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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灼放下了火摺,就著稀微月光,堆了些乾草枯藤,坐在上面歇息,嶽子安拿出乾糧,分給了慕容灼吃著。
「這離邊境還有多遠?」
慕容灼拿過餅,啃了一口問道。
「再走個十天,就接近邊關山城,可是現下這情況,恐怕是不易走的,官道大路,必定都有人埋伏著。」
慕容灼心不在焉地咬了幾口,心想就算過了東霖國境,那燕王府裡的追兵,也未必會放過自己,行蹤自然是越隱密越好,說道:「可有小路能走?」
嶽子安腦裡想著地形圖,靠近山城附近,該是騎龍嶺,透過那處隘口,就可進入西焰境內的奇萊鋒,再翻過一嶺,就該有山路可走,只是這路途要艱辛許多,不見得安全,猶豫說道:「是有條小路,可是要翻山越嶺的,並不好走。」
慕容灼沉默下來,嶽子安吃過了乾糧,望著洞口枯藤,似要守夜,慕容灼靠近了他,說道:「這裡隱密狹小,也沒什麼好守的,歇息吧!」
嶽子安看他一眼,確實也是覺得倦了,自己堆了堆乾草,打算和衣歇會,卻讓慕容灼拉到懷裡,心裡一陣羞怒,如今這狀況,還有心思做那淫靡之事?便是掙扎起來。
「別鬧,夜裡冷得很,又沒火堆,一起睡暖和。」
慕容灼在他頭上嘆了口氣,像是無奈地說道,嶽子安停下掙動,這才知道自己想錯了,耳根微紅,背過身去,任慕容灼擁住後背,兩人這般睡去。
日光透過藤蔓,射入點點金光,在巖壁上打點出莫名圖樣,看似白日,卻像夜裡繁星,慕容灼睜開了眼,四周一片靜謐,竟覺得有幾分安詳,昨晚脫逃時的緊張驚惶一如雲煙消散,抱著懷裡的溫暖,忍不住再賴上一會,不想起身。
嶽子安卻翻了個身,似乎是嫌著太亮,躲進自己懷裡繼續睡了,慕容灼微微一笑,摸摸那頭長髮,看著他的睡顏,心底一片柔軟。
他想多擁有一點這樣的時光,卻不禁要想這般安寧能有多久?外頭伏兵處處,這裡再隱密也躲不了多久,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命一搏。
外頭忽然就傳來了人聲腳步聲,驚醒了他懷裡的嶽子安,原本放鬆熟睡的身體,輕巧掙脫手臂起身,悄聲走到洞口,緊握著劍戒備。
外頭人馬走到盡處,見是一片山壁,也就退後回頭地走了,人聲腳步聲逐漸遠去,山谷又重新回到一片寧靜。
嶽子安回到慕容灼身邊,說道:「殿下決意如何?」
「躲在這林裡,遲早要被搜到,我們走山城旁的小路回西焰。」
嶽子安應聲說是,到了洞口,斬斷遮掩的交錯長藤,兩人走出了這個唯一能庇護他們的地方,向更堅難的山路行去。
20 'H'分離
既然舍了官道大路,兩人也只好在獸徑小路里走著,旁邊林木雜草蔓生,腳下泥土灰塵,有時還要怕毒蛇蟲蟻叮咬,走起來當真是小心翼翼。
山勢綿延,路徑也越是崎嶇不平,稍微不注意,便要落個失足跌撞的地步。
「小心!」
嶽子安低聲說道,搶扶著從山坡上失足的慕容灼,不料這人太重,扶不住就算了,居然還賠上自己,讓他撞了滿懷,頭上金星直冒,眼裡分不出東南西北,就一路跟著慕容灼滾下山坡。
慕容灼抱住嶽子安滾了一段,還好坡上遍生長草,沒有大礙,雖然自己也是疼透了心肺,卻先低頭看他,問道:「還好?」
嶽子安直覺呼疼,慕容灼便有些慌張問道:「傷到哪?」
毫不掩飾的憂心,讓嶽子安有些傻怔,這人似乎真的關懷著自己,而非虛假作戲。
慕容灼不等他回答,便探看起他全身,摸過各處骨頭關節,問道:「疼嗎?」
嶽子安依舊失了神地看著他,忽然想起這一路慕容灼似乎對自己都是這般地噓寒問暖,處處看顧,幾乎不像是以前那個百般折騰,想盡方法羞辱自己的人。
相處多日下來,竟有一種相依相伴的情愫產生,心底有一股暖意流過,平息了長久以來的恨意,消融主從之間的隔閡,像是朋友又像夫妻,在被追殺脫逃之時,相互扶持。
望著那擔憂的神情,嶽子安搖頭說了聲不,卻驚覺自己不該如此,不能習慣這樣的溫柔相待,慌忙地掙脫慕容灼起身,像是逃似地站遠開來,低頭恭敬說道:「屬下無事,殿下不必擔心。」
懷裡的溫暖瞬時消散,一樣疏遠拒絕著自己,慕容灼心裡一陣惱火,氣得連疼都忘了,真想在懷裡給他點教訓,可看著遠避自己的嶽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