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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冽從來沒有在蕭嶽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沉冷如冰,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被大哥說過一句重話,可是就在剛才,大哥打了他。
對於自己剛才的那番話,蕭冽承認有些過分了,其實他並非有意針對蕭凜,只是這一天一夜為了秦子墨的事提心吊膽,驚累交加,再加上因為之前在海上被當作棄子的事心裡憋著股氣,因此有種洩憤的意思,沒想到第一次捱了大哥的打,這讓他的心裡也不太好受,悻悻地沒說話。
“那個秦子墨,對你就那麼重要?”良久,蕭嶽問道。
蕭冽移開視線,咬唇輕道:“他……他是最重要的朋友……”
“我會去向默哥說說,成功與否,看他自己造化了。”
蕭冽驚訝地望著他,蕭嶽嘆氣,無奈地摸了摸蕭冽腫起的臉頰,到底有幾分心疼:“疼麼?”
蕭冽心頭五味陳雜,低下頭,掩飾住臉上愧疚的神情,蕭嶽與蕭凜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讀到了相似的擔憂之色。兄弟三人沉默,各自無言。
當蕭嶽來到秦默房中的時候,秦默正專注地擦拭手中的託槍管,聽到他進門的聲音連眼皮也不抬一下:“替你弟弟當說客來了?”
對於被他一句話拆穿來意,蕭嶽並不意外,只是苦笑著聳了聳肩:“死小子長大了,胳膊肘往外拐,還得我這個大哥拉下老臉來替他收拾爛攤子。”
秦默比了比槍支手感:“關個幾天就老實了。”
蕭嶽聞言眼色一暗,躊躇道:“默哥……那秦子墨是非死不可了嗎?”
“你說呢?”
“他說他是你的兒子。”
秦默嗤笑:“他大可以編個更可笑點的理由,就像他上回說要殺一個該殺的人一樣。”
“你不信。”
“你信?”
蕭嶽不置可否,他深深地瞭解秦默這人孤冷絕寒的性格,絕不像是會娶妻生子的樣子,更不可能冒出這麼大一個兒子。但他也覺得秦子墨不至於會在關鍵時刻編這麼個笑話騙人,雖然嘴上說著不信,心裡到底有幾分疑慮:
“我覺得……”
還沒等他說完,就有一名小弟入內稟報:“默哥,三少身邊的那個叫李勝和唐玄飛的剛才帶了一個少年來,吵著要見你。”
“叫他滾。”秦默不耐道。
“可是……那名少年手裡拿著個紙袋子,說他叫秦子溪,是秦子墨的弟弟。”
秦默擦槍的動作一頓,蕭嶽見狀思索了一陣,試探著問:“秦子墨這個孿生弟弟我當初遠遠見過一面,只是沒有瞧清楚,沒想到他能找到這裡來。默哥,見見他嗎?”
“不見。”
蕭嶽答應了替蕭冽求情,本來還想再做做努力,但見秦默面色沉鬱,知曉這回秦子墨的事讓他很生氣,為防惹他更生氣,只得放棄了遊說,叮囑通報的小弟與他一同出去了。
蕭嶽走後房內又只剩下秦默一人,窗外傳來一陣喧譁聲,料想應是外頭那幫人在鬧。秦默向來懶得管這種事,可是鬼使神差一般,他踱步到了窗前,用槍管挑開簾布往樓下看了一眼,無意間,他瞥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名穿著普通校服的少年,頎長的個子,蒼白的臉龐,憔悴與焦灼的神色使他看上去完全沒有平日裡一半的風采。可是秦默的視線卻像被吸鐵石牢牢地焊住了,注視著他的眉,他的眼,以及他右眼角下那顆似曾相識的淚痣,貪婪地注視著,再也移不開眼去……
而另一頭,秦子墨在何旭這邊的日子也不好過。
跟普羅維金斯的和談結束之後的幾天何旭閒得發慌,專靠折磨他取樂。白天的時候把他綁在甲板上受陽光曝曬,不給他一口水喝,到了晚上又把他頭朝下扔到冰涼的海水裡,浸到只剩一口氣的再撈起來。二少折騰人的辦法遠遠不止這些,他還會在人脖子上紮上一條蘸水的皮筋,等水分蒸發皮筋就會開始收縮,把人勒地差點斷氣,又或者讓人赤腳走在被太陽炙烤的鐵板上,腳底灼地滿是水泡,如此反覆,秦子墨命都快去掉半條。
距離被抓後的三天兩夜,當秦子墨渾身溼透躺在甲板上時,何旭如往常一樣出現了。只是這回他滿面陰鷙,神情比往常還要可怕一百倍。
他出現以後興致勃勃地折磨他,而是從手下手中接過手機,語氣冰冷至極:
“什麼?不肯增派人手?我看他們是活膩了,竟敢趁我不在借老頭子的名義反水,也不瞧瞧何家現在是誰當家!”
“廢話!給我殺!那幫老不死的不是嫌我是個外人麼?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