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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景陌皺眉躲開,他不在乎的笑笑,無賴的偏頭枕在他肩上,閉上了眼:“那到了你叫我。”
一整天許景陌在工地上都提心吊膽,怕他再搞什麼小動作,結果平安無事的到了下班,連一通電話簡訊都沒有。
他頗為不安的走出大門,迎面又看到了趙衍。
他好像沒什麼事,閒得很,站在路燈下等著許景陌下班。
許景陌對他不冷不熱的,他也不覺得怎樣,照樣跟在他後面,兩人一起上了車。外面燈光琉璃,趙衍偎在他的脖頸裡,一呼一吸間緩慢悠長。
他被趙衍依偎著,身體熱度相互傳遞熨帖,只有無能為力感。
這個情景,在他們剛剛開始戀愛的時候,時常發生。他們曾坐過夜間的雙層巴士,相互靠著,轉遍了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
趙衍開始管起他的吃飯作息來,週末提著一大袋食物,不讓進門就在門口廝磨。放他進來,他看一圈房間裡邋遢雜亂的模樣,驚訝的挑了挑眉,推著他進臥室,笑:“你再去睡會,等我叫你吃飯。”
他在臥室躺著,閉著眼聽著趙衍在外面的動靜。翻動雜誌書頁,收拾沙發茶几,拉動桌子拖地,冰箱門開了又關,塞滿了食物,廚房裡叮叮噹噹,讓他想起媽媽在家做飯的響聲。不一會,整個屋子就飄動著家常食物的熱乎香氣。
這套房子是他工作後租的,佇立在平凡世俗的小區裡,空間小,地段混雜,價錢便宜。索性地處高層,還算清靜點。
趙衍不常做飯,在西雅圖的這幾年也都不常做,吃西餐居多。手藝略微生疏了些,幾個菜炒出來就費了不少時候。
他進臥室,看許景陌閉眼睡著,輕聲蹲坐在床邊,看了他許久都沒有睜眼醒覺的跡象,只有睫毛在顫動。他忍不住趴在他脖頸處,感受著他身上慵懶柔軟的氣息,喟嘆道:“真好,到家了。”
呼吸一下一下噴在他脖頸裡,惹的許景陌再無法裝睡,偏頭瞪了他一眼。趙衍微笑。
兩人隔著十分之近,呼吸混著呼吸,眼睛望著眼睛,彼此只有對方在,定格了幾秒鐘。
許景陌撐不過這樣長久深沉的凝視,猛地坐起身來。
趙衍摸摸小孩的頭髮,笑:“洗手吃飯吧。”
兩人洗了手,坐在餐桌上,趙衍給他夾了一塊蘑菇放碗裡,謙虛的說:“好久不做飯了,不知道行不行,你吃吃看。”
軟軟的蘑菇吃在嘴裡卻是難以言說的滋味,這許多年,十九歲的少年瞬間長成相對而坐的二十六歲的青年,他還記得第一次吃蘑菇時趙衍哄他陪著一塊吃。
少年退去了無知無畏的張揚,眨眼間變得渾然天成的深沉從容。
他卻和眼前這個又再為他佈菜盛湯的人不太熟了。
吃了飯,趙衍拉他出去散步。夜色籠罩著同一座城,走的同一條街,彎彎曲曲,長長短短,昏暗路燈下趙衍那句不算告白的告白早迷失在當年的黑巷子裡。
夜市酒吧也早換了門牌改了地址,天橋上自從墜下死人後就加了兩道牆壁,走在裡面像穿越隧道,密不透風,再無法欣賞橋下的風景。
失去了的不可能再複製一遍,重新找回來。每個人都要向前看,往前走。
趙衍要他在路邊乖乖等著,自己進了便利店買東西。
他看趙衍兩三步迅速拿了一瓶牛奶和幾袋速食,隔著玻璃窗對他笑了笑,排隊付賬。
聲音消失了又再回來,趙衍提著東西走出來,握住了他的手繼續走。
他一向這樣大方無畏,走到哪裡都不怕。
快走回家的時候,路上已經沒有人了,靜悄悄的大街上只有路燈昏黃的光。趙衍嫌過十字路口麻煩,提著東西輕巧的一跳就躍過了欄杆,隔著欄杆回頭望,許景陌還沒反應過來。
他穿得整整齊齊的,縱身跨過欄杆的時候,利落得帶著孩子氣的天真,也不管符不符合身上西裝的氣質了。
許景陌沒他那麼無聊,多走了幾步,從一旁植被小路上穿行而過。
回家趙衍熱了牛奶,放到他手裡,說:“你喝了可能睡得好點,明天我有點事,晚上再過來。”
許景陌拿著那杯熱牛奶也不喝,低頭坐著不動。
“乖,早點睡。”趙衍揉揉他的頭髮,起身離去。
趙衍走了,房子卻像空了大半,雜誌衣服被他收拾的不知去向,許景陌放下牛奶,勉強找了兩根菸,在陽臺上抽了幾口,看著趙衍的身影在小區裡越走越遠。
第二天直到許景陌看著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