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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話來。他感到面前的人好像已經從裡到外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破掉的人偶還能重新拼起來,而對木吉的傷痕他卻完全無能為力。
正在這個時候,一聲“咔嚓”的脆響又讓花宮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喂!你——”
已經遲了。木吉將那個手辦狠狠地砸在牆上,脆弱的小人偶直接以粉碎的形式分散著落了一地。
你這傢伙……知不知道我用了多少小時才把它拼好的啊?!這一瞬間,花宮真想撲上去對著他的臉來一拳,可他既不敢這麼做,也不敢當真把這句話喊出來,因為他不想承認自己曾親手將這個娃娃砸了個稀巴爛,又像個傻子一樣費盡力氣將它重新拼了起來。
不管怎樣,這件事也不能讓木吉知道。
……在發狠將手辦砸壞後,坐在床上的男人掩住嘴,一邊嘟囔著“已經都無所謂了”,一邊露出了更加痛苦的神情。
不知為什麼,只是看到他那副表情呆坐在那裡,花宮就覺得忍無可忍,骨頭被人拿刀尖一點點剔開般難受到忍無可忍!
既然忍無可忍,做點什麼好呢??
焦躁地原地踱了幾圈之後,花宮氣勢洶洶地在床前站定,伸手直指一臉頹靡男人——
“木吉!拜託收起你那張蠢臉吧!!”
語畢不等對方回答,他熄滅最後一盞燈,脫去最後的衣物,以膝蓋為支點重新爬上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三點了,明天早上還要交工作任務。。啊啊,這是通宵的節奏啊!
第32章 (叄拾貳)
整整滾了一夜床單,兩人就像野獸一樣不知饜足,最後甚至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體wei上,花宮一直是居於上位的。雖說他仍是被jin入的一方,卻用手越過木吉的肩膀,扶著床頭上下動作,完全掌控著節奏。正常情況下的木吉是絕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的,這次他不僅完全逆來順受,而且還一直哭哭啼啼的,搞得花宮總是誤以為自己在強jian他。
起初對於木吉的求huan,他是堅決排斥的,最後反倒成了主動的一方。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花宮懶得去深究。想做就做了。也許他就是ji渴了也說不定,也許只是想看到木吉哭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樣子也說不定……嗯,反正結果對了就好,方式並不重要。
總之木吉那副滿臉通紅、蹙眉急喘的哭顏,比之前那副捂著嘴哭不出來的樣子要順眼得多得多了。
雖說中途木吉也有習慣性地去摸花宮的短髮,然後叫出日向的名字,快要she的時候,卻一直“花宮花宮”地叫個不停。
以往對叫錯名字什麼的不大敏感的花宮,此刻卻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一再堅持著:不要叫那個人的名字啊,笨蛋……哪怕一聲也好,哪怕半個字而已,我都不想聽到。
拜託看到我,拜託認清我,拜託……拜託什麼呢?……還有最後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花宮,拜託你……”快達到高chao的木吉居然也用了“拜託”這兩個字,這個驚人的同步險些讓花宮誤以為對方有讀心術。
想要拜託我什麼呢?花宮雖然有一絲好奇,對方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木吉猛地坐直身體,按過他的後腦用力吻上去。這個深吻如同疾風驟雨,並不單單是唇舌的糾纏,更像是一場為了彌補言語交流上的缺失而進行的儀式。在情yu的狂潮中,在熱烈的親吻中,花宮隱約感到自己靈魂裡的什麼東西正在被對方汲取,他卻無力抗爭。
這種失控的感覺太過不安全,可是現在喊停的話,似乎也已經太遲了。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花宮這樣恍惚地想道。
第二日早上在並不陌生的房間中醒來時,木吉像個懦夫一樣迅速地裹上衣服逃跑了。因為走得太過匆忙,他甚至連那個赤luo著身子躺在他身邊的人都沒敢看一眼。
宿醉的後遺症像巨石一樣碾過他的腦袋,劇痛雖然可怕,但更可怕的卻是那些零星冒出來的、有關昨晚的記憶。
日向生日那天,他外表表現得有多麼開心幸福,內裡就有多麼的悲傷憋悶。這種表裡不一的巨大反差,像是兩股洪流,衝撞著要將他撕裂。於是無處宣洩的他便自作主張地效仿了某些成年人的做法,將父親存放在家中的酒盡情享用了一番,直到不省人事……
再有意識的時候就是在花宮家的浴室中了。
嘔吐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