提劍過來,此時赤霄的劍身泛紅,隱隱透出的殺氣叫人不禁一顫,功力越是高強,赤霄的劍身越是豔紅,威力自然越強。
他冷聲質問:“妖人,裝神弄鬼追著我家將軍不放,是何居心!”
緋雪衣本就因衣襬被削,心情暴躁,這時再聽到冷星的話,瞬間炸了毛:“妖人,妖人,妖你媽啊!你那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