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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是孿生兄弟,是他在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他怎會不愛他?可是他對子溪的愛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扭曲。
他對子溪的控制慾與獨佔欲已經到了自己都無法估計的地步,說白了,他的潛意識裡並沒有把子溪當成擁有獨立思想的個體,而是將他當作自己的半身,子溪在他心中是無暇的存在,他已經被汙染了,他不容許再有任何他所認為的“骯髒”將子溪也汙染,在他的強勢與專擅之下子溪的性格變得孤僻而自閉,精神世界就像一張白紙,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樣並不好,可是私心裡卻因為子溪對他全身心的依賴而洋洋自得。當有一天他的半身不再依賴他,他的生命裡有了其他人的時候,他震驚了,害怕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驚慌與恐懼籠罩著他,使他懷疑起自己的存在價值。
其次,他對子溪的愛是建立在對自己的恨上,他們本為一體,卻在上天的作弄下將一個靈魂注入兩個個體,他是骯髒的那一半,子溪是純淨的那一半,他有多恨自己,就有多愛子溪。他愛著子溪,就像那半個骯髒的靈魂深深地眷戀著、嚮往著另一半純淨無瑕的靈魂,可是有一天,純淨無暇的靈魂說他也愛著那個骯髒的靈魂,這讓他陷入了矛盾之中,他是如此憎恨著那個骯髒的靈魂,憎恨到想要徹底毀滅他,他做了那麼多的事,他報復秦默,報復趙曉曦,就是為了毀滅“自己”,他這樣一個罪大惡極的人,到底還有沒有勇氣面對那個被他憎恨的“自己”?到底還有沒有資格,來接受靈魂的另一半對他的救贖?……
秦子墨很迷茫,也很空虛,靈魂被硬生生剜掉一半的空虛,為了填滿這陣可怕的空虛,他選擇自我放縱。
行屍走肉一般徘徊尋找一個個獵物,他們都是蝸居在鋼筋水泥叢林之下的鼴鼠,被陽光所拋棄,靠撿食垃圾來填滿空乏的肉體,靠躲在黑暗裡瘋狂地做ai來填充空虛的精神,他們在舞池裡、在路燈下、在旅店的床上、在任何地方做,在酒精、毒品與□的催動中□,在一次次高chao中無限接近地獄的大門,好幾次,差一點就能觸碰到那隻黑色的門把,差一點就能徹底墮入無間的深淵,只有這一刻,他才能享受到片刻的安心。
這樣放縱的日子不知過了有多久,有一次,他從附近的超市裡囤積了大堆的速食麵與黃油麵包,他抱著這堆垃圾食品穿過長長的走道,來到自己的獨自居住的“鼴鼠洞”,推開門,他看到裡面坐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
小小的林思晨睜著一雙大眼睛,一會兒看看秦子墨,一會兒看看爸爸,顯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而一身白色風衣的林意與屋子裡陰暗髒亂的環境格格不入,只見他立於床前,眉宇緊鎖,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聲音沉冷,似是在壓制隱忍已久的怒氣:
“你一聲不吭搬走了,這些天我一直在找你,剛才我接小晨放學,路上碰到一個認識的人,他說看到一個東方男孩從紅燈區出來買東西,我就在想會不會是你?我沿著一幢幢房子找過來,沒想到真的在這裡找到了你。”
林意是個聰明人,無論是秦子墨那蒼白地像鬼一樣的臉色,地上的大□頭、還有凌亂的被單上腥臭的氣味都預示著他這段日子的生活狀態,只是良好的休養沒有讓林意當場發作而已。
刻意忽略林意眼中的失望之色,秦子墨走進屋裡,放下手中的食物,從油膩的桌腳拿出一隻酒杯,倒了一杯酒遞給林意,慢悠悠地說:
“林醫生,辛苦你找來了,一塊兒喝一杯吧?”
林意見他臉上滿不在乎的神情,心中的怒火幾乎就要剋制不住地爆發,但饒是如此他依舊忍住了,他看著秦子墨的眼睛,認真地、也是關切地問:
“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如果碰到什麼困難大可以告訴我,你是楊帆的表弟,就跟我自己的弟弟一樣,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助你,你還這樣年輕,何必……何必這樣作踐自己呢?……”
秦子墨聽得出來林意是真的關心自己,除了子溪以外這世上很少有人真正地關心他,他們本是萍水相逢的點頭之交,林意卻像大哥一樣對他盡心盡責,秦子墨內心裡有些微妙,但是表面上對於他人的關心,他只是不屑地冷笑:
“你看錯人了,我本來就是個犯賤的傢伙,我喜歡被人作踐的感覺,我自己覺得爽就行了,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
可能是秦子墨的話語讓林意失望透頂,也可能是秦子墨自甘墮落的漠然態度刺痛了林意的眼睛,秦子墨感到臉上一痛,身體撞翻背後的桌子發出一聲巨響,全身骨頭像散了架一樣痛,他迅速爬起來撲過去,兩人像兩隻雄獸一般猛烈扭打在一起,從門口打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