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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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對導演說,這條有點過了,再來一條。
若在熒幕上看見這樣生離死別的場景,你定會覺得特酸,特矯情,但在現場親眼所見,那種感動無以言表。黎翹演得真好。他一落淚我也想哭,只是我哭不出來。造雪機連著工作了幾個小時,可超過四十攝氏度的攝影棚實在熱得人夠嗆,我身體裡的水分已被完全蒸乾,我流不出淚來,一眨眼就往外掉鹽花。
這天拍攝十分順利,劇組收工得早,劇組裡的藏族群演們與幾位主演共同完成了一場戲,他們高興,喊著,唱著,然後就跳了起來。
青海湖的天比北京的寬,夜似一道幕簾扯下來,天地一色之後便顯得更寬了。
藏人能歌善舞名不虛傳,他們一個個舞姿雄渾又舒展,飄忽又靈動。我被他們的歌聲與舞蹈勾得心癢,不待徵得黎翹同意,便加入了那幾位穿著藏袍的青年當中,與他們一同跳舞。他們的舞蹈我沒跳過,但跟著他們的步伐學得很快,學會以後我又技癢,即興新增了一些我自己擅長的動作。
藏族青年本來與我同圍成一個圓,但不知不覺間他們竟變換了隊形,開始以我為中心旋轉。又不一會兒,幾個一直在一旁笑著的藏族女孩也加入到我們當中,她們翩翩甩起長袖,她們以藏語齊聲歌唱。
跟了一個多星期的劇組,這卻是我入青海湖以來最痛快的時候。攝像機對準的地方,黎翹是眾星拱月的絕對主角,我曾在某一刻為自己感到卑怯,但攝像機外,有年輕舞者相佐,有天籟歌聲繚繞,我終於相信我如良金在鎔,如好玉在璞,我一點也不遜於這位爺。
“你的新助理舞跳得不錯啊!”我自得其樂同樣耳聽八方,聽見不遠處的副導演誇我。
幾個跳躍旋轉間,我與黎翹四目相視,在小片刻以目光互相骯髒地舔摸啃吮之後,他微笑說,豈止不錯,他是最好的。
藏人同樣好客,我受邀去一位小夥兒那兒喝酒,黎翹本不屑湊這種熱鬧,非被我涎著臉皮拽了過去。
有酒有肉有星光萬鬥,我與那些藏族群演席地而坐,舉杯豪飲之後立馬成了朋友。
黎翹從頭到尾不熱情,但不熱情歸不熱情,他也沒拂袖就走,不吃肉倒喝酒,偶爾插兩句話,也算入鄉隨俗。
外頭人聲更寂,一位英俊的藏族青年端起碗來向大夥兒敬酒,他亮開嗓門,以藏語開唱,歌聲如一聲清嘯,起於夜色,又隱於夜色。
“他唱的什麼?”黎翹問。
另一青年將這歌詞解釋給我們聽,說,吃最好的肉,喝最好的酒,睡最心愛的姑娘。這是人世間最好的事情。
這個時候我正試圖用藏刀割下一塊難纏的肉,而黎翹正欲將杯中的青稞酒一飲而盡,於是我們不約而同看了對方一眼。
我們沒那麼飢渴,十來天清心寡慾的日子原也過得自在,這下突然飢渴得不得了。狗仔無孔不入,我們不敢以天為蓋地為席地“野戰”解決,只得忍耐著襠裡的脹熱,一路火急火燎地往酒店趕。
我們要去幹這人世間最好的事情啦。
三十、開悟
剛剛邁入酒店房間,我就被黎翹抱起來,用力摔在了床上。他脫我衣服,扒我褲子,他面容冷厲,一言不發,可他的舌頭卻很溫存,一路向下靈巧遊走,只在我肚臍上輕一鑿弄,我就溼得不得了。
我被剝得一絲不掛,邊吟邊笑,毫無廉恥地張腿迎客。
中指與食指已經沒輕沒重捅了進去,正當我渾身戰慄著等他完全侵入,黎翹突然停止動作。
“今天你騎我吧。”他仰面躺下去,皺眉說,“腰不行了。”
“您這腰也……您還說自己不到四十?”袁家老二不滿足地跳了跳,我也不樂意。
“滾蛋,誰跟你說是年紀關係。”黎翹一把拽我入他懷裡,一隻手揉我那一茬子一茬子亂長的頭髮,一隻手在我的腰窩上輕輕掐捏,“舊傷,以前拍戲的時候摔傷的。”
“你不有張大膽麼,怎麼還會受傷呢?”
“那是現在功成名就了,那時候哪有人管一個剛出道的新人演員。劇組為了節省成本,即使是再有危險性的動作戲,毫無經驗的新人也必須親自出演,結果跳下大橋時保護設施出了錯,我腰椎受傷,差點就癱了。”黎翹在我頸窩吮吻片刻,又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我坐起來,該讓他爽了。他捏住我的下巴說,“任何光鮮背後都有不為人知的苦痛,舞者是這樣,演員也是。就是看似最一帆風順的顧遙,他為了更好地演繹精神病患者曾把自己關進精神病院一個月,險些因為入戲太深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