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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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的職責。
瞄準鏡裡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龐,那個人在以前的行動中見過不止一次,袁朗有一次和他一起在閣樓裡說起過,那是洪世成,過去是曾經是袁朗的助手,現在是一科科長。洪世成看上去神情有些緊張,不時拿毛巾擦著汗,成才暗想:這麼重要的會議,新任的洪科長緊張成這樣,到底還是隻能當師傅的助手!瞄準鏡輕輕地從洪世成臉上搖過去,成才習慣性搖到弄堂口,弄堂口開著一家杭州包子鋪,很奇怪地,正是飯點,食客卻不多,店外的幾張小桌子閒坐著三四個人,一個夥計在忙乎著,成才特意在瞄準鏡地認真地看了一下夥計,這一看,心卻一下子跳了起來,這個夥計分明卻是去年年初自己救袁朗那回在弄堂裡到過的國民黨特務,當時特務頭子要找自己尋釁,正是這個叫齊桓的人攔了一下。
成才的心撲通一下沉了下去。難道?兩種可能,這個齊桓是自己人;要不然,就是有人叛變,出賣了這次會議的情況,特務已經設好埋伏,只等甕中捉鱉,而且都是大人物。
成才的瞄準鏡牢牢地鎖住了包子鋪,緊張地觀察著,此刻他必須自己作出判斷,會議正在召開,袁朗和特科的其他隊員都在小酒店的前後門各自的位置上待命,他無法聯絡到他們。
就在這時,成才發現瞄準鏡裡,走過來洪世成的背影,他坐到一張桌子邊,跟那個齊桓嘀咕了幾句。成才依然無法判斷。
包子鋪裡卻陸續走出幾個人,往弄堂裡小酒店走過來,走在前面的那個人,成才分明看清正是當年追捕袁朗的特務頭子,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成才立刻明白:洪世成叛變了,今晚的小酒店周圍不知道埋伏著多少特務等著收網抓大魚呢!
成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用和誰聯絡,也不用做其它什麼決定了!瞄準鏡時對準的第一個人就是坐在包子鋪正對著自己的洪世成,毛瑟槍的子彈帶著一聲清嘯穿過夜色,直插叛徒的的額頭,血色淅瀝下的鏡頭裡,成才看到洪世成睜大著驚恐的眼睛,帶著一絲不信地大喊了一聲:“紅狼!”
這一聲槍響打破了弄堂裡的平靜,成才沒有絲毫遲疑,毛瑟狙擊步槍靈活地調整著目標,特務頭子和身後的幾個隨從先後倒下,成才沒有在瞄準鏡裡看到那個叫齊桓的夥計,他顧不上多想,只是不停地開槍,盡力拖延時間,袁朗帶著特科的隊員估計已經安排參加會議的領導撤離,這個小酒店幸好是袁朗挑選的,有一個暗門通向隔壁人家,那是洪世成所不知道的。
雙方開始激烈的交戰,小酒店的門口,特科的隊員奮力地還擊著。
特務已經發現成才的藏身之處,一群特務向他所在的方位湧過來,成才拎起槍,從閣樓窗戶裡跳出去,跳到天台上,狹窄的天台緊挨著另一處石庫門樓房的小天台,成才跳到了那一邊的天台,抓著窗沿跳了下來。槍聲依然激烈,成才想了一下,奔回剛才的弄堂,邊跑邊往槍裡迅速填上一夾新子彈,小酒店後門迎面撞上一夥特務,成才抬槍就射,根本沒有時間瞄準,槍聲中,對面的人像黃葉一樣倒地;成才迎著子彈,繼續往前衝,奔跑中,只覺得肩胛骨下方突然刺痛一下,一股熱熱的感覺從裡往外湧,他沒有停下腳步,還是往前衝,他想知道參加會議的同志是不是已經安全撤退,他還想知道袁朗是不是也已經安全撤離。
奔跑中成才覺得有人突然從旁邊一把拉住他,拖著隱進了一片黑暗之中,“別出聲,是我,跟我走。”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成才的心放了下來,人卻一下子失去知覺,軟了下去。
成才是被黃包車在石板路上的顛簸弄醒的,他發現自己躺在黃包車座位上,車伕在前面飛快地跑著,成才勉強睜開的眼睛裡,看得出那個奔跑的背影是袁朗。
車子停到了成才的樓下,袁朗把成才背上,側著頭低聲說:“這回該是你喝多了!”說完揹著他,進了虛掩的大門,上了樓,輕車熟路地到門口花盆底下拿鑰匙開門。
一進屋,燈突然亮了,許三多站在屋子裡驚訝地看著袁朗。袁朗鎮定地關好門,把成才小心地放到床上,俯身到成才的床下拉出藥箱,頭都沒回,對許三多說,“你是許三多吧,去弄點熱水,別把其它人吵醒!”
許三多楞了一下,看見躺在床上的成才閉著眼睛,半身是血,更是挪不動腳步。袁朗猛然回頭,目光如炬,盯著許三多,“你想讓你的成才哥流血死掉嗎!快去弄熱水!”
許三多拎了一壺熱水進屋,看見袁朗正在用用酒精棉擦拭著一把柳葉形狀的刀,床上的成才已經睜開了眼睛,看見自己,笑了一下,虛弱地說了一句:“三呆子,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