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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往事重溫,那時他和楚昂曖昧的關係才開始不久。
那日,有兩位嬪妃陪伴著趙宣王在御花園的湖心亭裡賞荷。兩位美人一個穿了藕絲琵琶衿上裳和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一個穿了蘇繡月華錦衫和撒花純面百褶裙,襯得愈發的膚若凝脂纖腰曼舞。
對於美的事物趙宣王素來不吝嗇欣賞,雖然不喜歡女人這種麻煩的生物,對著她們美好的皮囊趙宣王還是能耐著性子言笑幾句的。那位綰了涵煙芙蓉髻的美人剝了一顆瑪瑙提子送到趙宣王的唇邊,聞到忽然靠近的脂粉味趙宣王厭倦的微蹙眼眉,美人卻依舊渾然不覺的往他的身上靠攏,嬌笑著,如鶯兒婉轉的聲音嬌媚地笑嗔:“皇上。”
沒有理由推諉的趙宣王也就將送至唇邊的提子含進了嘴裡,那名美人順勢嬌柔著撲進趙宣王精瘦的胸膛裡,趙宣王才要推開她,不經意就掃見了楚昂眼眸晦澀的跟著一個小太監闊步走了過來。
他倒是忘記了,但凡他不召見楚昂的日子裡,楚昂也總會隔三差五的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覲見,次數多了,趙宣王就直接默許了楚昂可以隨意進出宮廷,無須通傳便可由值班的小太監帶到聖駕前。
見到楚昂迎面走過來了,趙宣王神使鬼差的沒有推開懷中的女子,反倒將手放到女子的身上不規矩的揉捏起來。女子將半邊容顏掩在趙宣王精瘦的胸膛裡,嬌羞的低/喘著,趙宣王卻似不介意般,任由楚昂將這一幕看了去。
那日楚昂像是喝醉了般痴狂,放肆的撥開了他的衣襟,俯身含住了他胸前的那一點櫻紅舔舐輕咬,慍怒的低笑:“原來皇上喜歡被伺奉這裡!”甚至連趙宣王憤怒的低斥都充耳不聞,最後直至趙宣王虛軟地帶著哭腔哀求:“不要了。”
亦是那次,楚昂第一次肆意將手指送入了趙宣王的後/庭。怒急的趙宣王抬起腳對著半跪半壓的將自己禁錮在懷中的楚昂踹了下去。楚昂手起掌落,將趙宣王開踹的那隻腳抓住用腿牢牢地壓住了。
“只一會就好,只一會就好~”楚昂聲音噥軟的哄誘著,半是撒嬌半是強硬的將骨節分明的手指送進了趙宣王的體內。
趙宣王到現在也不明白,他究竟是為什麼會允許楚昂對自己做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夢境中滿滿的都是楚昂或是噥軟、或是靡啞的笑聲,擾得趙宣王開始變得焦躁起來,一直混沌不清的碾轉反側,手不覺已經探向了胯/間,隔著褻褲似輕柔又似粗暴的揉/弄著。
等腦中清明的反應過來自己正在做什麼的時候,趙宣王懊惱的將被弄的凌亂的天蠶薄被丟下榻去。
楚遠溪!
趙宣王滿目陰戾的盯著床榻前方的青花紋石板,已經是九月授衣的時間,寒涼的夜裡他卻通體燥熱的如火烤一般。
‘遠溪’是楚昂的表字,私下裡鬧騰的時候楚昂總愛讓趙宣王這麼叫他。有時趙宣王羞澀,無顏喚出這兩個字,楚昂也總有辦法鬧騰的他不得不似嗔似泣的低吟出來。
再次側身躺下的時候,神思飄渺的半入夢境之時,趙宣王隱約聽見耳邊有孩童稚嫩的聲音說,‘日後你若做了我的大將軍,我便只對你一個人好。’
趙宣王似不滿意這樣的夢境,他微微蹙著眉,不悅的又翻了個身。
孩子的身型越來越清晰的出現在趙宣王的夢境中,硃紅色的蘇錦袍子上繡著暗黃的蟒蛇紋路,裹著金邊的小鹿皮黑靴並不是十分的新。孩子似不屑的對著另一個身型模糊的高大影子說著同樣的話,可那個傲慢囂張的孩子不正是年幼時的自己嗎!
☆、19。舊事
趙宣王的生母是伺候先皇筆墨的婢女,是早年選秀入宮的,孃家沒有傲人的權勢,更沒有富可敵國的資產,至死也只是被封了‘美人’入不得皇室的宗譜。
因為生母身份卑微,幼年時的趙宣王並不得寵,滿朝文武多半不認得這位自幼便諳曉帝王權術、又擅長韜光養晦大智若愚的九皇子。
十三歲那年,認為已有能力護自己周全的趙宣王才開始嶄露頭角。
時不待我,他不能錯失了大好的時光。他清楚地知道,待到諸位兄弟各自穩定了根基之後,已然錯失先機的他將會面對什麼樣的困境。
那一年秋,始得先皇青睞的趙宣王才首次得以參加皇室歷年都要舉辦的秋狩。
在獵場的時候,已成年的幾位皇兄們自然是要陪伴在父皇左右,未成年的孩子裡,也就只有他,生母香消玉損,又被養在不受寵嬪妃身邊。自幼就常受排擠的趙宣王並不很介意貴族少年們的刻意忽視,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方可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