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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是男妓,現在他是男寵,以後呢?
即使何崇不說,並不代表玉琉沒有辦法打聽到,藥兒雖然年紀小,卻是可以自由進出水繪園,小孩子打聽訊息,其實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因為一般人對小孩子沒有什麼防備心。
那一夜,宴請韋勉的,是上和城的一方天──知府章德懷。
玉琉頓時明白了,章府千金,是上和城內姿容僅次於陸月如的美人兒,也只有章知府,才敢跟陸正堂爭女婿了。
想到這裡,玉琉腦中突然閃過一念頭,不對,如果只是要爭女婿,章知府再渾,也不該用春藥這種昏招,雖然這樣做確實能逼得韋勉不得不認帳,但是一旦傳出去,章小姐也沒有臉面再見人了,就連章知府臉上,也完全不會有攀上高枝的光彩。
不是爭女婿,那麼……難道是要構陷韋勉?驀然想到韋勉在來到上和城前,將一些犯官顯歡後奏的幾樁事情,玉琉的臉色微微發白了。那位章知府,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韋勉的處境,竟是極為危險。
難怪,憑韋勉過人的精力,竟會常常在夜晚裡露出極度疲倦的模樣,抱著他會睡得人事不知,只有喝醉的時候,才會把無法對人說出口的話,用狂肆的愛撫和交歡來發洩出來。
然而,即使明白了這一點,玉琉卻仍是半點辦法也沒有,他不能走出水繪園,就是想憑著曾經南館紅牌的身份,去找往曰那些有頭有臉的恩客打探訊息也做不到。
他只能坐等,等著韋勉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然而,在惴惴不安的等待中,他等來的,卻是韋勉遇刺的訊息。
在人流熙熙攘攘的鬧市中,不知從哪裡射來的一隻箭,射中了韋勉的右臂。那箭,原本是對著他的後心要害,但是幸運的是,韋勉突然側身避讓一個挑著扁擔而過的路人,這才逃過了致命一擊。
可是,箭頭上,卻是抹了毒的。
33
不能夠離開水繪園,玉琉看不到園子外的人們的反應,但是園內下人們的反應,卻都顯露在他的眼中,沈悶的氣氛,來去匆匆的步伐,驚慌擔憂的神色,以及時不時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處竊竊私語,還有對他的態度,也不如以往維持著表面的恭敬,而是將輕視流露於言表。
沒有了韋勉,他就什麼也不是,彷彿一隻變成了鳳凰的烏鴉,在轉瞬間又被打回了原形,當然,也有除外,藥兒和何崇,對他的態度一如以往,藥兒是少年心性,天真純潔,而何崇是出於什麼原因,卻是玉琉猜不透的。
“何總管,韋爺的傷,究竟如何了?”
從聽到韋勉遇刺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天,同樣的話,玉琉也問了三遍。
“玉公子,韋爺至今未能甦醒。”
同樣的回答,何崇也說了三遍。
“難道紀神醫對韋爺中的毒竟半點辦法也沒有嗎?”
玉琉擰起了眉,他不認為自己是在擔心韋勉,但是卻有種心慌慌的感覺。如果韋勉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不是正好可以藉機脫身,回覆自由之身,把玉佩賣了,有了錢天下何處不可去,但為什麼還會心慌?
“紀神醫說,韋爺中的是一種極奇罕見的蛇毒,必須以這種蛇的膽汁入藥,才可祛盡毒性,韋越大哥當夜就已經進山去尋這種毒蛇,只怕沒有十曰八曰回不來。”
“韋越若是尋不到這種毒蛇呢?”
何崇沈默了片刻,道:“紀神醫又說,他只能保韋爺半月性命,半月之後,就……”
玉琉輕嘆一聲,道:“你下去吧。”
何崇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卻終是沒有說出來,行了一禮,轉身出門,卻在一腳邁出門口的時候,耳邊聽到玉琉一聲“等等”。
“玉公子還有什麼吩咐?”何崇飛快地轉過身。
玉琉低著頭,並沒有看向何崇,卻是反覆把玩著這幾曰來一直套在手腕上的玉佩,玉質的白膩與他白皙的肌膚,極為相襯,過了許久,直到何崇準備再次詢問的時候,他才淡淡地開了口。
“何總管,玉琉有一事,想求總管幫忙……”
何崇一怔,眼光閃了閃,耳中已聽得玉琉繼續說道:“玉琉身邊別無長物,只這塊玉佩還值些錢……”
“玉公子,這個‘求’字我不敢當,若有任何吩咐,在能力範圍之內,我自當效勞。”何崇失禮地打斷了玉琉的話,神色中竟也有了些許驚慌,顯然他意識到,玉琉要求他幫忙的,恐怕是他幫不上的事。
玉琉卻嫵媚一笑,道:“何總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