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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準備隨時拼命的模樣,心裡就明白了,新娘子並不是心甘情願嫁進戰家的。
當晚新郎官門都沒進,直接去了別的房間,離開之前還貼心地替一臉慷慨就義的新娘關上門,吩咐侍衛保護好新娘,當然,不排除戰將軍是為了預防新娘懸樑自盡。
而新娘沈晨呢,等人走了之後虛脫一般地撲倒在床上,鼻息間又滿是微苦的味道。這下他心煩,一腳踢開被子,呈大字躺在床上,盯著帷帳,回想剛才那個人的樣子。
劍眉星目,薄唇緊抿。他當時被嚇著了,就只看清那雙眼睛和唇,唔,似乎長得還不錯?以前雖跟著爹進宮參宴見過幾次,但他跟戰將軍身份差了十萬八千里,每次都只是遠遠地看著。
以往對他的印象就是一身黑衣,長髮高束,坐在那裡,像一座山一樣沉穩。今天這一眼雖然沒看太清,但似乎……好像……沒這麼嚴肅可怕?
沈晨躺在床上東想西想,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他為□□的第一天晚上,匆匆見了一眼新郎之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就這麼過了。
雖然拜了堂,但沒揭蓋頭也沒喝交杯酒,這親,還算是成了吧?
不過,在沈晨心裡,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就好像他參加了一個詭異的宴席,發生的都是局外事,與他無關。
於是,第二天早上,管事的大丫鬟帶著一群人敲開他的門,排著隊站在他面前時,他傻眼了。
“這……要幹嘛?”
“少夫人,秋果替您打扮打扮,待會兒要去給老夫人敬茶。”管事的大丫鬟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很討喜。
沈晨瞪著她足足半刻鐘才反應過來她口中說的“少夫人”是自己,昨天的事情走馬觀花地在他腦子裡放了一遍,他臉瞬間白了。
完了完了,他想起來了,他昨天可是被八抬大轎抬進戰家的門,還暈暈乎乎地跟人拜堂了!
秋果見他半天不吱生,臉色蒼白,以為是昨晚沒休息好。
她抿唇一笑,很是理解地俯身攙扶起他:“少夫人不必擔心,老夫人雖嚴肅了點,心是很善的。夫人這般好,老夫人她一定不會為難您。”
沈晨渾渾噩噩,沒注意聽她說了什麼,也沒發現兩人才第一次見面而已,何來“這般好”這樣的說辭。
秋果手腳麻利,不消片刻就把沈晨收拾妥當了。
“少夫人看看,可還滿意?”
沈晨這下稍稍回過神了,見到鏡中自己還是男兒打扮,只不過衣服顏色粉嫩了些。不過,她們沒把自己弄成“夫人”該有的女兒樣他就該滿足了。
“勞煩姐姐了。”想到自己真的是離開了家,成了別人家的人,還是少夫人,沈晨心裡就堵了一塊。
秋果也算見過世面的人,如今見沈晨這般樣子,心裡也明白幾分。
遣走了下人,她拉著沈晨的手,安慰道:“公子莫怕,我家將軍面冷心善,今早他特意交代了,昨晚的事情您不必擔心。”
見沈晨悶悶點了點頭,她嘆口氣:“既然您嫁進戰家,奴婢亦是尊稱您一聲少夫人。您也收了心,免得出了岔子,拂了家人的好意。”
她話裡有話,沈晨還沒來得及細想,他的夫君戰揚大將軍就來了。
“將軍。”
戰揚一點頭,一揮手,屋子裡就只剩下他與沈晨。
沈晨彆彆扭扭地站起來,不知該學著夫人行禮還是按照平日男兒那樣作揖,僵住身子不知手該放在哪裡,只好尷尬地喚了聲:“見過將軍。”
戰揚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坐在桌邊,一雙鷹眸上下打量著沈晨。沈晨被他看得面上一燥,不敢躲只好硬著頭皮站著。
好在戰揚只是看了片刻就轉開眼睛,淡淡地說了一句:“以後,你就是我的妻。”
臉上的燥熱瞬間褪去,沈晨僵了片刻,訥訥道:“我知道。”
將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提醒他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做好為□□的本分?
沈晨慢慢垂下頭,眼底靈動的光都暗淡了。不管如何,如今他真的變成了別人的妻子,以後只能承歡他人之下,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戰揚則是很疑惑,難道他表達的還不清楚嗎?
他說了他是自己的妻子,不管他身份如何,是男是女,那就是與自己共度餘生的人。即是拜了堂的,他自當對他好一輩子,也會愛他,呵護他,幫他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但看他這樣子,似乎並不願意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