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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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漸漸黯淡下來。過了半晌他問:“你聽說了蘭春歸忽然昏迷的事罷?”
“聽說了。”
“今日我陪大人去看過了,好在不是你打出來的。”
“打死了倒也乾淨。”秦斜川沒好氣地道。
寧惜酒笑了笑,道:“聽說醫邪的大弟子去給他診斷過了,說他已沒救。原來竟有連醫邪弟子也救不了的人。”
秦斜川忍不住告訴他道:“其實秋達心已給他治了,只是生氣蘭老夫人的態度,故意讓他昏迷幾日。”說出來後又有些後悔,忙叮囑他道:“這事你先不用說出去,反正蘭春歸性命無憂也就是了。”
寧惜酒若有所思“哦”了一聲,隔了一會他道:“原來你認得那個醫邪的高徒。不知他有沒有說蘭春歸為何突然昏迷?”
“……沒說。”思及秋達心的囑咐,秦斜川撒了個謊。
寧惜酒沉默下來,他側過頭看了看後窗外,外面依然風雨大作,完全沒有減緩的跡象。後院子裡的柴垛被風吹倒了,木棍子散得到處都是。
“這雨不會停了。不如今夜就在這裡將就一下罷。”寧惜酒回頭向秦斜川道。
秦斜川猶豫了一下,終於悶悶點了個頭。兩人和衣躺在了床上,靜默了約有大半個時辰,秦斜川忽然打破靜寂,問道:“你為何不與你那意中人在一起?”
(十二)
半晌沒有聽見寧惜酒的回答,直到秦斜川以為他其實睡著了他才開口道:“就算兩情相悅也未必能在一起,更何況是我一廂情願。”
秦斜川聞言心中黯然,是啊,自己與蘭秋霽可算是兩情相悅了,不是也分道揚鑣?
片刻後秦斜川又問:“你就準備孤身一人過一輩子了?”
“我不想耽誤任何女子的終身。”寧惜酒靜靜道,忽然轉移了話題,“你可知我爹孃為何給我取名叫做惜酒?”
“……不知道。”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時,他的確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奇怪,還在猜測寧惜酒的爹是不是很愛喝酒。
“說起來有些荒誕。其實我本來叫做惜緣的,滿九個月時正是九月初九重陽節,鄰家五歲的哥哥抱著我玩耍,一個沒抓穩,我頭朝下掉進了水缸裡。他嚇壞了,躲了起來。等我娘發現我時我已昏迷,眼看就要斷氣時正好有個算命的從門口經過將我救醒。之後他對我爹孃說我福薄,根本無緣可惜,取這個名字反而損福。又說我命裡忌水又忌九,不如破釜沉舟,索性取個帶水帶九的名字,說不定能劫後餘生。因我是‘惜’字輩的,祖宗定下的規矩總不能改,所以權衡再三,爹給我取名為惜酒——‘酒’字帶水,又與‘九’同音。平常爹孃索性就喚我九兒……”
秦斜川心裡一動,忽然想起秋達心讓自己去調查九兒也就是寧惜酒的父親寧豐城,倒不知他是何用意。寧息緣見秦斜川半晌沒有迴音,悄聲問道:“你睡著了麼?”
“……沒有——那個算命的話後來應驗了麼?”
“先說九歲那年,爹押鏢去蘇州,我正好要去蘇州姨母家,便隨他一起去。結果鏢在太湖被人劫走了,藏花閣的人救了我們,又主動幫我們察訪失鏢,我便和爹一起在藏花閣住了些日子。可巧你也在那裡做客……”見秦斜川眼中露出瞭然之色,他微微一笑,道:“你驚散了一窩馬蜂,那些馬蜂有毒,我差點送了性命。”
秦斜川有些訕訕,分辯道:“我哪知那馬蜂有毒?”
寧惜酒心想:“難道沒毒便可以讓它們隨意咬我麼?”口中又接著道:“到了我十九歲那年……我……我斷了腿,自此便只能坐在輪椅裡。爹為了照顧我累病了,沒多久就去了。娘受不住這個打擊,也倒下了——你看可不是逢九必禍麼?……今年我二十九歲,誰知道會發生什麼?過得一天便是一天,我何必去想什麼一輩子的事?”
秦斜川見他意志消沉,蹙眉道:“你怎麼象女人一樣迷信?”
寧惜酒苦笑一聲,“我原也不信的。可是九個月,九歲,十九歲,沒有一次不應驗的,由不得我不信。最近我老是心裡突突亂跳,隱隱覺得這次躲不過了。”他幽幽一嘆,道:“不說這些了。夜深了,還是早些睡罷。前些日子衙門的師爺請假回鄉了,我要暫時接替他的工作,不巧發生了嘉靖侯府的案子,天天忙得團團轉的。我還好些,大人每日都被蘭老夫人催逼著,據說宇平郡主的父親景南王也會在這兩日到達金陵,大人已經幾天幾夜沒閤眼了。”
“你心疼了?”秦斜川酸溜溜道。
寧惜酒沉默了一下,淡淡道:“大人於我有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