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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經理室,卻看見王德坤一臉鐵青地從裡面出來,經過他身邊時還忿忿地瞪了他一眼。秦子墨進門,見楊帆正坐在辦公椅上,臉上一貫沒有什麼表情,看到他進來,便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著:
“給你訂了今晚的機票,這次投標由你去。”
秦子墨沒有多少意外,王德坤是何旭和梁友榮那邊的人,楊帆勢必不會派他前去,之所以遲遲未下決定,只是做出猶豫的表象給王德坤背後的那些人看而已。他為楊帆做了那麼久的事,已漸漸有了默契,很多事情不需要多問便明瞭。
秦子墨點點頭,隨後便進自己的辦公間收拾了一些檔案與隨身品,把東西打包在一個小行李箱裡,到了下午來向楊帆此行。楊帆的視線透過鏡片上方的金絲框架打量了他一眼,隨後說了一句:
“過來。”
秦子墨不解其意,但還是走了過去。待他走近之後楊帆從椅上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用雙手解下他頸間歪歪的帶扣,親自為他打上領帶結。
男人的手指指節分明,指腹因為常年握鋼筆而覆有薄薄的繭。他們的距離很近很近,兩人面對面站著,呼吸交纏,秦子墨的鼻間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想起德萊號上初見時的事,這使他感到有點彆扭。但縱然只是在完成一個簡單的小動作,楊帆態度也照樣一絲不苟,他的目光從鏡片後透出來,依舊冷冷地,卻沒有平日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反而因為專注的緣故使臉上的表情呈現出一種別樣的魅力,眉目疏朗,給人感覺和緩了許多。
秦子墨一動不動,像個小學生,呆立原地接受師長的檢閱,明明只有短短几秒,卻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直到打完領帶,楊帆的視線在他身上流連了一圈,覺得大致合格了,這才開口道:
“好了,去吧,不必有壓力。”
被他這一說,秦子墨反而覺得身上的壓力更大了。
招標會是在S城舉辦的,秦子墨抵達S城的當晚就受到主辦方的籌備下參加了一個接風會,飯局上有很多一同參與競標的競爭對手代表人員,還有幾個評標委員會的接待人員,大家表面上氣氛和和氣氣地,但明眼人都察覺地到私底下暗潮湧動。秦子墨年紀小、面嫩,其餘那些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們沒把他放在眼裡,他也沒去攙和他們之間的勾心鬥角,只是別人敬他酒他都有禮貌地回敬,別人跟他說話他也面帶笑容地交談,表面上的功夫還是做了個十成十。
席間,秦子墨察覺到有道視線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徘徊,猶猶豫豫,又帶點試探。秦子墨尋著來源看去,誰知這一看,卻令他吃了一驚。
委員會的代表成員裡坐著一個五十歲上下、頭髮梳得油光蹭亮,身型略胖的中年男人。之前在純色酒吧做MB時,秦子墨曾經見過這個人,據說此人是有點來頭的,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知道他有個外號叫“肥佬朱四”,在他們那行裡風評出了名的好色加吝嗇,喜歡找新鮮可口的年輕男孩兒□,但又不捨得花錢,每回都要討價還價老半天,不知被老於在背後嘀咕了多少次。
秦子墨剛入純色那會兒偶遇過他一次,當時這個肥佬朱四的兩隻眼睛就跟粘在他身上似地挪不開了,所幸那時有蕭冽護著他,沒叫他得手,後來純色被查得嚴了,這朱四為了避風頭再也沒出現過,沒想到竟會這裡碰上他。
乍一見到秦子墨的目光,朱四眼神慌張閃躲起來,他似乎很怕秦子墨會把他見不得人的秘密洩露出去,腦門上急得都是汗,配上那頭油光光的頭髮,好像整個人都在不停地往外冒著油水。
秦子墨心底為他過激的反應感到可笑,臉上卻笑得一派恬然有禮,只見他端起酒杯,遙遙地向男人敬了敬,然後一飲而盡。
他的反應出乎朱四的意料,同時也因為他的主動示好,朱四放下了戒心,也遙遙與他幹了一杯,最初的那陣戒備過去之後,男人再次顯露出好色,一雙小眼睛透過酒杯上方偷偷打量著秦子墨,滿含心照不宣的意味。秦子墨假裝沒有看見,繼續轉頭與周圍的人交應,心裡卻默默記下了。
飯局散場後,各公司代表人員與接待方一一握手,告別之後回各自的酒店休息,輪到秦子墨與朱四握手時,兩人均面帶微笑,嘴上說著道別的話:
“多謝朱處接待。”
“哪裡哪裡。”
握手間隙,一張小紙條被塞進秦子墨的手心,收回手後,秦子墨不動聲色地將它放入口袋,回身上車而去。
當天深夜,當穿著黑色高領棉衣的秦子墨照著紙條上的地址來到那個偏僻的小旅館中時,朱四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