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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打了好長好慵懶的一個呵欠,允柔緹舒服的蹭了蹭形狀優美小巧的腳踝,問:“穗瑞姐呢?”
“溫室那邊吧,她向來喜歡花花草草。”末允用手帕包著杯子,一口一口吃著奶昔,看著電視漫不經心的答道。
“溫室?我下樓時看到大哥往溫室那邊去了哦。”
那又如何?末允繼續盯著電視。
“喂,我說,”允柔緹半坐起身,明媚大眼眨呀眨的,想在堂弟淡漠的臉上端倪出什麼。“小允你可是瑞穗姐的未婚夫耶。”
“誰說的?”
“少裝糊塗啦,”允柔緹伸手戳他,在他不悅的目光下只得收回手,但仍細聲細氣道:“大伯和楊叔一天到晚嚷著你和穗瑞姐是天生一對、天下只有穗瑞姐能管得了你這些話,你以為我們其他人的耳朵是聾的嗎?”
想起那兩個為老不尊的長輩的胡言亂語,末允棄之如屣,“你以為我爸和楊叔是老糊塗,看不出到底是誰和穗瑞之間有譜嗎?”
“也對,弄不好是他們兩個神經不夠堅韌沒辦法在大哥的眼下堅強活下去,現在好不容易抓到末哥的弱點,於是整治報復一頓,好讓自己平衡一點。”
沒錯,是那兩個老小孩的典型作風。
允柔緹瞄著堂弟,“你竟然大方的讓他們把你扯入這趟渾水。”
“因為我就是碩果僅存、能考驗大哥神經堅韌程度的人。”末允像是充滿歉意的溫雅一笑,彷彿走到這步純屬不得已。
“是哦!”果然是超級的變態惡劣!摻合進去將水攪得更渾,然後悠哉遊哉的走開,超然的坐在一旁讚歎自己的傑作,這種事也只有性格扭曲的人會樂此不疲了。
這時楊穗瑞走了進來,她的身後,冷心冷情的高大男人手裡竟捧著一大束剛修剪下來的茶花,兩者不相協調的怪異感覺讓允柔緹咯聲直笑。允末畢竟是允家長孫,而她又是家裡唯一的女孩,他對她還是有相當的包容,如果換作大伯父,大哥怕是早以犀利的目光逼自己的父親到角落懺悔了。
末允推開堂姐站了起來,走到楊穗瑞身邊一手勾住了她的柳腰,無視大哥轉厲的冷眸。
“去我房間吧,我們小兩口很久沒好好單獨聊聊了。”
允柔緹巴在沙發上,看著堂弟將緋聞女友拉上樓,再轉頭看著堂兄的臉慢慢由冷沉轉為意味深長的微笑。精明的大哥哪能看不出弟弟同樣冷酷的麵皮下狡詐的心眼?他不是暴躁易怒的爺爺,自然不會因弟弟的攪和而心臟病發作,就放眼看看弟弟能將狗血八點檔的常見戲碼玩到什麼程度了。
這就是允家兄弟互表親愛的方式了。允柔緹聳聳肩,如此純真無邪的她怎麼會和這怪異的兩兄弟是親人呢?這點是她自曉事以來,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5
熱鬧無比的校慶日在眾學子的殷殷期盼下終來臨,由高中部與國中部聯手打造的嘉年華慶典在佔地面積較大的高中部校區進行。上午,所有班級、社團全忙著展示商品與美食以招徠客人;下午則為節目表演時間,這個時間裡,負責表演的社團也卯足全力的表演。
位於體育場旁被臨時搭成舞臺、可容納四千人觀看的體育館內人聲鼎沸,十臺大屏液晶電視分散佈置在體育館的各個角落,務求讓所有師生都能看到舞臺上的演出。
學生會的羅密歐與朱麗葉被排在了第六個表演。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鬱夏站在後臺,對著直身衣鏡整理自己的衣服,完全不在乎身上這套衣服極有可能讓他榮登“最寒酸羅密歐”的寶座。這次舞臺劇的準備、排演在學生會眾人的努力下可謂順利無阻,唯一的遺憾及意外就是“泰華”鬱木林的臨時缺陣,但不少人都認為他的缺演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只是,上臺接受眾人的嘲笑白眼,以及躺在醫院裡,腳上包裹著沉沉的石膏與厚厚的繃帶不得動彈,這之間哪一種情況比較值得慶幸?
所謂男子漢就是讓自己活得波瀾壯闊——這是堂弟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一定是為了驗證這句話的正確性,所以騎著腳踏車拿著玫瑰的他正準備一口氣衝到梁晶瑤面前對她說出“喜歡”二字的前一刻,突如其來的運貨車“溫柔”的將他送進了醫院,至今還遙遙不見出院的確切日期。
這次鬱夏很堅決的決定不讓三伯看到那住院清單上可怕的數字。如今他們家的情況是父親幾兄弟中最好的,父親也已經打算暗自資助一半的住院費了。
堂弟和錢,手心手背都是肉……頭痛啊……抑鬱啊……年輕人呀, 讓自己擁有不會敗給任何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