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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為斯內普整理好了長袍後灌下魔藥,龐弗雷看著那雙黑眸慢慢的張開,然後,有些虛弱的男人慢吞吞的坐起,淡漠的目光對上她的注視,龐弗雷輕輕的嘆息,疲憊的把自己塞進變出來的椅子裡,指了指已經開啟了封閉的壁爐。
“結束了,西弗勒斯,比預想的效果要好得多,甚至於你已經被破壞了大半的標記也會慢慢消失,阿不思和米勒娃在校長辦公室等你,那裡有你的客人。”
微微皺眉,斯內普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能夠被稱為客人的存在,沉默的掃視了一下週圍,沒有看到男孩兒的身影,沒有感到應有的輕鬆,而是莫名的感到一絲心悸,抬頭看著輕輕揉著額角休息的龐弗雷,遲疑的開口。
“……波比……波特……”
龐弗雷勉強的睜開眼,看著面無表情的斯內普,輕輕搖頭。
“哈利離開了,在完成了需要他做的部分後,過一會兒,大概午餐時間,他會去找你。”
眉頭皺的更緊,斯內普總覺得自己被隱瞞了什麼,不好的,會讓他感到不安的事情,但是面對再一次閉上雙眼、一臉疲憊的休息的龐弗雷,他只是停頓了一下後沉默的站起身,然後為了身體那種過於陌生的輕鬆感而感到小小的驚訝。
有些疲憊,但是肚子感覺暖洋洋的,沒有了之前那種隱隱的刺痛和沉滯感,不算充沛的魔力在身體裡緩慢的流動,想起龐弗雷說的有關標記的話,有些急切的撩起袖口,把左臂舉到眼前,被扭曲的疤痕盤踞著的標記是淺淺的灰色,斯內普毫不懷疑它會在不久後的某個時間徹底的消失。
慢慢的把手落回身側,硬邦邦的垂在腿邊,回憶著被哈利帶著來到醫療翼之後的那些對話,斯內普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陰謀,不是那種齷齪的、不堪的,但卻會讓他無法承受的陰謀,直覺的,斯內普的目光在醫療翼的角落裡掃過,他有一種感覺,哈利。波特就在這裡,他甚至能夠清晰的感知到具體的位置!
只是最終,斯內普走向了壁爐,用近乎慌亂的腳步,有一個聲音提醒他、阻止他去探尋‘真相’,否則,他會為此付出所無法接受的代價,綠色的火焰騰起,迫不及待的,斯內普快速的跨入壁爐,卻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凝視著某一個角落。
“校長辦公室。”……
綠焰熄滅,盯著壁爐外的地面,有那麼一瞬間,斯內普猶豫著是否要抬起腳走出壁爐,一步之外的空間——熟悉而陌生,讓他有了一絲想要退去的念頭,但是,一聲呼喚讓他抬起了頭,讓自己變得冷漠而陰沉,如同以前在這座城堡裡所表現的一樣,無懈可擊。
“西弗勒斯,完成了?”
斯內普沉默著走出壁爐,向著對他微笑的麥格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坐在麥格旁邊,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袍裡的人後看向掛在牆上的畫像。
“像你所有計劃的一樣,阿不思,我以為你早已知道結果。”
畫框裡的老巫師眨了眨眼睛,對著試圖從他這裡得到一些‘事實’的斯內普微笑。
“哦不,西弗勒斯,不是我,作為一個畫像,有些事情,是我不能夠插手的,是哈利,並且,他做的不錯,不是嗎?”
斯內普的雙手在袍袖中握緊,臉頰的肌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眼睛掃過坐在不遠處安靜的黑袍人。
“不錯?哈……也許……”
不再開口,斯內普沉默的退向角落,彷彿忘記了他來到這裡的原因,是有一位‘客人’在等候,當然,鄧布利多和麥格不會忘記,在斯內普剛剛退了兩步的時候,麥格嘆了口氣。
“西弗勒斯,你不想見見麼?這位——客人。”
黑袍人一動不動,瘦小的身體如同沒有生命的石雕一般坐在沙發裡,斯內普停下了腳,看著那個身份不明的人,微微皺眉。
“米勒娃,現在的情況,我不認為會有什麼客人是衝著我來的。”
“不要那麼肯定,西弗勒斯,我想你們可以好好談一談,米勒娃,我們去波比那裡,哈利似乎有事要跟我們說。”
鄧布利多接著斯內普的話開口,然後示意麥格和他一起去到醫療翼,斯內普看著麥格走入壁爐,而鄧布利多的畫框變為一片空白,牆壁上其他前任校長的畫像也都變成了只有背景的畫面,斯內普繼續後退,直到身體碰觸到冰冷的牆壁,略略的放鬆,他看著黑袍人慢慢的站起,兜帽從頭上扯下。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