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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允浩說起話來,渾身都在顫抖。他冰冷的眼神像一記利刀刺過去。金俊秀神色難看地別開臉,他想了想,說道:“我義父什麼心思你們也知道,這是他壓在心裡幾十年的東西了。既然是專門抓走了金在中,那麼地方也應該有一定特殊意義才對。你們都冷靜點,想想有沒有什麼是沒有想到的。”
“真是想不到啊,叫涼顏是吧?一個女人的事竟然起了這麼大的波瀾。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伏一伸了個懶腰,揉了揉僵硬的肩膀。
沉默了幾秒,鄭允浩突然抬起頭來,眼神一陣閃動。
“鄭適啟那日提到過,藤原盛與我母親就見過一次面!靈魂所在之地……對,我早應該行到,那是藤原盛那個變態所想的。”
“可那是哪裡?”
樸有天的問題再次讓所有人緘默下來。這件事除了兩個當事人就只有鄭適啟一人知道了。不過如今,鄭適啟自殺不在,答案將永遠被掩埋。可逼得鄭適啟扣動扳機的人是誰?
伏一忽然發出一串諷刺的笑聲,笑到眼淚都要出來了。他拍手樂道:“報應!真是因果報應!”
鄭允浩無力回擊伏一,他呆坐在那,整個人呈放空的狀態抱著腦袋。如果今天的一切真的是自己一手造成,那為什麼承受所有後果的都是金在中。與金在中糾糾纏纏盡八年,給過他一年不到的快樂,而其餘時間,都是被他用眼淚填滿的。
鄭允浩記起初見金在中的時候,那樣一個山水養出來的靈秀人。是自己在那張白紙上滿滿刻上屬於自己的霸道印記。
他給予一個臨時起意的肩背,而那個人卻付出了自己的一輩子。
“是他親自把信寄過去的。他是……寧願死也不願待我身邊了。”
鄭允浩輕聲說著,覺得眼睛酸澀的厲害,滿臉冰涼的雨水中混入了點點溫熱。他揉了揉眼睛,哽咽兩下。
“松月……”
一片沉寂中,俊秀突然喃喃道:“松月櫻……這裡哪有松月櫻園?”
“南城街角,怎麼這麼問?”樸有天皺眉問道:“說起來,醴泉庭院裡也是……”
樸有天話未說完,只見得鄭允浩突地站起身來,奪門而出。
☆、第二十二章
十字形的鐵板上,金在中像待屠宰的羔羊一般,平躺著被桎梏得死死無法動彈。修長的四肢由皮拷扣住,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胸膛劇烈起伏著。
所有的肌膚毫無遮掩地□在外,一雙粗糙而滿是紋路的手像探尋什麼奇異的絲綢而一寸寸觸控上去。從腳尖到指尖,每到一處,激起金在中一陣雞皮疙瘩。
金在中金閉著眼,忍住胃裡翻騰的噁心感覺,還是不自然地掙扎了兩下。
“鑰匙在哪?”
突然間聽到問話,金在中緩緩睜開眼,對上藤原盛近在咫尺的視線。沉默不語的他引來藤原盛的兩聲冷笑。
忽而金在中感到一陣旋轉,厚重的十字鐵臺被後面活動的三腳架撐了起來。金在中整個人豎起,腳底卻踩不到地面。他現在才得以仔細打量這房子,百來平米的屋子竟是由竹條編織,裡面應該是有擺設的但卻被藤原盛移空了。金在中的視線落到窗戶外頭,百葉窗外隱約透著枝繁葉茂的植木,在滯熱的空氣中擁擠而沉寂。
“……啊啊啊——!”
猝不及防地身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金在中腦袋裡的神經仿若被突然揪了起來,張口撥出聲。而一道橫跨胸膛的鞭痕赫然出現在那瓷色的肌膚上,淺紅的傷痕再逐漸加深變暗。
精細的牛皮鞭套著金屬尖頭,打擊在面板上像被冰涼鋒利的刀刃刺到一般。五鞭子過後,金在中額頭上便已泛出豆大的汗珠,為忍住痛呼而咬緊的唇舌也被他咬破,露出血印來。
“……鑰匙,不在我這。已經……在……鄭允浩……手裡……嗯唔!”
傷口被藤原盛並起的指尖按住,一點點加大力道。金在中繃緊渾身肌肉,抵抗侵入骨髓的痛意。
“我當然知道。你以為……我要殺了你嗎?不會,我怎麼會?”藤原盛輕微搖搖頭,右手順著金在中的胸膛,脖頸,一路撫摸到金在中被冷汗打溼的臉上。他的聲音彷彿要沉到嗓子眼裡。“我可是救你,離開他身邊的。”
金在中一震,低垂的頭顱無力抬起,只動了動眼珠。他突然才意識到自己處在何種境地裡。
“第二個問題,你恨他嗎?”
聲音飄渺得像是從蒼穹之外傳來的。金在中嚥了咽混著血腥味的唾沫,依然沒有回答他。面前人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