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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時候很無常。好似你這一秒看著要花開,下一刻那骨朵兒讓雨水打得倉皇;又或者這一刻你想著天要黑,一轉眼華燈正初上。
冷冷清清到了寒假的時候,寢室幾人便要各奔西東。暑假不算,寒假大家是一定要回去的,因為要過年,過年是要團聚的。
沒有了顏羽的城市悄然變得空洞,齊鉞不覺得過年應該在這裡流連。
等寢室都走空了,齊鉞還在收拾東西。其實真沒什麼可帶的東西,他仔細想了想,隨身的小包裡放著火車票和小件物品,再拉一個小箱子就完全足夠了。
火車是晚上的,五天前已經買好。
到如今再沒有退票的理由。
齊鉞起身想去外面雪地裡走走,因為學校人少了,雪地也更漂亮了,他喜歡看自己走過的腳印,左一個右一個,一對一對很對稱。
出了宿舍樓,電話響起。
雲維陽在那頭道:“小鉞,我下班過來送你,等我吃飯。”聲音有點低啞。
齊鉞正要說話,那頭傳來莫維明懶懶的聲音道:“你要不放心,現在去啊,上什麼班。”
雲維陽似乎捂著手機說了句什麼,聽口氣不太好。齊鉞便靜靜等著。
可那頭再有人說話時,卻換了莫維明。
莫維明不正經地捏著手機道:“齊鉞,你那頭等著,我過來。”說著掛了電話。
齊鉞心說真是奇了怪了,他和雲維陽有交情,和他莫維明似乎沒有的吧?等什麼等,等你個大腦袋!這樣想著便隨手把手機擱口袋裡繼續印腳印。
自得其樂了會兒,齊鉞想起來,剛才他還一句話沒說過呢,他們怎麼就這麼確定沒找錯人?
算了,不想了。齊鉞丟開這無稽的念頭,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印,卻驚異地發現自己在無意之中踩出的腳印竟然像是一片羽毛。
齊鉞臉色一變,死死瞪著地上形狀,手握成拳。
往往不經意表現出來的東西最能說明問題,因為它沒有經過理智和思考的層層掩飾。齊鉞望了望明亮的天空,胸膛中溢位一腔悲憤來。
“老子上輩子肯定作孽了……”齊鉞喃喃自語。
惆悵的少年留給人一個孤寂的背影,兩手背在身後,心想還是回宿舍好了。
他不知道他無意中畫出的羽毛形腳印被人回報給了顏四,當時顏二也在,兩人對看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睛裡閃爍著的兩個大字:有戲。
莫維明給齊鉞打電話的時候,齊鉞正慢悠悠地走樓梯。
“把東西都帶上吧,一會兒不會來了。”莫維明下達指令。
齊鉞其實很想一個人走,但云維陽一早說過要送他,盛情難卻,他只能把這話憋到自己肚子裡。不止雲維陽,莫子離也問過,想了想,認命上去背了小包,提個不到膝蓋的拉箱,於是下樓。
下了樓齊鉞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莫維明沒說在哪裡見面,因為他已經站在樓下了,雙手斜插在褲兜裡,隨意在雪地裡站著,姿態優雅,神情疏淡,很是惹眼。
齊鉞想起雲維陽曾說過莫維明的小時候,很難想象雲維陽口中善良膽小但活潑熱情的小維明今日竟有了這番姿容。
是什麼,能讓一個人改變到這種地步?齊鉞看著莫維明,隱隱約約感應了什麼,忽然有種莫名其妙的親和感。
“還不過來?做什麼這樣看我?”莫維明皺眉。
齊鉞收回目光,突然也不知觸動了那根神經,很找抽地說了句:“覺得你很可憐。”
莫維明眼神一凜,抿唇斂眉,“什麼意思?”
齊鉞打了個哈哈道:“大雪天的還要勞煩您老人家來接小的,多麼不容易啊……”
莫維明是何許人,直覺齊鉞原本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此刻,他沉默片刻,卻是一笑道:“知道就好。”
莫維明走在前面,齊鉞走在後面,兩人上了車,莫維明問:“維陽讓我問問你想吃什麼。”
齊鉞看了他一樣,表情有點怪異。
莫維明瞪他一眼,“看什麼?”
齊鉞考慮再三,“他是你哥吧?”
莫維明皺眉,沒好氣地給了句:“不是。”
齊鉞決定鄙視他,小聲嘀咕“不是還為了個莫氏爭得殺手都請動了。”
莫維明耳朵尖,一手往他後腦勺一拍,道:“你小子懂什麼,不懂別亂說。”
齊鉞腹誹:我是不懂,可辛瑞他們都懂,所以我和你莫維明也還能好好說幾乎話,換做辛瑞他們,早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