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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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輕聲一笑,道:“你說的是令狐沖?”
黑衣人乾笑道:“令狐沖麼,對付他,公子自有辦法,何必用在下操心?何況他劍術再高,也未必當真是辟邪劍法的對手。嘿嘿,這個唯一能剋制公子劍法的人是誰,難道公子真的想不出來?”
林平之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知道這人說的是誰。
黑衣人向前走了兩步,在屋頂上,他也不可能接近更多。他笑道:“公子辟邪劍法造詣再高,怎奈一招一式盡在他人掌握之中。這個人,只要他想殺你,就一定能夠殺死你。”
林平之瞳孔在收縮,他冷笑道:“難怪我總覺得閣下眼熟得很。只是你不再裝作老態,我一時半刻想不到而已。二師兄,原來是你。”
黑衣人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鼓掌道:“我只道公子年輕純善,雖然自嶽不群手中奪回辟邪劍法,多半還是運氣好而已。如今看來果然是我錯了。”
他說著揭開臉上黑布,一張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面孔。熟悉,是那口鼻眉目,分明還是舊時模樣;陌生,卻是那些皺紋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張微黑的、中年人的面孔。不是勞德諾是誰?
他朗聲笑道:“我與林公子當年在華山上從未多做接觸,而且此刻身形大不相同,公子竟然能認出我,可見公子心細如髮、過目不忘;我曾經做局假死,公子親眼見過那具屍身,卻不以此自縛,能立刻想到是我,可見公子大膽。難怪與虎謀皮,竟能功成,佩服,佩服。”
林平之微笑道:“勞先生不必如此謬讚。若我沒猜錯,勞先生此來,也未必就是提個醒這麼簡單吧?”勞德諾打個哈哈,點頭道:“不錯。實不相瞞,在下乃是奉師尊之命,下山助林公子一臂之力。”
林平之奇道:“奉師尊之命?請問令師是哪一位?難道依舊是嶽不群麼?”勞德諾乾笑道:“不,嶽不群那偽君子算什麼東西,我勞德諾雖是無名小卒,又豈能當真認他做師父?嵩山派左掌門,才是我的恩師。”
林平之聽到這裡,方才恍然,他一眼便認出是勞德諾,倒未必是像勞德諾誇讚的那麼大智大勇,只不過他從那天夜裡,看見勞德諾鬼鬼祟祟的從外面回來,就知道這人不簡單,後來發生的種種,陸大有之死,紫霞秘籍失竊,一直到最後勞德諾假死,他一早就不信任勞德諾,冷眼旁觀,更覺得處處都是漏洞。但當時要麼令狐沖出事,要麼是自己自身難保,無關的事哪有餘暇多管?這時候突然勞德諾出現在面前,口口聲聲奉師尊之命下山來幫自己,他會相信,才真是見了鬼。轉了轉眼珠,笑道:“我怎麼聽說,左掌門和餘滄海是好朋友,兩個人親熱得很呢。餘滄海在嵩山腳下出事,左掌門不來救他,卻來幫我?嘿嘿,勞先生,你覺得,我該不該相信?”
勞德諾笑道:“公子當然應該相信,餘滄海於家師,不過是舊相識;家師與你,卻有共同的強敵必須面對。”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那個名字:“嶽不群。”
令狐沖在客棧喝了一夜悶酒,這季節天短,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陣,睜眼看天已經亮了,便起身出來。客棧這時候連鋪板都還沒開,他拍門叫醒了掌櫃,醉醺醺的要算酒錢,掌櫃的客客氣氣的說:“那位公子留在賬面上的錢就已足夠,客官不用麻煩啦。”他聽著莫名煩惱,說:“他是他,我是我!”一定算清楚帳,掌櫃的跟他絮絮叨叨的講,他也懶得聽那許多,隨手扔了一角銀子,晃晃悠悠的出了門。
掌櫃的生怕得罪這些江湖豪客,兢兢業業的送出門,親自牽來了馬給他。他趁著早晨街道上沒人,一路縱馬跑到城門口,等城門開了,第一個出城。
這麼早,官道上來往的人也少。他藉著酒意快馬加鞭,大聲吆喝,馬兒飛奔中帶起獵獵的風吹在臉上,涼沁沁的,以前是誰跟他說過這樣縱馬馳騁心情就會好起來?
他越發的難受了,一把拽下來腰上的酒葫蘆,拔了塞子仰頭倒灌,也不知都進了肚子還是進了領子,幾下子就一乾二淨。
回到了昨天落腳那個小鎮,日上三竿,田伯光和儀琳正在馬車下面站著說什麼話,遠遠看見令狐沖快馬加鞭的飛馳而來,兩個人都吃了一驚,儀琳奔過來喊:“令狐大哥!”看他神態不比往常,有點擔心,問:“你怎麼了?肩膀怎麼又出血啦?”嶽靈珊探頭出了馬車窗,看見他,也忍不住高聲問:“大師哥,你怎麼了?你見到平之沒有?”
他只對儀琳說:“我沒事,別管我。”跳下馬來,對田伯光說道:“田兄,我有事不明白,咱倆聊聊。”
田伯光抓抓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