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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他輕輕握住了美人柔弱無骨的玉手。
美人大羞,想要抽出手來,卻反而無力地往韋勉身上靠了靠,用低若蚊蠅的聲音道:“月如……月如亦捨不得與大人分別,大人若有心……便向家父……家父……”
終是說不下去,美人面如紅霞地抿住了唇。
“月如小姐的聲音,宛如天簌,餘音繞樑,令人聽之而忘憂。”韋勉一臉陶醉,彷彿在欣賞絕世名曲一般,然後故做失態,“啊,失禮失禮,只顧著欣賞月如小姐的天簌之音,卻不知剛才月如小姐說些什麼,若不見怪,可否再說一遍?”
這種事情,說一遍已是羞煞,如何又能說二遍,只見美人跺了跺腳,嗔怪地叫了一聲“韋大人,您好壞”,然後掩面而去,跑到一叢花木邊,停了下來,偷偷地回望一眼,花嬌人也羞。
韋勉又道:“月如小姐慢走,剛才的話,確是不曾聽清,還請小姐再說一遍……”
這話一出,美人的麵皮再厚,也不敢繼續留下了,提著裙角跑得像受了驚的兔子。
玉琉將這一幕看得清楚,心中不由冷笑一聲,彎腰撿起柺杖,就要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卻不料未走出幾步,韋勉已經到了他面前。
“韋爺!”
玉琉行禮,行的是下人禮,他現在是韋勉的人了,認清自己的身份很重要,他不會以為韋勉花了那麼多錢把他贖回來是讓他當主子的,最多也是當個男寵,還不知道自己能得幾天寵。如果換個人,比如是那個爛好人陸為松,他或許會努力去爭寵,但對韋勉,他還是那四個字:敬而遠之。
“有閒心出來看戲,看起來,你的傷好多了。”韋勉翹起一根手指,托起了玉琉的下巴,彷彿對玉琉的謙卑感到滿意,他的臉上,又出現了無害的笑容。
“託您的福,已經能走幾步了。”玉琉沒有怨恨的意思,只是有幾分自嘲。
“那麼……今兒晚上,你就侍寢吧。”
韋勉的聲音,彷彿一道驚雷一樣響在玉琉耳邊,他怔了怔,然後低眉順目地應下聲。守了這麼多年,終究還是免不了這一遭。
亂紅舞塵 十五
更新時間: 04/26 2007
玉琉做了精心的準備,沐浴淨身,塗脂抹粉,仿如他仍在南館中一樣,可是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他又把臉上的脂粉全部洗掉。
韋勉不會喜歡他在臉上抹這些東西,這裡不是南館,他不是舞妓,韋勉不是恩客,這是韋勉自己說的。
當月色映照在窗外的湖面上時,玉琉聽到了韋勉的腳步聲,不輕不重,厚底皂青靴踩在木頭鋪就的地廊上,發出空咚的迴音。
侍寢!玉琉垂下眼眸,舞動著自己的十根手指。
他的手指比韋勉的還要白嫩幾分,因為練舞的關係,十根手指有如女子般纖細柔軟,舞動中漸漸呈現出一朵慢慢綻放的花般的形狀。這是玉琉的獨門技藝“妙手生花”,在跳舞的時候,他的雙手可以在轉瞬間綻放出七朵花,正是這個獨門技藝,奠定了他南館第一舞妓的地位。
當然,“妙手生花”能做到的,並不僅僅只是給他的舞技錦上添花,更是可以讓男人慾仙欲死的奇特手法,沒有“妙手生花”,就沒有南館歷史上第一個清倌紅牌。沒有別人能學到他這門手法,永遠也不會有人能在這門手法上超越他,即使是他心底裡一直佩服的那個人。
想到那個人,玉琉的口中便漸漸泛起了一股苦澀之感,一如當曰。舞動的手指停了下來,韋勉的腳步聲,也在此時停在了屋門外。
嘎吱!
門開了,月光照拂著那個男人走入了屋內,美麗的面容在昏暗中若隱若現,神秘而瑰麗,彷彿是從月亮中走下的神仙中人。
但這不過是假象,玉琉的心裡很清楚,如果今夜服侍不周,等待他的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他一點也不想知道。
韋勉在玉琉面前站定,和在湖邊一樣,用一根手指托起了他的下巴,細細審視。乾乾淨淨的眉眼,細滑白嫩的面板,五官分開來看,哪一樣都說不上精緻,但是組合在一起,卻有種奇異的清冷,薄薄的唇緊緊抿著,透著一縷熟悉的陰毒,但是看在韋勉眼裡,卻覺得這樣的玉琉,非常美。
“你準備好了?”
挑起一縷垂在玉琉面頰旁邊的髮絲,韋勉的語氣中,升騰起幾分令他自己也感到驚詫的慾望,原本只是宣告所有權的侍寢,在這一刻,變得有些不一樣。
玉琉抬起眼,清楚地捕捉到了韋勉一向只透著嘲弄的眼裡的閃過的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