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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
莊明遜對醫院比較熟,上去問:“你們要看哪個科?”
這時候他才看清楚,三人中比較高大的男人懷裡抱著一個人,旁邊跟著兩個奇裝異服的少年。
男人滿臉大汗,急道:“我不知道看哪個科。”
莊明遜耐心地問:“是什麼病呢,外傷還是身體不舒服?”
男人忙說:“外傷,被打了!”
“外科在走廊右手邊,你先給醫生看,再叫人到那邊掛號。”
“謝謝啊。”
三人飛快地向外科奔去。
莊明遜注視著他們的背影,目光落到被抱著的人身上。一名少年,渾身是血,慘白的臉上也有血跡。大睜的雙眼,像雪地上的兩個黑洞,裡面沒有一點光彩,空茫一片。日光燈的燈光照在他身上,彷彿死不瞑目的人睜著眼,不甘地望向人間。
當莊明遜接觸到這雙眼時,心頭大震。一些模糊的影像在腦海裡閃動,最後定格在那雙沒有生氣的眼睛上。
心痛的感覺鋪天蓋地湧上來,毫不留情地攫住他。他有些天旋地轉,往後退了兩步,用一支手撐住牆才站穩。
“明遜,你怎麼啦?”耳邊傳來邱依依的聲音。
他抬起頭,勉強露出笑容,回答:“沒事,剛才有點頭暈,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
邱依依挽上他的手臂,嗔怪:“跟你說經常熬夜不好,你就是不聽。”
莊明遜總算從那種突如其來的怪異感覺中恢復過來,輕聲說:“對不起,我來晚了。餓了吧?”
邱依依望著他手裡的食盒,露出甜蜜的笑容:“餓了才能多吃點兒,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兩人手挽手往邱依依的辦公室走去。上電梯的時候,推上一張病床,旁邊跟著剛才見到的兩個少年。
邱依依見是相熟的護理人員,就隨口問:“什麼病?這麼晚還要搶救?”
“哎,家暴!真下得去手,肋骨都打斷了,失血太多,再晚一點就沒命了。作孽啊!”
邱依依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這孩子看著還小!怎麼會有這麼野蠻的父母!”
“誰說不是!”
莊明遜看向躺著的少年。他現在雙目緊閉,灰白的臉色和唇色像死人一般。
旁邊的少年囁喏著說:“是繼父,不是親生的。”
邱依依和醫護人員露出明瞭的表情。
莊明遜收回目光,轉過頭不去看少年。
整個晚上莊明遜都有些心不在焉。邱依依還以為是因為自己不能陪他的緣故,所以對他格外溫柔,努力講了好多趣事來逗他開心。
但他始終神思不屬。
邱依依洩氣地說:“你是不是因為我今晚不能陪你不高興啊?”
莊明遜回過神,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安慰說:“沒有啊。我真的是累了。再說,你今天不陪我,我可是要補償的。”
邱依依聽他調笑的口吻,臉上一紅,嬌嗔說:“真小器,這也要補償。”嘴上說著,還是忍不住湊上去吻他。
莊明遜順勢抱住她,來了個法式熱吻。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莊明遜才離開。
走出醫院,忽然面上有溼潤的感覺。
下雪了。
他抬起頭,碎紙一般的雪片飛旋而下。不一會兒,地上就覆上薄薄一層白雪。
隔著雪花,莊明遜覺得自己與世界隔絕了。喧鬧的人聲和燦爛的光影都在身外。
作家的話:
又開新坑鳥,感興趣滴娃捧個場。
《呆瓜》滴番外週末奉上。
☆、愛情沒商量(二)不良少年
次日,莊明遜下班回到家時,邱依依已經值完夜班在補眠。
莊明遜將晚餐做好之後才叫醒她。
她摟著他的脖子送上一枚響亮的吻,笑說:“你真是新好男人。”
兩人在飯桌上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說到工作,邱依依想起什麼似的說:“你記得昨天晚上送醫院那個家暴的小孩嗎?”
莊明遜想起那雙蒼白麵孔上無神的眼睛,眉頭微微皺起來,“記得啊,怎麼啦?”
邱依依沒發現他微變的臉色,自顧自說:“那孩子也太可憐了,傷得重不說,連住院治療的保證金都沒有,讓領導挺頭疼的。你說不治吧,不人道;治吧,誰來負擔費用?”
莊明遜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