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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可珈催過兩遍,金在中這才費力的提起筆來,腦袋混沌的畫下個名字。
“別讓我看不起你。”金俊秀看著那遞過去的牌子,緩緩說道。
金在中怔了怔,他無力分析俊秀那話的意思,如今他的大腦每一秒都在叫囂著罷工,痛感神經每個末梢都在脹痛。
“可惜啊,看來今天,你們玉露坊是要贏了。”鄭允浩這麼說著,表情卻沒有絲毫可惜的樣子。“也罷,反正第二局時,我們茶道師已經給顧渚紫筍打出了個好名聲。”
事實上,一說貢院要帶來顧渚紫筍時,所有商業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前兩局上,而那神仙般的茶種,配合著備有爭議的茶道師,果然有非凡的表現。
“鄭允浩啊,為了錢,你真的夠狠心。和你父親如出一轍。”
藤原盛並未露出氣急敗壞的樣子,在看到金在中出狀況之後,他便意識到和鄭允浩這番較量,自己已然是輸了。
藤原盛只冷笑了一聲,神情定定的望向金在中,甚至透著幾分貪婪。他幽幽問道:“我只是好奇,你到底下了什麼藥?”
“藤原先生多慮了。我只是,恰好送給言小姐一瓶香水。”
而其中的纈草後味能將沉香中有毒的纈草酮給提取出來。這話鄭允浩擱在心裡並未點破,藤原盛也已瞭然。
見到藤原盛神色複雜地望向他,鄭允浩淡淡補充道:“若是擔心您的義子,藤原先生大可放心,他早已喝過解藥了。”
“那杯水……”
那杯水,加了犀牛角粉和甘草,恰是對症下藥。鄭允浩賭的就是藤原盛的疑心和金俊秀的聽話程度。
“神經藥物說不準就會留後遺症的,這你也不在乎?”
聽到藤原盛這麼問,鄭允浩重重哼了一聲,他轉過頭來,鷹隼般的眼神直直盯著旁邊的人。
“藤原先生對貢院的茶道師太過上心了吧!就是他金在中以後傷了殘了,那也是我鄭允浩的人。就是他死了,那也是我鄭允浩,鎖著的鬼。”
字字落地有聲,這股執念般的霸佔慾望毫不遮掩的從鄭允浩身上散發出來,倒並未出乎藤原盛意料之外。他斂了聲,別有意味地打量了鄭允浩一番,嘴角卻噙著一閃而過笑容。
兩人交鋒之間,第三張牌言可珈已經收下了。她一看到手中的答案,詫異地望向金在中。而後者,神色默然地低著腦袋。
言可珈欲言又止,她一直觀察著金在中的反應,卻不見那人有任何要提出異議的樣子,於是最終將手中的六張牌均呈給了評委。牌子一翻開來,評委席上頓時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低聲交談。
“第一輪的答案,是侍從,雙方都回答正確。”言可珈開始最後的宣佈,她將試香盤上的香牌垂列整齊,各翻開兩邊首張牌子。
“第二輪的答案,是黑方。雙方依然回答正確。”
第二塊牌子被翻開。
“第三輪,也就是最後一輪的答案,是落葉。”話音落下,言可珈看了金在中一眼,而後者仍舊低垂眼眸,無甚表情。
言可珈先翻開俊秀那邊的第三塊牌子,上面工整的‘落葉’兩個字令支援玉露坊的眾人高興得歡呼起來。然後言可珈指尖落到金在中那邊,有些躊躇,最後一咬牙,翻開來。
‘黑方’兩個字一開光,頓時噓聲一片。
任誰都知道比試的三種香是不同的,既然第二輪認定是黑方,第三輪再寫上黑方兩個字就是別有用意了。昭然若揭的放水無疑將金在中推到了輿論的槍口上。
不是金在中不給予回應,而是此刻,他渾身的肌肉都在發麻,使不上一點力氣。他能聽到那一聲聲尖銳的刺罵與質疑或近或遠的傳到他耳朵裡,他很想表明,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寫下的是什麼字,然而,費盡力氣,金在中發現也只能動動指尖,連想叫出允浩的名字,也是枉然。
主席臺上,一直說著些友誼比賽、傳播交流文化之類的東西作為結束。金俊秀看著面前以預設姿態待人的金在中,皺起了眉頭,他想當然地將金在中與背後的陰謀勾在了一起,無誤的透露出嫌惡之情。
“虛偽。”
在被掌聲和道賀聲淹沒之前,金俊秀對金在中吐出了這兩個字。
要知道,比起內場的熱鬧,這茗緣會的結果就像一把油,把外圍的賭圈炸了起來。尤其是地下酒吧和美洲會這兩個據點,頓時一片混亂。
收盤時,玉露坊的賠率是二十,有多於四分之三的人將錢大把大把地砸給了貢院。被媒體那樣一炒,本來都以為藤原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