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先生我並非有意難為你,只是突然遭遇如此變故,我心慌難耐,只想安定下來。先生曾提起,令郎喜愛武藝,我夫君自幼習武,我與他青梅竹馬,他練武時我也常在一旁觀看,或許在什麼地方可以幫上令郎。先生對我母女二人恩重如山,我如今不知有何去處,只望能留在先生身邊,盡綿薄之力。”
於釋思索了一下,覺得唐白玉雖不願透露過多自己的事情,但似乎沒有惡意。再觀唐白玉言行,要說是大家閨秀之姿,也不盡然。然而,唐白玉處於如此境地,這些天來臉上的確是凝著化不開的悲傷,卻一直很鎮定,不曾痛哭失措。雖不明白為何她就認定了自己,但言語誠懇,卻沒有一絲卑微。於釋想著,就讓她跟著自己回去,真能幫上於淺就好。如若不能,像唐白玉這樣的人,也不至於會害了自己的孩子。
總而言之,最後於釋就帶著唐白玉和唐小金回到了老於村,寄居在於釋家。於釋既然答應收留她二人,也就盡力照顧。唐白玉斷了腿,身上的傷好的不徹底,病弱經常咳嗽,不能勞累,偶爾才會做做女紅補貼家用,但手藝也難以差強人意。唐小金自昏迷後醒來,便有些懵懂,之後才慢慢好起來,對以前的事情都記不真切。唐白玉自己都需要人照顧,帶唐小金的任務也就落在了於釋妻子的頭上。
雖然對於家來說,唐白玉母女無疑是個麻煩,但於釋和妻子沒有於淺照著幾本的武功秘籍在院子裡自個練習時,唐白玉總會坐在輪椅上在一邊看著。於淺練多久她便看多久,大多時候都是沉默不語,偶爾出聲提點幾句,總是一針見血,讓於淺覺得豁然開朗。連於釋這個外行都漸漸看出於淺揮劍有了章法,身法也越來越快,到最後甚至都看不清於淺的招數。除此之外,每每於淺看到什麼兵器想要自己試試,唐白玉總能一下子說出其技法要點。於淺底子好;興致也高,幾次下來,對弓箭長槍也能運用的得心應手。
幾年下來,於淺武藝究竟如何尚不知曉,看他把各種兵器玩得熟練,性子也慢慢沉穩下來,於釋還是感到很欣慰的。同時,於釋也能將於淺留在自己身邊,有事沒事教導幾句。
不過這也使得於釋對唐白玉的懷疑猜忌日益加深,總覺得唐白玉比自己所想的更加不簡單,留著她是個隱患。多次隱晦試探其出身來歷,都沒有結果。開始幾次唐白玉還是委婉的將於釋的話堵了回來,最後實在是煩了,才笑著說:
“於先生這是想逼著我編個故事不成?於先生是我和小金的救命恩人,我定不會做任何有害於你一家的事。若想要我母女做什麼,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於釋沒有辦法,又不願真的逼唐白玉離開,只是對唐白玉以禮相待,卻始終保持一定距離。看到於淺對唐白玉越來越親近,唯恐有一天於淺會因為唐白玉而惹上麻煩,有意無意的暗示於淺對外人不能太過於信任,要時刻保持戒心。
但很快於釋就不再擔心這個問題了,因為唐白玉死了。那年於淺十三歲,唐小金十二。唐白玉因為病重在床上躺了半年,彌留之際再沒了以往的沉靜,有時會一直朝著一個方向喃喃自語,有時會拉著唐小金的手半晌不願放開,有時會因為病痛半夜仍在□□。那些日子於淺和唐小金一直守著唐白玉,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但還是無濟於事。終於在一個寒秋的夜晚,唐白玉沒有再□□,靜靜的離開了。
唐白玉去世之後,於釋內心還是有愧的。說到底,唐白玉還只是一個失去丈夫,身有殘疾獨自帶著女兒的女人,即使有所隱瞞,又何必強求。自己在生活雖從無苛待之處,但從未與她親近,給她多餘的安慰和溫暖,反而處處防備,總想從她嘴裡挖出些秘密往事。唐白玉心思細膩,於釋這樣的心態她又豈會不知。再者,於淺在武學技藝上有所成就,唐白玉功不可沒,就算是為報於釋之恩,也應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自此,於釋把對唐白玉的愧疚轉移到唐小金身上,對她比對於淺還要好。母親不在了,唐小金變成了孤兒。好在於釋一家把唐小金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唐小金也能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
於淺和唐小金慢慢長大,整個老於村都知道唐小金喜歡於淺,老是跟前跟後。於淺也總是護著她,把唐小金當寶貝一樣疼著。於釋和妻子對唐小金十分滿意,畢竟也是自己帶大的孩子,於是村裡的人總是打趣於淺和唐小金,說於淺到哪兒都帶著小娘子,好不甜蜜。於釋也只是笑笑,算是預設了。在心裡默默算著日子,想著等他們再大一點,就把婚禮給辦了。
南楚國元康八年秋,地方州縣鄉試選拔武舉子,於淺抱著試一試玩一玩的心態報了名了,居然順利透過,需參加明年春兵部主持