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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抵再林睿的發頂,李慎擋不住誘惑地摸著他的長髮,那直滑的手感讓他著迷,睿有著他見過的,最美的長髮。很享受李慎的撫觸,林睿也柔順地窩在他懷中,看著牆上的時間表,他安靜地想著什麼,笑意沈澱之後,他的眼睛,浮上冰冽的冷漠。
或許是因為林睿和他在一起時從未如此過,李慎立刻感覺到了,他頓了幾秒,手上的動作沒變,卻佯裝不經心地問:“你好像挺累的,最近是有什麼事嗎?”
“嗯?你想知道?”林睿倏地生猛了過來,他離開了李慎的臂彎,盤腿坐在他對面,腿上蓋著被子,翹著嘴角,神情就像狐狸一樣狡黠。“現在會關心我了?擔心我了?離不開我了?喜歡我了?看來是愛上我了吧,哼哼,看你以後還不把我捧手裡……”
啪,李慎一掌拍在林睿前額,他白淨的肌膚即時泛點淡紅。“你還沒睡醒。”
捂住額頭摸了摸,林睿笑笑,一點也不在乎,他又變得挺和顏悅色了,伸手捏住李慎的耳垂,忖思了片刻,他像是很平常一樣,說:“吶,哥,能答應我一個事麼?”
李慎不解,問:“什麼?”
“沒有經過我同意……”遲緩而又深刻,林睿一字一句地道:“不要上任何一個擂臺。”
“……”收拾起玩樂的心情,李慎回視著他。“原因呢?”
“不,沒有原因。”很迅速地回答,林睿溫柔地笑著,藍眸也凝注著李慎,但怎麼也只給了李慎嚴肅緊張的感覺。李慎有些不能明瞭,不過他很明白地知道,睿的心裡藏著什麼,讓睿如此不安,不安到他表現不出來的地步。正想問清楚,李慎剛張嘴,還沒出聲,他聽見林睿輕笑著,捏搓著他的耳垂,對他說:
“就當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直覺告訴李慎,不要輕易答應,林睿的聲調很輕,可他覺得很重,很沈,還有,最主要的,很心疼。睿還在朝他笑著,但是他似乎已經哭了,笑著,卻已經哭了。睿一直不忘記捏住他的耳垂。
承諾交出自己的擂臺,李慎也忘了自己說了什麼,他只知道,在他說完的時候,他看見林睿露出了安心的笑容,靠進他的胸懷,像是漂泊了許久的枯木找到了港灣,笑得有了滿足的味道。
這樣一個承諾,好了,真的,什麼問題都不會是問題了。
記得在很小的時候,有一個老人告訴過他,如果經常忘事,那麼就一邊捏住耳垂,一邊念著需要記得的事,那麼,就再也不會忘記了。
……哥哥,不要忘記。永遠不要讓那我看見,你在上面,帶著傷,帶著血。而我,只能在那個圈子外面,看著你,看著你……
意圖隨風飛揚的樹葉,它是否考慮過,樹枝的痛苦?目睹它在風殆盡之時,落為泥土與塵埃,那種,挽留不住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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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夜的通宵,日夜兼程的奔波,這樣的過度的疲勞,再染上流感,終於是讓林睿倒下去了,在回李慎身邊的第二天早晨,他就有點發燒,躺在床上沒力氣起來了。
在隔壁小樓駐點的醫生過來看了他,內熱,沒什麼大礙,吃點藥就好。李慎還是不太放心,坐在床沿捂住他的額頭,探了又探,生怕他會出事似的反覆問著醫生,得到再三肯定後,他才算定心了。林睿昨夜很安分,今早很體貼,一直讓他別擔心,趕緊去訓練。
李慎直到在訓練了,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按照他對林睿的瞭解,他以為林睿會要求他照顧,雖然他不太可能會答應。不過,真是奇怪。
一個上午訓練起來感覺特吃力,在差不多11點的時候,他最後還是按捺不住了。跑去和麥卡爾請假,可李慎最終得到讓他驚悚的訊息,麥卡爾對他說,喬西已經過去小屋了。
自從那次之後,李慎和喬西之間就有著隔閡,打了照面也是冷淡得不行,尤其是李慎。總認為喬西對林睿心懷不軌,李慎沒跟林睿說什麼,但他的確很防備喬西,現在林睿身體又不舒服,一想到他們倆個單獨一起,李慎就有點毛骨悚然。
……不會出什麼事吧……
總有些不好的猜測在鼓動,李慎愈想愈怕,愈怕愈想,當到達臨界點的時候,他驟然轉身,沒有理會麥卡爾在後面的怒叫,猶如支離弦的箭一般直射回小屋。
一路上見到誰都沒打招呼,李慎用從未如此之快的速度飛奔著,他跑過了步道,繞過了訓練館,一口氣衝到了小屋門前,操,該死的,一個警衛都沒見著!
“呼呼……”跑得太快,心臟像快爆炸一樣疼痛著,李慎在大敞的門口站定,他彎著腰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