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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能耐我自己比你清楚,你睜大眼睛看著就行。”鄭允浩淡淡地回了句嘴。一直以來,父親對他的態度,讓他一度覺得面前這個五十多歲的人可悲又可笑。一邊想要讓允浩逐步接手貢院,一邊又多疑不放心任何人,權利永遠是握在自己手上才能安心。但很顯然,這個五十多歲的人對於運作如今的貢院來說,已經老了。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東西!”
“我也好奇,我媽怎麼就看上了你這個……”
“不準提你媽!”鄭適啟像是被什麼突然戳中,背脊一挺,一巴掌拍到桌面上,其上的資料夾無一倖免被橫掃到地上散落開來。
毋庸置疑,母親一直是兩人間的禁忌話題,而鄭允浩正是想激怒面前的男人。允浩也垂下頭,不去看那個氣紅了眼的男人,然後忽地起身摔門而去,這是多年來兩人談話的一貫結束方式。
一連串受到嘰嘰喳喳的騷擾,讓允浩想清靜一下的大腦已經到了忍耐極限。結果一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就看到女秘書緊緊抱著要遞給自己檔案茫然地站那,聽到推開門聲回頭來立馬露出一副受驚的表情。
煩躁的允浩揉著眉心,閉眼深吸了口。
接著他猛然將面前擋路的滑椅大力踢開,走到辦公桌後面吼道:“你他媽明天不要出現在我視線裡!畏畏縮縮看著就煩!”
女秘書倒抽口氣,一副就要哭出來的表情,話都不敢說了,嚇得退了兩步,結果絆倒剛推過來的滑椅上,向後跌去。
剛進門的有天看到的就是一個女人重重摔倒身後的藏品架上,然後其中一個格子上什麼東西晃了兩三下啪地砸下去。有天忙眼疾手快地伸手將那砸下來的東西護住了,這才沒至於人物兩傷。
“我說妞兒啊,這上面隨便一東西摔下來,你可是賣身都賠不起的啊!”有天好笑地說道,卻絲毫沒有緩和辦公室裡低得嚇人的氣壓。
女秘書一句話不敢講,飛快跑出門了,留下有天對著允浩大眼瞪小眼的。有天將懷中救下來的東西放在眼前看了看,原來是個陶壺,不過這做工實在是不敢恭維,有天撲哧一下笑起來,開始懷疑自個兒對藝術的審美觀了。
“我說這是哪位抽象派大師的傑作啊?”
剛低下頭打算不搭理人的允浩,聞聲也抬起了腦袋,望向有天手裡。那的確是個壺,卻形狀怪異,壺嘴壺手都還有殘缺,一看就是築爛了的壺,而且壺身上還爬滿了沒有燒製好而產生的裂紋。有天嘖了嘖舌,發現這壺弄得自己一手的幹灰。
“拿來看看。”允浩有些不確定,伸出食指朝有天勾了勾。
等到那個殘缺的玩物擺到他桌上的時候,允浩的回憶這才像開啟了閘門似的湧了出來,甚至帶著點小興奮。
“原來是這個啊……”
腦海裡已經是今天第二次浮現出那個人影了,但與在木屋時候不同,這時的人影清晰得彷彿昨天還見過面一般。
金在中,這個名字熟門熟路地就從心裡鑽出來了。
對於金在中六年前的消失,在鄭允浩印象裡,就像走丟了一隻小貓,如果能回來自然好,如果就此不見了,也沒值得人動多大幹戈去找,畢竟天底下的貓兒多了去了。鄭允浩丟失的也多了去了。
讓允浩詫異的是,不想起來也就罷了,現在去想想,對於金在中的回憶竟然這麼清晰,包括兩人一起做這陶壺的一幕幕。後來金在中走後,這東西就不知道擱哪兒了,卻沒想到被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當古董丟到了那架子上頭。
“到底哪位大師啊?不說啊!”樸有天見他不言不語審視了一遍那陶壺,不禁又追問起來。
“哼,說了你也不認識。”
的確,三年前樸有天和鄭允浩在美國認識的時候,金在中早走了。但鄭允浩說這話的時候,竟是有幾分得意神色在裡面,自覺有點趣味。
“不認識算了唄,搞那麼神秘。”有天重新拿起陶壺打算放回架子上面,又覺得能把它做得如此稀爛的傢伙,也不會是什麼有意思的人。“嘖嘖,看這花紋刻的……什麼呀,哈哈,是竹筍麼?”
正埋頭看著手中貢院歷代貢茶文獻的允浩愣了一下,突然抬起頭來喊住有天。
“誒拿回來給我看看!”
有天不明所以地又給他遞回去,看這允浩細細摸了摸壺身上的紋路,又翻轉來來去去看了半天,神色一點點明朗起來,有天也跟著摒了摒神。
“找到了!”半天憋出了這麼三個字。
“什麼?”
“可以打敗宋種芝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