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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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這三條線各幹各的,不發生聯絡,特殊情況下,經過上級批准,也可以聯絡。
交待完了,大家看文或許會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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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遮不住》第三十一章 上
保密局北平站最近的氣氛很怪異。
按說,兩天前,北平站因為一個偶然事件破獲了中共北平地下黨的一個秘密電臺,算是大功一件,站裡上下,也是興頭十足,毛人鳳毛局長親自打電話表達祝賀。馬漢三事件之後,一直在南京那兒抬不起頭來的北平站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
站長陳公恕本想著再接再厲,撥出蘿蔔帶出泥,把中共在北平的地下組織一網打盡;而且,被捕的中共電臺工作人員當中正巧有“軟骨頭”,被捕的當天,北平站就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一串珍貴的人名和聯絡方式。
然而,讓陳公恕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行動隊明明提前安排了極其周密的搜捕計劃,可昨天的行動,幾撥人分頭行動,可衝到共黨隱身的聯絡點,都是差了一步,堵著了熱被窩,卻沒有堵著人――人;一袋煙或者一頓飯工夫之前,就接到報警撤退了。
內奸!北平站內部有共產黨奸細!對這一點,陳公恕心裡明鏡一樣。
誰呢?陳公恕看著坐在長長的會議桌兩邊一邊等著開會,一邊竊竊私語的下屬們,心裡犯著嘀咕。
右邊第一個位子上,副站長袁朗悠閒地把玩著一隻美式打火機,這傢伙最近同美國顧問走得挺近,隔上幾天就從美國人那裡整一個打火機,美其名曰“收藏”。自打自己從南京“空降”到北平站坐上站長位置之後,尤其是戴老闆神秘死亡之後,這位曾經的戴老闆愛將便一直以只聞只開會、不說不打聽不摻和的“二隻三不”姿態行使副站長職責,業餘時間的第一愛好,似乎就是收藏,收藏紅酒,收藏軍刀,當然現在是收藏打火機。
其實,袁副站長的表現,挺對陳公恕的胃口。他也知道,袁朗不是久居人下之徒,果然,前幾日已經從南京接近毛局長的朋友那裡得到訊息――袁朗馬上就要調往香港,負責香港站的工作。而另一條來自國防部的訊息是,袁朗雖然是上海青幫出身,但是祖籍是廣東人,和鄭介民攀得上老鄉。在陳公恕心裡,袁朗和他一樣,精於仕途,升遷第一,跟南京聯絡緊密,而北平站剿共的事他從來是帶搭不理很少過問,內奸跟他是沾不上邊的。
情報處長?是自己帶過來的老部下,不可能。
行動隊長?馬漢三的舊人,對黨國倒是愚忠得可以,就是頭腦簡單了一點,或許被共產黨利用,不是沒可能。
機要室主任?那是個人精,也是南京空降過來的,是毛局長的浙江江山老鄉,軍統從戴老闆那會兒就傳下來的慣例,機要譯電這一塊,不是江山人絕不用。毛局長的人怎麼可能當內奸?
那麼?會是誰呢?
陳公恕冰冷的目光掃過面前那張長會議桌兩側一溜官員。
右側最後一個位置空著,那是情報處副處長齊桓的位置。情報處長會前已經向站長彙報過,齊桓今天一早就帶人出外勤了。
陳公恕的目光在那裡停留了一會兒。
身旁一直低著頭玩著打火機的袁朗的眼睛不易察覺地多眨了幾下,很快就又恢復平靜。
1947年的冬天。
北平的夜晚寒冷而蕭瑟,天一擦黑,街上幾乎沒了人影。
偶爾有一兩輛黃包車從衚衕裡穿出來。
偶爾有一兩個急匆匆的人影,縮著手趕路。
不過,六國飯店,東交民巷跟前門大街的路口處,那座四層小樓卻是北平城裡數得著的燈火通明夜夜笙歌的地方。
袁朗嘴裡叼著煙,晃悠著走進六國飯店的酒吧。
吧檯裡,一位精幹的中年服務生正起勁地晃著酒瓶給客人做雞尾酒,看見袁朗過來,客氣地點了點頭。
袁朗晃到服務生面前,敲敲桌子,“Tony,老規矩”。
那個叫Tony的服務生會心地笑了一下,頭也不回喊了一句:“一杯蘇格蘭威士忌。”
袁朗低著頭無聲地笑了。
Tony是他到北平之後中央派給他的聯絡員,不僅負責他與組織的聯絡,而且也主動負責“提升他的品酒水平”――Tony同志固執地建議袁朗應當喝蘇格蘭威士忌這種強勁有力的酒,因為這種酒適合他。
Tony據說抗戰前一直在上海的酒吧裡當服務生,學到了地道的調酒功夫, T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