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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夕胸中一痛,微微側開視線,眼眶有些泛紅。
季蒼尉的腳步停在那端著托盤、高舉過頭頂的內侍面前,伸手托起傳國玉璽,微微彎了腰,送到季雲夕面前。
——即使這予奪天下的權力象徵就放在手中,也不及面前這個人對他來的重要。
原本他便十分好奇,什麼樣的人才能讓像季蒼尉這樣的人一跪。
如今這好奇有了答案,心中卻是意料之外的氣堵。
季雲夕咬著牙接過傳國玉璽,面上神色分毫不動。
季蒼尉挑了挑眉,並不回到殿中,而是退後幾步,站在了季雲夕的身後。
“眾卿平身。”季雲夕的聲音在曠闊的殿中格外明晰。
新帝就此即位,大赦天下。
下了朝後,季雲夕臉色並不好,再也沒看一眼站在身後的季蒼尉,直接拂袖離開。
季蒼尉也不在意,卻並不回王府,只是慢悠悠地向御花園走去。
“皇上,攝政王請您御花園一聚。”季雲夕才剛換好衣服,就看見了東群。
季雲夕面無表情:“不去。”
東群如今似乎跟他主子一樣好脾氣,笑了笑:“王爺說,您要是不願意去,這血玉戒指的用處恐怕也無人能告訴您。”
季雲夕咬了咬牙:“帶路!”
這個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
“等等。”季雲夕腳步突然一頓,又轉身自顧自朝房內走去,輕飄飄地對東群說道:“把你家主子請過來,就說是朕請的。”
東群張了張嘴,愣在原地。
“愣著做什麼。”門前的那個身影沒有移動分毫,季雲夕回頭望去,不輕不重地催促了一聲。
東群這才如夢初醒地調頭去請自家王爺了。
對方消失在視線中之後,季雲夕方才低下頭去看自己的手,五指攤開之後,掌心略微潮溼。看著自己的掌心,季雲夕微微有些出神。
“在想什麼?”耳旁突然傳來季蒼尉的聲音。
季雲夕陡然回過神來,剛想要側頭拉開和對方的距離,對方的唇便已經落在了耳廓上,身體不由得一僵。
“……皇叔逾越了。”一聲放肆到了嘴邊卻變成了輕飄飄的逾越,季雲夕收緊了手。
“你困擾了這麼多時日,仍然是沒有一個答案嗎。”季蒼尉伸手覆上對方握緊成拳的手,慢慢地將他的五指開啟,對方並不鬆勁,季蒼尉卻極有耐心,輕輕地撫摸著關節,稍稍用了力,往下推開去。等到五根手指都這樣被他一一開啟之後,他又強硬地將自己的手指同對方的糾纏在一起。
十指緊扣。
接近一個月的時間未見,僅僅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胸中卻彷彿再次被填滿。
看著對方倔強的神色,季蒼尉輕輕嘆息。
季雲夕掙不開他的手,對於對方的話心中已是百轉千回,卻仍舊整理不出頭緒,只有抿緊了唇瓣不做回答。
季蒼尉眸色微暗,看著對方淡色的唇瓣緊緊抿住,慢慢湊了過去。
烏黑的眼中印著對方冷峻的面容正在慢慢靠近,季雲夕背脊已經全然僵硬,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靠近,胸中恍若擂鼓。
眼看就要到了面前,兩人的呼吸都是貼著的,季雲夕收緊被季蒼尉握住的手指,狠狠側過頭去,而腦後卻突然多了一隻手,側頭的動作還未來得及付諸行動便被掐滅在襁褓中。
季雲夕腦海中有根弦轟然斷裂。
唇上的觸感溫暖而柔軟,並不讓人反而。只是短暫的停留。
季蒼尉微微側開頭,額頭貼著季雲夕的,喉中發出低沉愉悅的笑聲。
“不必親口說出來,本王心中已經知道了。”季蒼尉看著同自己不到咫尺之距的少年,篤定且不容拒絕地說道,“你拒絕不掉我。”
這是季蒼尉第一次在季雲夕面前掘棄了“本王”這個自稱。
季雲夕看著他,卻突然意外地沉靜了下來,只是淡淡地側開頭去,將自己被對方握住的手輕輕抽了出來。
“這血玉戒指究竟是何用處,還請皇叔告知。”
季蒼尉抬起手,拂過季雲夕所坐椅子的扶手,扶手最前端有一個龍頭雕像,季蒼尉輕輕擰了一下這龍頭雕像。
一聲清脆的聲音之後,從扶手中彈出一個四方四正的玄鐵盒子。
“玄鐵?”為何用千金難買的玄鐵來打造這樣一個盒子?
季蒼尉並不直接解答他的疑惑,而是從懷裡拿出一枚血玉扳指,將這盒子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