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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鍾的指標一格一格前進,光陰一分一秒在穿逝,空間也與其同步在轉化,這一分這一秒,同一時間,同一空間。
六點四十五分,城市中的某一處。
李慎以飛快的速度飆車回到拳館,把車往大門口隨便一泊,熄火下車,緊忙的神色又顯有幾分張狂的興奮,他邁開大步徑自進了樓,在電梯前就見到了不知所措的小丁。
“阿慎,我老婆,我老婆……”小丁急出了一頭的大汗,面如土色地挽住李慎的胳膊,他要哭出來了,說:“家裡打電話說她要生了,可是現在她難產,很危險…完了完了,我老婆跟兒子啊,他們有事我也不要活了,嗚……”
不管他的顛三倒四,李慎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往角落裡拖,在樓梯口扒下掛在他胸前的磁卡往自己脖子上套,用力拍了他的臉幾巴掌,說:“我不能從正門進去。這是五樓的磁卡吧?媽的,操,老子總算知道它長啥樣子了……拳手的通道在幾樓能上去?”
“四樓有間房能上去……”小丁還是三魂不見了七魄,望住李慎,說:“阿慎…”
“不用慎了,瞧,這是什麼?”一串鑰匙垂在小丁眼前,李慎笑得很是平易近人,他攤開小丁的手把鑰匙放他掌心,盯著他的雙眼,再又很溫柔地續道:“鑰匙,這是鑰匙。”
“你現在就拿著這鑰匙走出大門,插進那輛很拉風的重型機車,跨上去啟動它,然後連人帶車朝南邊開,不用多久就到你老婆的醫院了……”且說且扳過小丁的身體,李慎不容他多想地一直推他向大門,見小丁表情呆滯的,他還特意交代:“機車,你記得要看路,好吧,哥們,你儘管去吧。”
目送小丁跌跌撞撞地狂奔離去,李慎咧嘴笑得雀躍不已,他毫不遲疑地踩著樓梯往上,黑亮的雙瞳那樣的堅毅,果然,期待的機會一旦來到,顧慮統統拋諸腦後。
他乾脆的身影一在轉彎不見,隱身暗處的一個人也即刻拿出電話。
錯綜複雜的網路訊號傳遞,通話連線另一頭。
※※※※
六點四十五分,李宅新改成的書房內。
喬西拉開林睿辦公桌前的軟皮椅,坐下後挺無奈地對林睿說:“希斐爾,奇米和狂蟒的拳賽結果,不好。”
“輸了?”雙手停止在鍵盤上的敲打,林瑞側首朝著喬西,在對方比起兩根手指彎了兩彎時,他淺地一思索,問:“兩場?”
“輸掉一場。”喬西的小臂垂在扶手上,放鬆地靠住厚軟的椅背,語無波瀾地道:“不過,兩隻眼珠被挖掉了。”
細長的柳眉微挑,林睿沈吟了一小晌,倒也沒什麼反應,他僅是說:“告訴張慕傑,安排拳手上場的時候謹慎點,拿只病貓去跟老虎打,他是覺得我的財產太多了嗎?”
“也不是。這些拳手都是他底下的人,他對資料的紀錄是很到位的,只是臺上不可計算的因素太多,誰也算不到百分之百。”
“那也該算到百分之九十五,他有責任把損失風險控制在最低。”淡淡地音調,林睿的視線再度投回了螢幕,道:“做一場測試,讓他們安排一下,過不了的全送回去加強訓練。”
“知道了。”
喬西聳聳肩,還是光望林睿忙碌地處理他的工作,林睿斜睨一下他無所事事的樣子,順手拿過一個資料夾丟到他面前,說:“我父親的公司,你來跟。”
“嗯哼,OK。”喬西翻閱著文件,大致的公司規模和財務狀況,問:“你要上去跟他們開會嗎?”
“有空再說。”連頭也不回,林睿留心著遠端傳來的資料,停了一停,他跟喬西提醒道:
“去找徐溫嵐給這家公司做次全部的審計,讓她出份審計報告。你跟她一起考核各部門的經濟效益,尤其是財會部的,如果是不行的就順便跟她談一下,看能不能從她的會計師事務所裡要幾個人過來。”
喬西頷首表示明白,不必說出口,眼神卻流露了他對林睿的欽佩。的確,財會這一塊就像整個公司的神經中樞一樣,它連線著每個部門的脈絡,這塊的控制是必不可少的。
拄棍要拄長,找伴要找強。喬西貫徹著這個原則,林睿也一樣,所以和古耀這幫人的聯絡一直都沒斷,除了失蹤的賈育文。
徐溫嵐的事務所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她有最強的經濟類人馬,而且每個人都很清楚規矩,她承接過無數公司的業務,說穿了她壓根就是個移動的資料庫。她知道很多內幕,黑的白的灰的,但卻沒有性命之憂,這就仰賴古耀的關照了。
古耀是黑道里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