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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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斜川怔忡了一下,只得無可奈何地跟了上去。雲漫天聽見他低低嘟囔道:“餓一頓又不會死……”他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忍不住對著他的背影罵了句髒話,這時“啪”一聲響,有什麼東西落在了他腳前。他低頭一看,卻是一坨溼乎乎的鳥糞,他氣得大叫了一聲,道:“寧大哥你也不用做飯了,我沒有胃口!”
洗好澡後飯食已擺在了樹下的桌子上,喝了碗井水鎮過的綠豆湯雲漫天滿心的窩囊氣才稍消下去了些,食慾也隨之上來了。他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忽然“撲”一聲又吐了出來,南宮寒瀟連忙問他怎麼了。寧惜酒也關切地看著他。雲漫天拿過南宮寒瀟面前未喝完的綠豆湯一口喝了下去,緩了一陣才青著臉道:“沒什麼。”
寧惜酒鬆了口氣,道:“我還當菜有什麼問題呢——斜川最近才學會做菜,鹹淡有時不是十分合適,你們擔待著點……”
“什麼?”雲漫天手一顫,筷子立時掉到了地上,他指著桌上的菜瞪著秦斜川道:“這是他做的?”
“不用感激我,他的傷勢還沒有好清,我怕他中暑才做飯給你們吃的。”秦斜川不鹹不淡道。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恨我給你吃了‘七七斷腸散’所以要報復我。”雲漫天怒氣衝衝道。
秦斜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道:“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雖然從來就對你沒有多少好感,可是獨獨對你餵我毒藥之事一直心存感激……”
“你表示感激的方式就是燒條青蟲招待我麼?”雲漫天打斷了他,伸手拿起筷子從自己碗裡夾了半條青蟲送到秦斜川面前,冷冷看著他。
旁觀的兩人總算明白了雲漫天先前將口中的菜吐出來的緣故,南宮寒瀟見氣氛古怪,於是打哈哈道:“沒事沒事,我都吃完一碗飯了……”
寧惜酒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道:“不關斜川的事,菜是我洗的。大概是剛睡醒,眼前模模糊糊的沒看見,還請漫天你不要見怪。”秦斜川聽了正要反對,寧惜酒忙在桌子底下狠命踩住他的腳,他疼得倒抽了口氣,終是將唇邊的話連著痛叫一起吞回了腹中。
雲漫天雖知寧惜酒是在維護秦斜川,但見他滿面歉疚之色,也不好再為了這等小事發作。又想到自己兩月前給秦斜川吃的“七七斷腸散”是蠍子蜈蚣毒蛇等物一起煉製而成,說起來比菜青蟲要噁心許多,心裡的氣這才稍稍平息了些。
晚上秦斜川以寧惜酒身體未痊癒為由與他一起早早睡下了,雲漫天見他雖然一如既往的惹人生厭,可他對寧惜酒卻是體貼入微卻的確令人無法挑剔。而寧惜酒對秦斜川的態度也甚是有趣,不管秦斜川做了多麼討人厭的事,他都含笑不語,可行為上卻是默默堅持自己的主張,而每當這個時候秦斜川總會無可奈何地妥協。雲漫天見兩人如此甜蜜融洽,一邊是為寧惜酒感到高興,一邊又不禁自省自己是否脾氣太壞了些,總是忍不住就要對南宮寒瀟冷言冷語的。
因總共只有兩間臥房,與南宮寒瀟一直分房而睡的雲漫天這夜只好與他同室同床。好在黃昏後剛下過一場雨,夜裡相當清涼,兩人同床而臥倒也不覺得悶熱。只是雲漫天不習慣與人同床而眠,是以一直都無法入睡,聽著背對他躺臥的南宮寒瀟時重時輕的呼吸,大概也是一樣不能成眠。
自那日見到談思晴之後,南宮寒瀟便變得若即若離,雲漫天懷疑他聽見了自己與談思晴的談話,已經知曉了自己其實是南宮無極的兒子。可是即便如此,似乎他也不該有這麼大的反應。雲漫天直覺這中間定有別的隱情,可那會是什麼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回想著這一年多來的時光,先是他對自己體貼卻疏離的半年,再是長達數月的分離,重逢後他一直是小心翼翼的逢迎討好,如今卻又忽然成了毫無來由的若即若離——對於這樣反覆無常的南宮寒瀟,雲漫天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能力揣測出他的心意。
翻來覆去到了半夜,忽聽見隔壁傳來細微可疑的聲音,雲漫天忍不住豎起耳朵去聽。雖然隔壁的人竭力壓抑,那喘息聲卻一絲絲隨著夜色鑽進他的心裡,纏得他幾乎不能呼吸。他雖因自幼修道的緣故對情慾之事不甚熱衷,但畢竟才二十二歲,一時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側過身悄悄打量著黑暗中南宮寒瀟的背,揣想著他是否也聽見了隔壁的聲音,越是朝深處猜測越是覺得無法自抑。他與南宮寒瀟僅有的兩次還是早在他們住在一起之前,算起來已一年有餘了,可是記憶並非因為時光流逝而磨滅,此刻更是格外清晰。他一邊唾棄著自己,一邊卻又更急切地回憶著,飲鳩止渴。
到了最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