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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斯內普有氣無力的低吼,龐弗雷微笑,聳了聳肩離開,除了那個難搞的魔法陣和魔力的不穩定造成的虛弱,斯內普其他的傷勢已經基本恢復,只是簡單的活動並沒有大礙。
“好的好的,西弗勒斯,你也不想想,在你上學的時候,經常來……”
“……波比!”
“好吧好吧,我出去……”
哈利坐在餐桌邊,左邊坐在盧平、唐克斯和突然來訪的麥格,右邊的地方空著,哈利小小的扭著頭,極力的掩飾自己的目光向著樓梯瞄過去的痕跡,讓盧平幾人欲言又止,直到龐弗雷和斯內普一前一後的慢吞吞的出現,哈利才快速的扭回頭坐的筆直,彷彿之前那些小動作從未發生。
龐弗雷看著空著的座位,很自然的走到和哈利隔了一個的位子上坐下,等到斯內普慢慢的走到餐桌前的時候,看到的就只有哈利右手邊的那個位置,停下腳步,斯內普考慮著如果把晚餐帶回臥室是否是一個合適的要求。
“西弗勒斯,你看起來好了很多,快坐下。”
麥格的聲音讓斯內普有些遲疑的拉開椅子,潛意識的離哈利更遠一些坐下,緊緊的挨著龐弗雷,他不知道自己這種隱約的膽怯是怎麼回事,這種該死的懦弱的情緒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身上,並且是在面對哈利。波特的時候!
等到斯內普坐好,哈利拿起了餐具,所有人都開始動手選取自己喜歡的食物,雖然一向不是很在意午餐,但是面對如此的豐盛的美味,沒有人會拒絕,而斯內普,連手臂都沒有抬起來,就看到自己面前的盤子裡憑空冒出各種各樣的食物,旁邊的湯碗甚至於蹦跳著到了湯盆的旁邊,而勺子自動的為裡面注入了美味的蘑菇湯。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看著斯內普有些發黑的臉,直到年老的小精靈‘啪’的一下出現在斯內普和哈利的中間,小精靈直勾勾的盯著斯內普被厚厚的睡衣遮蓋的小腹,雙手不停的抓著身上的茶巾扭動,絮絮叨叨的不停的重複。
“西弗勒斯。斯內普需要吃更多的食物,更多的,營養的,小主人需要,非常需要。”
餐桌上一片寂靜,除了哈利,剩餘所有人的目光隨著小精靈的絮叨從斯內普的臉慢慢的下移,然後被餐桌擋住,接下里——餐具碰撞餐盤的聲音響起,他們認真的盯著自己盤子裡的午餐,享受美味。
斯內普的手幾乎握斷了手裡的餐叉,他的眼睛瞪著低著頭看著他肚子的小精靈,無意識的彎腰,似乎這樣就能夠躲開小精靈的目光,沒有了進食的慾望,但是胃部抽搐的鼓譟一直提醒著他身體的需要,直到哈利命令小精靈消失。
“克利切,我想你會樂意去準備一些茶或者其他的飲品,在午餐後,我們需要一次談話。”
小精靈消失,斯內普把目光重新轉移到自己面前堆滿了的餐盤,一動不動,而在哈利似乎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傳入耳膜的瞬間,斯內普抖了抖,慢吞吞的叉起一塊兒分割好的烤雞塞進嘴巴。
“……吃,不然我不介意為你提供幫助。”
來不及對自己竟然能夠用這種近乎命令的冰冷口吻對著斯內普說話感到驚訝,哈利幾乎想要用頭去撞擊桌角,面對斯內普,他很多時候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和說話,這簡直令他想要發瘋,他明明不想這麼做!
但是同時,看到斯內普隱忍的、艱難卻‘順從’的按照他的意願動作,哈利莫名的感到小小的愉悅,這是斯內普從未——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來的一面,被迫也好,不願也好,哈利不得不承認他滿足於這種虛榮的感覺,記憶中斯內普在他面前,總是高傲的,冷漠的,不屑一顧的冷嘲暗諷,對他的稱呼一直在沒腦子的巨怪、衝動的蠢貨、黃金男孩兒,偉大的救世主等等等等之間徘徊。
不過很快,哈利為了自己心中這扭曲的愉悅而激出了冷汗,該死的!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是這種願意拿別人的痛苦來取悅自身的人,如果這樣的話,他和那些人,那些欺負他,折磨他的人有什麼區別,比如說達利,比如說上學時的德拉科。馬爾福,比如說食死徒,比如……
哈利的臉變得蒼白,汗珠從額角沿著髮際線滑下,麥格微微皺眉。
“怎麼了,哈利?”
瞬間的清醒,哈利搖了搖頭,艱難的衝著麥格勾了勾嘴角。
“沒、沒什麼,午餐很不錯,哈……”
完全不知所謂的回答讓哈利心虛的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吞嚥著不停塞進嘴巴里的食物,甚至根本沒有品嚐出那些食物的味道,而其他的人則對視了一眼,目光在哈利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