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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訊什麼的,一出事就想到我,怎麼樣,關鍵時刻還是我可靠吧?”
黑衣男子拍拍他的肩,那語氣竟與蕭冽平時玩笑時如出一轍,頗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那自然,我蕭嶽的弟弟當然是最好的,你可比我和你二哥當年強多了。”
秦子墨端著托盤走過去,門口那些人看見他將他攔了下來,其中一個臉上有疤的人用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問:“你是幹嘛的?”
秦子墨說:“經理讓我來送點酒。”他的聲音不大不小,眉目低垂,態度禮貌得體。那疤臉男人見他長得斯文白淨、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料他不會有什麼花頭,便頜首准許他進去了。
早在秦子墨的聲音出來的時候蕭冽就注意到了這邊,在看到秦子墨的第一眼他的臉上就閃過一絲疑惑,本想開口叫住他,但想到那麼多人在場,猶豫了一下,只得目送他走進了門裡。
包廂裡有小型音箱與KTV裝置,裡頭坐著十幾個男人,有的在鬼哭狼嚎地唱歌,有的在喝酒划拳,開一些粗俗的玩笑和葷段子,總體來說氣氛還算熱烈。秦子墨將托盤放到音箱前的桌子上,拿出幾瓶葡萄酒、還有空酒杯與盛冰塊的玻璃容器,連同開瓶器一起放在旁邊,一切動作做完以後正待離去,卻聽到身後一個低沉的聲音:“等等。”
聲音是坐在沙發中間的男人發出的,音量不高,聽不出什麼喜怒,卻在一瞬間令嘈雜的包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匯聚到秦子墨的身上。
“把酒瓶開了。”男人命令道。
秦子墨聞言取過開瓶器,在眾人的目光之中用開瓶器旋開軟木塞,將酒倒入杯中,一杯,兩杯,三杯……接著開啟另一瓶酒,開瓶,倒酒,一杯,兩杯,三杯……眾人的情緒跟隨著他沉穩而熟稔的動作起起伏伏,只見他每倒好一杯酒就貼心地端到其中一人的面前。一個接著一個,直到倒空了三瓶酒,所有人面前都多出了一個酒杯,除了中間的男人。
最後,秦子墨收拾完器皿用具,端起之前那杯調好的雞尾酒,端端正正地放置在男人正前方的桌子上,而後抱起托盤,恭敬地說:“酒已經開好了,希望各位玩得開心。”
在這種酒吧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請酒保開瓶一般會象徵性地給點開瓶費,但是中間的男人沒有動靜,其餘的人也不敢有什麼表示。男人揮了一下手,眾人知曉的他的意思,其中有人不放心,擔憂地叫了一聲:“默哥……”,男人使了個眼色,示意無礙,於是眾人只得放下手中的事,不約而同地退出去了,頃刻間包廂內就只剩下兩個人,男人慵懶地倚在沙發上打量著秦子墨,而秦子墨則從始至終低垂著頭,不見表情。
“過來。”
秦子墨向前幾步,站在離男人更近的地方,男人掏出一疊鈔票,忽地手一揚將錢扔在秦子墨胸前,飛揚的紙幣似雪花一般散落一地。
“去,給我跪著,一張張撿起來。”這是秦子墨第一次從男人的聲音裡聽出情緒,裡面只有戲謔,單純的戲謔。
注視著那一地散落的鈔票,秦子墨沒有多作猶豫便彎下了膝蓋,不緊不慢地去撿地上的紙片,他的反應如此自然,彷彿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剛撿了沒幾張,忽然感到頭皮一痛,被一雙大手毫不留情地揪起了頭髮,被迫仰起臉,與那個男人近距離地面對面,秦子墨這才看清了他的樣貌——
約莫三十五歲左右的年紀,一頭黑髮如獅鬃般怒蓬起來,面部線條好似斧鑿刀刻,削挺的鼻樑,犀薄的嘴唇,一對長長的濃眉飛揚跋扈,下面藏著一雙眼睛,漆黑的色澤,卻透出令人膽寒的光。右眼眼瞼下有顆黑痣,這種奇妙的組合非但沒有化去一絲凶氣,反倒平添幾分詭魅之色。
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濃得化不開的戾氣,就像他胸前所紋的那隻獨角獸,隨時張開血盆大口,瘋狂地將身邊的生靈全部吞噬掉。
男人看到秦子墨的臉後同樣遲疑了一秒,秦子墨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低著頭,他原以為就是個膽小怯懦的侍應生,沒想到這少年忍痛咬著唇,眼神極其隱忍剋制,似在隱藏著什麼,看他的臉龐尚顯青澀,一臉學生氣,應該還只是個小鬼頭而已吧?不知為何,他看到這個少年的第一刻起就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彷彿很久以前見過面似地。男人感到很神奇,笑了笑,從桌上拿起那杯冰涼的雞尾酒,從少年的頭頂上澆下去,這麼做沒有什麼理由,他純粹只是想看看少年狼狽的樣子而已。
“像你們這種骯髒下賤的MB,為了錢什麼都會做吧,嗯?”
冰冷的液體沿著秦子墨的頭髮滴到臉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