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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已有疑慮,我再待在京城只是給表哥你添麻煩,不如儘早離開。”
葉夏見周舟行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朝周舟行行了禮,是想要告別了。周舟行站起身來,走近葉夏,想要開口說什麼,葉夏卻立刻揮手止住了他。
“來之前爹就和我說過,如果表哥不願,他也不會逼你。二月二日那日你沒來,我當你聽不出我的言外之意,又或者你提早便知道了謝遠平已經察覺到我,才有意避開。但之後你連府門都不出半步,我再自欺欺人也沒有意義了。今日本不該說這些話,只是我不甘心。我不能接爹的班,現在又對上了皇上,看來皇上是不想讓我們越家後繼有人了。我本以為表哥在京城也過得不舒服,不願一輩子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活著,現在看來京城和建安還是不一樣的。建安的寒風至少讓人清醒,這京城的溫床卻能消磨人的意志。爹不想逼你,我卻不能。爹本不想讓我前來,只是表哥做事謹慎、疑心重,表哥的事越家的事又豈敢讓旁的人知道太多。我千里迢迢來到京城,雖不能達成心底所想,至少要等表哥給我一個說法。不為表哥你,也不為我自己,我是為了我爹。如此,真等到刀快駕到爹的脖子上的時候,爹還能知道該不該反抗,天大地大,我們父子還能知道何去何從。”
“這裡還有爹給你的一封信,其實是我寫的,內容大致就是我剛剛同你說的那些,你不看也罷,我只是完成爹給我的任務而已。”葉夏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交給周舟行,轉身朝著門口走去:“表哥,你不用那麼快給我回答,我今日回去收拾完東西,明早就該起程回建安了。我走之前再來找你,你也不用避著不見我,不管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
葉夏走後,周舟行發現他沒有給自己說一句話的機會,看來的確是對他這個表哥失望了。葉夏的話,周舟行之前不是沒有考慮過,但他並沒有那麼快就想好對策。扶琴說他畏首畏尾裹足不前,周舟行是不承認的,小心駛得萬年船,現在還有很多他摸不透的事情,一個不慎後患無窮。其實真要和周林涵徹底決裂也不是不可,只是葉夏今天來的這麼突然,果然還是跟昨晚的黑衣人事件有關嗎?
只不過這黑衣人是不是北趙人,周舟行還不能確定。如果真是奸細,北趙人能出現在京城本就奇怪之極,如果跟葉夏有關係,是葉夏的護衛的話,那麼他之所以追殺唐小金,怕是以為唐小金認出了他吧。他能藏在葉夏的護衛裡面進了京,昨晚又舉動怪異,不知有何目的,不知是有意瞞著葉夏藉機混入京城,還是和葉夏本就有過什麼約定之類。他只是一人也罷,若他還有同夥,也藏在葉夏的護衛裡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周舟行覺得這黑衣人不但來者不善,還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周舟行在腦子裡自行推敲出一些可能性,一個比一個驚悚,背脊逐漸發冷。昨晚他們一行人遇到的事情也不知道謝遠平看到了多少,這黑衣人最後死的不乾不淨,這事再難弄清楚。可是周舟行不願直接問葉夏,這麼亂的事情下來,他連葉夏也懷疑上了。他想他可能真的得了疑心病吧。
周舟行還在反覆糾結這黑衣人的事,又聽到了咚咚的敲門聲。周舟行心想,就算葉夏發現忘記了自己是來找唐小金和於淺的事情,也不大可能再回來。那麼這就是今天的第二個變數了嗎?還想著不要全部都來就好,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酒後亂性
周林涵還是一個人坐在上次和周舟行見面時的八角亭裡。池塘中的荷花還稚嫩得很,看這樣子完全想象不出它們盛開時是個什麼模樣。但周林涵知道,荷花正在積蓄力量,等著粲然開放的一天。可惜周林涵不想看到它們絢爛的樣子,如此的話便把一切都扼殺在搖籃裡吧。
身份作假的考生葉夏,與周舟行日益密切的於淺,察覺到謝遠平的存在立刻就逃走的黑衣人,周林涵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角度。
“臣弟參見皇上。”周舟行在周林涵身後行禮。
“三弟來了啊,不用多禮了,坐過來吧。”周林涵沒有回頭看周舟行,平靜的說到。
周舟行繞過周林涵,找了個對面的位置坐下:“皇上這次找臣弟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是不是上次武舉省試主考之事臣弟有不妥之處,還請皇上明示?”
周林涵面無表情,目光在池塘中掃過:“三弟多慮了。這考試的結果朕也看到了,沒什麼不妥之處。三弟你甚是用心,朕怎麼好抹殺你的成果。過幾天就張榜出去吧,好讓人早作準備。”
“皇上過獎了,臣弟只是盡力而為,能得到皇上的肯定,臣弟也十分榮幸。”
“三弟你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