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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只要負責美麗動人就可以了,男二的角色被設定成了毫無亮點的臉譜式反派人物,沒有多少發揮空間,可是真正到了拍攝的時候卻出人意料。
下午程風只有兩場戲,第一場是親自騎馬追擊男女主,與受傷的男主來了一場生死決鬥。因為場景中這一幕是在大雨裡進行的,所以劇組早早備好了降雨機,滂沱大雨之中程風身披甲冑、身騎白馬,從頭到尾未發一言,但緊抿的唇線和緊握韁繩的雙手卻無一不表露著他內心壓抑到極致的情感,白馬踩著泥濘的山路發出蹄聲,嘀嗒、嘀嗒、嘀嗒……所有人的情緒都被他的無聲的肢體語言牽引著,不斷下沉、下沉,沉到了頻臨潰堤的邊緣。
一個遠景長鏡頭過後,白馬嘶鳴一聲,預示著無路可逃的男女主角被找到,接下來鏡頭分別給了三位主人公一個特寫——目光睥睨的男二,視死如歸的男主,還有震驚不已的女主。三人演對手戲的時候男女主與程風在演技上的差距很明顯地表現出來,男主先是痛斥程風的種種罪行,挑釁程風進行決鬥,私下卻暗示女主自己逃走,在這裡男主演出了嫉惡如仇,卻沒有表現出對敵的機智與面對女主時的柔情,而女主則全程只會擺出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
反倒是程風這個發揮空間很小的男二演得十分有層次,無論是在男主痛罵時嘴角不屑的冷笑,還是被挑釁時暗含憤怒的眼神,亦或是見到男女主耳語時眼底劃過的嫉恨與算計都極其生動自然,最後男二和男主決鬥時更是將感情推到了極致!兩個男人搏命廝殺,女主在旁痛哭勸阻,刀光閃爍間血珠飛濺,男主只知道一味地吼叫,而程風卻將那種憤怒、不甘、壓抑、以及扭曲的愛透過眼神展現地淋漓盡致,雨幕中,那個嘶啞破碎的嗓音一遍遍地怒吼著:
“把婉喻還給我!”
那歇斯底里的聲音中包含的愛意是那樣瘋狂而絕望,像一隻瀕死的野獸。現場的人震撼了、靜默了,眾人沉浸在他驚人的爆發力與張力之中,連什麼時候導演喊“咔”都恍若未聞。
散場之後大部隊跟隨劇組去下一個地點取景,秦子溪注意到程風仍舊一個人怔怔地坐在那片水窪地上,整個人一動不動,像一隻被掏空的木偶。秦子溪本想走過去,但是他的助理馬上拿了毛巾過來了,簡單擦拭後程風恢復了一些神智與血色,被攙扶回到車上,不和任何人說話,恢復那副生人勿擾的孤僻狀態。
第二場戲是在林子裡拍的,決鬥後男主與男二同時身負重傷,男女主尋隙逃走,為逃避追兵的追緝雙雙跳崖。男二在追蹤途中因流血過多而暈倒,手下一個副官將他扶到樹下,從軍醫處端來一杯溫水喂他喝下,男二喝下水後悠悠醒轉,抓住身邊副官的手臂,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便是:“婉喻在哪裡?!”,然後有個先鋒部隊的小兵過來報告男女主跳崖的訊息。
這場戲內容很簡單,本可以一條過,只是扮演程風手下副官的那名群眾演員不知是太緊張還是沒經驗,端碗水都端不好,不是姿勢僵硬就是洋洋灑灑漏滿地,NG了很多條,導演又氣又急,那名群演也是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眼看著日光都快沒了,為了不讓一個小小的群眾演員耽誤拍攝,導演組決定換人,但一時間又想不出從哪裡找人來演,一籌莫展之際,坐在樹下的程風幽幽開口:
“讓他來。”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角落裡的秦子溪莫名地眨了眨眼睛,半餉沒搞清楚狀況。
對於秦子溪被抓去拍戲這件事最興奮的莫過於關穎和那群同班女同學,一群小姑娘在秦子溪化妝的時候就圍在旁邊嘰嘰喳喳。秦子溪本就外表出眾,黏上古裝頭套、穿上戎裝之後更顯身姿挺拔,活脫脫一個清俊無比的少年將士模樣,不僅那群小女生激動地拿出相機咔嚓咔嚓,就連閱人無數的導演與劇務人員都不免露出驚豔之色。
但驚豔歸驚豔,聽到他說沒有表演經驗,導演出於謹慎還是拉著他把一個簡單的鏡頭講了一遍又一遍,又讓攝影師為他演示走位,而在秦子溪聽得似懂非懂之際,程風一直在身後注視著他的背影,眼神中似有玩味之意。
正式開拍,打板一響,面對周圍一雙雙眼睛,向來不喜歡置身於大眾注目之下的秦子溪感到有些不自在。但他深吸一口氣,壓制下心底的彆扭,從軍醫手上接過一碗水,小心翼翼地端到程風那裡,姿態十分熟稔。眾人屏息凝神,看著他用半跪的姿勢,讓程風倚靠在自己的肩上,伸手固定住他的頭,另一隻手端過熱水,俯下身體吹了吹略燙的水面,又用袖口悉心地拭去碗沿的汙跡,將拭淨的那面湊到程風的唇邊,一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