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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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身邊……這些都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吧?”
“……”
“喂喂,我可是把心都開啟給你看了,告白被拒之類丟臉的秘密也透露給你了,拜託請多少給點反應吧!難道就沒有什麼話同樣想對我說的嗎?”
煩死了!別盯著我啦!……花宮拿手去推木吉的臉,同時將另一隻手背貼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降溫。
好奇怪……這是,不同於高熱的另一股熱量。
木吉的吻漸漸移向他的雙唇,在觸碰的間隙依舊不知厭倦地追問著:
“……就算這樣,你也不承認喜歡我嗎?”
受騙了。
在感受著對方那溫柔的親吻時,花宮深深地醒悟到了這一點。
被認定有著超高智商的自己,總是能用最冷靜客觀的視線去剖析這個世界,總是能為所有即將發生的事情做出預料,總是喜歡憑藉主觀的推測寫下劇本,然後俯瞰著這個世界來把它一一應驗。
明明總是扮演著蜘蛛佈網的角色的自己,如今卻作為獵物,落入了對方佈下的陷阱中……
……
當隨著地鐵輕輕晃動的時候,木吉鐵平從睡夢中悠悠醒轉,剛好聽到了報站的聲音。
現在早已過了下班的高峰期,寂靜車廂裡的人都無精打采的,其中木吉算得上是最頹靡的一個了。直到出站後吹到戶外的新鮮空氣,他的精神才稍稍恢復過來。
大學畢業後,他便找到了現在的這家公司,開始了社會人的生活,而現在正是最難熬的過渡期,加班熬夜都是家常便飯,所以也會較平時辛苦些。
這一陣降雨很頻繁,在街上走了一會兒後,他才遲緩地空出拎著公文包的手,將傘撐了起來。
下雨真的很麻煩……而且,讓他又一次想起了剛剛做過的夢。
其實不只是剛才,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有做同樣的夢。夢中他還是誠凜高校的高中生,夢裡的夜晚也像今天這樣下著雨……
「木吉……你很喜歡眼鏡君的吧?」
「世界上……再沒有人可以和眼鏡君相比,是這樣的吧?」
夢裡面的那個傢伙總是會這樣不情不願地問著,然後就哭得很厲害。
「可是我喜歡的人是花宮啊!」每當這個時候木吉就急得要命,「是花宮真,不是日向順平!你究竟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啊?……到底要我怎麼辦,你才肯相信呢?……拜託,不要再難過了啊!」
可是無論他怎麼解釋,對方都還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有時乾脆就把他推開,毫不留情地轉身跑掉了。
於是木吉醒過來時,每每心情都很鬱卒。
沒能獲得信任,沒能保護好對方。這兩種認知中的任何一個都足夠折磨人了,更何況最後他甚至連對方的人都弄丟了,再也沒能找回來。
最後一次見到花宮真,就是在那個混亂不堪的雨夜。
撫慰好哭泣的花宮之後,他就為對方重新系好了衣服,然後拉著對方的手回了家。木吉至今都還記得花宮衣服的滯澀觸感,以及雨後公路的潮溼氣息。
到家的時候,日向早已離開了。木吉放了熱水澡為對方擦洗身體,取出退燒藥喂對方喝下,然後又為他身上和腳底的傷口上了藥。期間花宮一直表現得很溫順,雖然眼睛還紅紅的,卻已經是一副釋然了的輕鬆表情,只是無論木吉如何詢問那些傷口的來由,對方都選擇了避而不談。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花宮就不見了。
不是單純的離開,而是徹底地消失了。打手機沒人回應,木吉還專門曠課跑到霧崎第一去打探花宮的訊息,可是那裡的學生說因為生病的緣故,花宮已經好久沒出現過了。之後他又立刻轉而找到花宮家門前,卻看到了警方拉起的隔離帶……
「據說是這家的孩子將親生父親殺死了,好像是昨晚的事吧……」被問起來的時候,附近的鄰居一臉避諱,若不是看出木吉像是認識當事人的樣子,根本不可能談論過多,「真是作孽……今天一早被發現的時候,臺階上全是從玄關流出來的血,沒有被雨水衝去的地方都已經黑了。」
「……」
真的假的?
騙人的吧?
木吉的視野有一瞬間的轉暗。
昨晚……
昨晚太反常了……花宮出現在他家門口的時候,渾身是都是新鮮傷痕,而且他一開門,對方就撲了上來,還一直「木吉、木吉」地叫個不停……後來花宮突然跑掉,他追到橋上的時候就看到了那讓他永遠無法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