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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騙你。如果你真的不再回頭,扔下我走掉,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一簇熾盛的火逐漸地在心口肆虐,李慎的體溫高得燙手,他死瞪住林睿,眼眶像是染血一般的紅,他快發瘋了,林睿這樣掐他的軟肋。
“你明不明白?你是沒辦法看著我死的。你氣我,惱我,但你一定會保護我。”摟住李慎的腰,林睿靠在他胸前,親暱地蹭著,說:“哥,我需要你,真的。”
“你這個畜牲……”聲調失去了往常的豪爽,李慎用盡了力氣剋制住自己,他就連推開林睿都不能,深沉地怒吼著:
“我真恨不得殺了你!”
“捨不得的。”林睿顧自地輕笑,說:“……你怎麼可能會捨得?”
這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就是每天在夢裡纏著他,無時無刻佔據著他的思緒,讓他痛恨不已但也怎樣都忘不掉的人,近在咫尺,李慎只要隨手抓過一塊尖銳的玻璃,就能割斷他的頸脈,了結他的生命。
只是,再如何的簡單,他都做不到。甚至,為了這個令他咬牙切齒的男人,他在前不久,竟可以連命都不要。
人類有感情,有時,這是很悲哀的事。李慎這樣覺得,他忽地打從心底裡無力了,垂下眼簾喘息,打不得林睿,他生出扇自己幾個耳光的念頭。
似乎真有點兒賤了,林睿那樣對過他,他剛剛居然還擋著他,為的是不讓那些玻璃扎傷他。想到這裡,李慎的頭很痛,痛得快爆開。
──明明是恨的,恨不得抽筋剝骨的,可為什麼當他被擱在槍口上,面臨致命危險的時候,卻會衝上去救他?
哥哥的緘默不語,林睿不在乎,僅是迷戀地緊偎著他,感受著他的溫度,在他鬢邊細語:“哥,你要保護我呢。”
林睿的話縈繞耳畔,李慎的情緒在鼓譟,他看著自己握拳的手,溷亂童年的記憶,他說過的,保護。
……
除了地上緊擁著的兩位外,其他的人都種說不出的怪異,望著若無旁人的他們,彷似見到黑暗的藤蔓藏在林睿的溫柔裡,一圈又一圈地環縛住李慎,形成一個牢不可破的桎梏。
夏季的傍晚,不可能會冷,他們的指尖偏無故地微涼,那樣的,是怎樣的執著?
嵌在牆中的子彈,它似乎被眾人所遺忘了,很可惜的,沒人觀賞到它彈身上刀刻著的圖桉,麒麟的翅膀。
殘缺的翅膀,只有一隻,缺失了一隻。
64
一場有點詼諧的槍擊溷亂之後,剛好是晚飯時間。他們才想著或許應該去吃飯,警察就來了,大概是熱心市民報警的吧,因為碎掉的玻璃窗正向大街,這幢樓又時常有些凶神惡煞的人出入。
喬西留下來‘招待’這幾位盡責的警察兄弟,李慎在一邊虎著臉像只炸毛的獅子,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腳跟紮在地上似的不肯和他們走。林睿勸不動,無奈之下,結果就是幾人合力把李慎架了去。
在拳館附近有家高階餐廳,張慕傑一個老朋友開的,生意相當紅火。臨時讓人騰出一間雅緻的包廂,他們圍著桌坐成一圈,林睿和李慎的中間擱著張慕傑,其他的位子坐著幾個保鏢,還有幾個守在門口。
張慕傑周身不自在,坐立難安,感覺他這位置等同於颱風的風眼。
“哥,你確實很喜歡拳擊吧?要不……我們做次交易?”飯桌上,林睿商量著說,“你讓我待在你的身邊,我給你一個你想要的擂臺。”
“還想蒙我?你他媽那麼多拳館,老子換一家不行啊?”李慎不屑地呸了一口口水,很不給面子。“又不是非得跟你一個盡耍賤招的溷賬攪和在一塊,我是瘋了才聽你的。”
“你這麼罵我,就不怕我又自殺了?”林睿給他杯裡加點清茶,言語間透了點兒欣悅和揶揄。
張慕傑推一下見底的杯子,暗示他順便,而林睿只管把茶壺放下。立馬就無言了,張慕傑瞟一眼,認命地晃著腦袋,看來老男人只能自己顧自己。
“要是不想活的話,麻煩你滾遠一點。”粗聲粗氣地說著,李慎勐灌半杯茶,“最好死回法國,別讓我看見了。”
“好吧,彆氣,不說這個。”懂得什麼叫見好就收,林睿表現歉然地笑了一笑,“的確,拳館很多。只不過,你在這個圈子裡也有點時間了,你說,有哪個拳館能比麟森更有實力?噢,狂蟒那種你就別談,不會有幾個人樂意聽見這個名字的。”
這是反駁不了的事實,李慎閉著嘴唇不答,聽見林睿補充了一句:“而且,你是簽了給我的,想離開的話,要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