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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了,看到日曆才想起來今天是週六,洗漱完畢後穿上拖鞋走下樓,看到餐桌上擺放著一副乾淨的碗筷,掀開桌罩裡面有白粥、醬菜還有油條等飯食,為了怕變涼還細心地裝在保溫盒裡,應該是子溪特意為他準備的,擔心他剛睡醒吃太油膩傷胃,所以菜色都很清淡。
每天醒來都有一個人為自己準備好飯食,這種感覺有多久沒有體會到了?秦子墨笑了笑,坐下吃完飯,收拾完桌子,還是沒見子溪的身影。他猜想子溪可能去天台了,便上去天台碰碰運氣,沒想到真在那裡看到了子溪——
今天天氣很好,太陽照在人臉上暖融融地,子溪隨意套了一件汗衫,下面是條沙灘褲,腳上趿了雙人字拖,正在天台上晾衣服。他把秦子墨行李箱裡帶來的衣服全洗乾淨了,晾衣繩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衣衫衣褲,在和風中輕輕搖曳,少年挺拔的身影沐浴在金色的陽光裡,神態純淨而安寧,彷彿生活中任何磨難都無法將他擊倒。
秦子墨看著這樣的子溪出了會兒神,直到他看見子溪一個人費力地擰乾一件棉襖,便立刻上前抓住另一頭,幫著他一起過水。
“哥?”
秦子溪抬起頭看到他,關心地問:“你起來了?吃飯了嗎?”
秦子墨說:“嗯,吃了。”
秦子溪點頭,這便放心了。兄弟兩個在陽光下合力給衣服過水,剩下的幾件衣服都是比較厚重的,費了些力才把所有衣服都晾完,雖然是初春的天氣彼此臉上都出了些汗,兩人相視一笑,在天台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靜靜地坐在一塊兒吹風。
“哥,你現在的衣服好多,洗了我一早上。”秦子溪望著那一片小彩旗般迎風飄搖的衣服群,由衷地說。
秦子墨在純色酒吧做了半年MB,做這行的平時最在意的就是衣著打扮,為了吸引客人,所有人都在想方設法將自己裝扮地更耀眼,秦子墨原本對此不甚在意,還是被當時的老大蕭冽“教育”了一番,幫他狠狠置辦了幾身行頭,之後確實初見成效。蕭冽這人對自己的品味極其自負,那些客人看中了秦子墨就好似間接讚美了他的眼光,直把他捧得飄飄然,從那以後秦子墨所有的著裝搭配他都要插上一腳。那段日子秦子墨在他不厭其煩的“教育”下竟也漸漸對時尚開竅了,穿衣風格也洋氣了起來,在那半年砸了不少錢在這上面,其實他帶回家的這些已經算是相對保守的了,有好些性感暴露的他都沒好意思帶回來。
因為不是很想提起酒吧的那段經歷,秦子墨打了個哈哈把這段帶過去。因為天台的風吹在身上很舒服,兄弟倆貪戀這安靜閒適午後時光,便一起坐著閒聊了幾句。
“哥,最近這段時間我又練了口琴,我吹給你聽聽,你幫我指點一下好嗎?”
“好啊。”
秦子溪回房拿了口琴還有一個手掌大小的小鐵罐,裡面裝了一些小米以及吃剩的饅頭屑,天台頂棚那裡有人養了一群鴿子,把飼料撒在地上就會有三三兩兩的鴿子飛過來啄食。子溪坐下開始吹口琴,吹的還是那首《世上只有媽媽好》,秦子墨坐在他身邊喂鴿子,間或有吹錯的地方會停下來為他糾正一下,悠揚的琴聲中一群群白鴿翩翩飛舞,兩個少年肩並肩坐在藍天白雲下,靜地像一幅畫。
一曲吹罷,秦子溪說:“哥,都是騙人的。”
秦子墨疑惑地問:“什麼騙人的?”
秦子溪說:“歌裡唱的,什麼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都是騙人的,傻瓜才會信。”
秦子溪面無表情,但他的側臉隱沒在日影裡,眼角的淚痣幽幽暗暗,平添幾分孤單。
秦子墨心下酸澀,他盡力斟酌著語言,試探地問:“子溪,如果我們能再見到那個男人,我是說……如果那個男人認回我們,還有她……如果她也回來的話,你還願意接受他們嗎?”
沒有任何猶豫,秦子溪搖頭:“不,我不要他們。”一雙眼睛直直地注視著秦子墨,一字一句道:“我只要哥。”
能被他這樣全身心地依賴著,秦子墨心裡又何嘗不感動?只是子溪的眼神那樣地清亮,彷彿能將他心底的汙穢照得一乾二淨,秦子墨笑容泛起一絲苦澀:“傻小子,我這不是希望你好嘛……”見他依舊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秦子墨下意識地躲避開了:“好了,難得開開心心地,就不說這些了。”
秦子溪沒說什麼,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秦子墨何其瞭解他,知道這是他內心失落的表現,他自己心情也很複雜,一時想不起要繼續什麼話題。兩人沉默了一陣,之後還是子溪先開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