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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漢不能輕易流淚,我們兩個一定要好好地活,開開心心地活,這才是大哥希望看到的……”
最後,在秦子墨與二哥的勸慰下,蕭冽強壓住下心中的悲傷與仇恨,為大局考慮,暫時放下報仇,選擇將王德坤送去公審。
有了王德坤這個重要人證,案件的進展順利了許多,王德坤是個正宗的牆頭草,一見情勢不對,為了保命,趕緊把手上的機密一古腦兒地全招了,再加上楊帆與秦聯蒐集多時的罪證,何旭、梁友榮與楊氏股東們的罪名等於板上釘釘了,尤其是何旭,光是走私軍火罪一項就夠吃槍子兒的,再加上販毒罪、經濟詐騙罪、非法融資罪,加起來早已是死罪中的死罪了。
何旭一垮臺,底下那些對他阿諛奉承的人急忙掉轉槍口,有點道義的紛紛撇清關係,沒道義的乾脆趁火打劫,那段時間娛樂新聞三天兩頭爆出猛料,一會兒是東方寰宇旗下的某個小藝人出來哭訴何旭逼迫她和某個製片商上床來換取角色,一會兒又是某家雜誌社的知名主編爆料圈內某位知名女明星是何旭包養三年的地下情婦,還曾經為他墮過一次胎,一會兒又有一東方寰宇的男藝人說何旭男女通吃,曾經與十幾名公司藝人在游泳池裡吸食冰毒,十幾個冰男冰女泳池濫交,場面極其淫、亂不堪……
諸多有心人藉著何旭的垮臺自我炒作,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摻上一腳,也沒人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而就在一片落井下石的浪潮聲中,有一個人出現了。
那天,楊帆和往常一樣正在辦公室裡批覆檔案,忽然秘書帶了個訊息進來,說何家大小姐從國外回來了,想見見他,楊帆准許了,只見失去蹤跡多時的何伊伊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比之前清瘦了一些,眼神也更沉穩了一些,可見這段時日接連發生的事讓她倍受打擊,但也變成熟了。
與她一同進來的還有負責看管她的何旭身邊的貼身保鏢林虎,他們兩個在門外的時候是手牽手的,進門以後為了避嫌自動放開了,楊帆假裝沒有看到他們的小動作,一上來便開門見山地問:“來給何旭求情?”
何伊伊沒想到他這麼直接,一時噎住了,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說:
“小表哥,我知道我沒有立場說這些,二表哥從小就和你過不去,他做了那麼多惡事,又害死了爺爺,我也很恨他,但他畢竟是大姑姑的兒子……我們一家人鬥來鬥去那麼多年了還不夠嗎?……我這次來並不是替他求情,我也希望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但不忍心看他輸得太慘……”
面對何伊伊傷感的神情,楊帆沒有回應,林虎握住何伊伊的手,看向楊帆,用真誠而不卑不亢的語氣說道:
“楊少爺,我們少爺說過他選擇這條道上混,早已做好了橫死的準備,但他向來心氣高,受不得一絲作踐,我們主僕一場,我在這裡誠摯地請求你,求你讓他走得體面一些。”
楊帆看了他們一陣,感慨道:“何旭有你這樣的手下,是他的運氣。如果他知道唯一替來他說話的是你們兩個,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他沒想要何旭死,但他一定會死,要想徹底摧毀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唯一的方法不是殺了他,而是一步步踐踏他的尊嚴,讓他輸得一敗塗地,他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
一週以後一審開庭,法庭上何旭對種種罪名一概包攬,懶得做一句辯解,法官的問話一律用是來敷衍,態度極其囂張,當法官問他是否檢討自己的罪行時,何旭輕蔑地笑了,說了一段十分狂妄的話:
“沒錯,我販毒,走私軍火,詐騙,但如果沒人吸毒,沒人跟我搶地盤,沒人等著天上掉餡餅,我哪來的機會?是你們這些蠢貨自己經受不住誘惑,我充其量不過是你們的幫兇而已。
你們說我犯罪,我犯的是哪門子的罪?你們在制定這些律法條令的時候有經過我的同意嗎?我何旭只聽從我自己的律法,沒人有資格要求我做任何事。
我就是喜歡殺人的快感,就是看喜歡血的顏色,就是喜歡聞海洛因的味道,我有本事做我喜歡的,憑什麼不可以?”
話語一出,舉座譁然,所有人都在議論這個魔頭的囂張氣焰,坐在聽審席上的秦子墨卻頭一次對這個向來厭惡的男人刮目相看,他倒不是贊同何旭的立場和觀點,他只是佩服何旭的態度,至少他坦坦蕩蕩,不像有些人一樣做了壞事還遮遮掩掩。
一審判決結果是死緩,這個結果讓在場大部分人感到不滿,紛紛痛罵背後的黑幕與金錢交易,何旭在一片喧譁聲與質疑聲中昂首離場,這個男人留給公眾最後的背影依舊是高傲無匹的。
楊帆依照約定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